他一手捏着饼干的后颈,一手托着它的屁股,问:“要不要我把它放回窝里去?”
饼干对着楚竹君哇哇叫了两声,楚竹君缩在被子里说:“它白天睡太久了,等会肯定精神,你放着它别管就行。”
郑牧问:“你把逗猫棒放哪了?我陪他玩一会,不然他一直闹你怎么睡。”
“我箱子中间那个夹层里面有。”
楚竹君伸手按着太阳穴,揉了揉再次开始胀痛的头,低声说。
郑牧将饼干放到地上,拿到逗猫棒后坐到床边遛猫,房间里的灯被他关得只剩床头的小夜灯。
还没到楚竹君平时睡觉的时间,楚竹君的眼睛已经有点睁不开了。饼干还在地上追着逗猫棒跑,楚竹君闲得没事又不想这么早睡,伸手扯住郑牧的一边袖子开始作妖。“孩子他爸,你真好。虽然饼干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从今以后你就是他的亲后爹。”
郑牧:“我看你是烧傻了……”
楚竹君说:“我生病的时候只有你和杨知远照顾过我……难道是我错付了吗?你看,他多喜欢你啊。”
即使知道除了生病时监护人不管之外大概是真的之外其余都是楚竹君演的,但这次演得有点太好了,那么睁着一双含着点点水光的眼睛侧躺着看他,脸颊绯红柔软,长长了些的黑发全散在枕头上和脸颊边,好像在求他快上床然后做点别的事情一样。
但是楚竹君肯定没有这个意思,就算郑牧现在说想操他,他估计也只会轻轻踹郑牧一脚,或者不当回事地顺着往下说自己都躺下了郑牧怎么还不上,因为他根本不觉得郑牧这句话会是真心话。
看上去一副聪明相,实际上还是一只很容易信任对自己好的人类的小猫。
郑牧也不敢将这样的真话藏在平时的玩笑里面,怕哪一天自己控制不住神色,让楚竹君发现原来他的朋友一直对他抱有这么肮脏的想法。
郑牧把手往楚竹君的眼睛上一捂,说:“这么爱演你年后就进李其存的组吧,我看好你哦大明星——现在赶紧睡,多睡会明天早上起来就不烧了,我带你吃好的去。”
简直是在把楚竹君当小孩一样哄,楚竹君没再闹他,被郑牧捂着眼睛后眨了几下眼睛,闭眼后逐渐被困意席卷。
饼干玩着玩着就困了,直接趴到房间的地毯上,郑牧轻轻拎起它放到酒店配的猫窝里。他关掉床头的夜灯,拿果茶配的吸管让楚竹君躺着喝了点热水。
楚竹君感觉有人在轻轻拍他的背,不过他头很晕,也就没有太在意。半梦半醒时他隐约察觉到身侧一沉,似乎有人躺在他旁边。
……会传染的,不要靠太近。
他想这么提醒床上的另一个人,只是他实在太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睡了过去。
楚竹君一入睡就睡得很沉,身后急促的呼吸声和摸到他胸口的手都没能惊醒他。
他只是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发出含糊微哑的呻吟,像被人抱着揉捏挤压的小猫发出来的哼唧声。
“楚竹君。”
郑牧抓住微微鼓起一点的乳肉,轻轻包在手里揉捏。黑暗中他其实看不清什么东西,但他曾经在宿舍里看到过好多次,最敏感的地方是粉色的,贴在他掌心的触感比旁边的皮肤还要脆弱绵软。
他一低头就能闻到被子里的香味,慢慢地摩挲到了楚竹君的小腹。
那里平时看起来是平而削瘦的,但其实有着很不明显的起伏,也许是因为楚竹君的子宫发育得不怎么好,小腹本来应该有的软肉也很少,几乎只有很薄的一层。
床上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楚竹君一直睡到第二天九点多,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好转不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睡衣卷到了胸口的位置。
一张便利贴被贴在他的手机屏幕上——【酒店随时可以打电话订餐,最后退房的时候一起结账。房间冰箱里有蓝莓。】
是郑牧的字迹,楚竹君将纸条放在床头柜,下床准备去看看饼干在干什么。
饼干这时候正在扑猫爬架上一个吊着的小球玩,楚竹君趁饼干还没扑过来扒自己裤腿,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洗漱,顺便把小冰箱里的蓝莓洗干净,给郑牧发消息。
【我起床了】
【你昨天是不是睡我这了】
郑牧很快就回复他:【嗯,我八点多就出来吃早餐了】
【你现在还难受吗】
【我约的今天下午海钓】
酒店有工作人员帮饼干铲猫砂,楚竹君揣上手机随便穿了套薄衣服就朝郑牧发的定位走去。
那里离酒店只有步行几分钟的距离,看名字应该是一家日料店,报了郑牧的姓之后被带到了一个包厢里。
“他们这里鱼籽鸡排卷和松叶蟹腿天妇罗做得很好,给你点的还有一个雪花和牛蒸蛋饭,都是做熟的。”
郑牧坐在深色的木质方桌边,房间另一侧是用石头铺成池壁的水池,里面有几条锦鲤在慢悠悠地甩尾巴。
还好没把饼干带出来,否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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