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堂口才能养出一个在他众叛亲离时还不去逃命的人。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江月明并不确定这个节点那人到了三兴堂没有,甚至江月明都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只是记住了他的身形和刀法——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会像身份证一样跟着主人——凭这个江月明才能认出那个不留名的忠诚属下,现在他对那人充满了复杂而矛盾的好奇,他不想随便描述搞出不必要的认错人乌龙,所以他要亲自确认那人的身份。
于是,年轻了十岁的上云教教主江月明带着他不为人知的目的直奔位于山下集市的三兴堂堂口,而到了三兴堂附近,他又像个贼一样,小心翼翼地隐匿了身形——能够修出内力的习武之人和普通武士有天壤之别,江月明仅凭深厚的内力就完全屏息闭气,藏的分毫不漏——做完这些,他这才观察起三兴堂来。
三兴堂与其说是一个堂口,不如说是上云山庄最底层门人的聚集地,没有出头可能的底层习武门人,或者是半路收留的孤儿都会被送到这里,给他们一个住处,一口饭吃。
通常其他门派为了仁义会最低限度的白养他们,但是在上云山庄不是,江月明痛恨这种只要称一声仁义就能赖着不走的行为,上云山庄里不养闲人,所有人都必须为山庄工作,山庄给他们饭吃给他们地方住,们就必须工作来回报山庄,这也让本就没什么地位的他们过得更苦。
不过留在上云山庄也有好处,上云山庄不像其他门派会残忍的要求他们上交全部所得不说,还允许他们学习普通功法,哪怕成不了内力高手,也能比普通人厉害的多,若是有心修炼,成为普通习武之人中的顶尖之人,也是可以的——比如那个替他挡下武林正派高手的人。
看着三兴堂可怜又破败的门扉,江月明越发好奇了,这种破地方也能养出没有内力就能挡得住宗师高手的人吗?
内力到了开阳境,就可以被称为内功宗师了,俞一仁没有内力却能挡住内功宗师的招式,说明前世他已经武境至臻,只是没有修炼内力功法才停留在天玑境,有那种武境,他又为什么要甘心呆在这里,还是说他是后来才加入上云教的。
江月明实在是不记得自己给过谁一饭之恩了,但是既然都对方那么说了,那应该是有的,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就行。
等靠近了三兴堂,江月明又刷新了认知,三兴堂不愧是最底层的堂口,眼前的三兴堂整个堂口加起来还没有他的一间卧室大,江月明内力一荡就能荡到边,里面的装潢更是一看就清贫的可怜,三两张桌子,外加一个柜台就是堂口的接待了,唯一能看的恐怕只有门口那块镀金的牌匾。
看到这里,江月明都有些犹豫要不要亲自进去看看了,外堂又小又黑,白天也没有什么光照进来,里面压抑地让人止步,换做往日,酷爱干净的江月明绝对不会脏了自己鞋子踏进这里一步。
但是今天不同往日,他要来这里找人,做了半天心里斗争,江月明说服了自己,他们是因为穷困才生活在破败之地的,你又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懂和能接受不同,江月明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更想赶紧找到那个家伙,然后回到自己的上云阁去。
又吸了口气,江月明终于迈动了脚步,好在三兴堂口收拾的倒是干净,让穿着金玉青云履的江月明不至于落不下脚,绕过这个外堂,里面就是堂口人生活的内堂了,然而一过门,江月明就又炸了毛。
几个洗的发白的大裤衩子公然挂在内堂的门口,像旗子一样随风飘扬着。
“这帮该死的混账!”如此腌臜之物直接入了眼,江月明顿时感到了极大侮辱,气的气血逆流直接退了出去。
这群人连基本的礼法避讳都不知道吗,门口挂裘裤与野兽和异,江月明简直想把三星堂口的人都抓去庄法伺候。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找人,江月明还是委屈的忍住了,只是不由得有些动摇自问,那个人难道也是这样吗?
如果真是这样,上云山巅那人给江月明留下的美好印象就要崩塌破碎了,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刚见面给人印象好,但是见了他的私下,就无法令人接受了,一想到那个舍命救他的人也可能是如此邋遢的人,江月明的洁癖就控制不住的犯了起来。
忍住,忍住……你还没找到人呢!
江月明反复劝到,趁着没人,他二进宫般又进了内堂,这次他拿扇子遮着视线绕开了门口,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飘了进去,心里则飞快的盘算起来。
按弟子册所录,这个堂口现在一共就七个人,堂主程三林,副手俞一仁,剩下就是堂里牙人良七、李二郎、薛白狗、王小贵、喜九,按那人所说,他是三兴堂的副手,那江月明见到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叫俞一仁的家伙了。
俞一仁,余一人,真是个不吉利的名字,江月明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由得在心里槽到,不过底层就是这样,有个能听的名字就不错了,吉不吉利又能怎样。
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江月明摇着折扇默默地想着。
不过,说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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