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狗下午在陈小光家里组织了一场牌局,邀请我和胖子参加。我对赌博不感兴趣,中午酒也喝的有点多,就想坐下来眯一会儿。胖子凑到我跟前笑眯眯地说道:“你那个妹妹长得不错耶。”他指的是陈小光的二女儿陈爱华,比我俩小一岁,人美嘴甜,叫了我几次‘爱国哥哥’。我直截了当地问胖子,“你看上她了?”“嘿嘿……,嘿嘿嘿嘿……,”凭我对胖子的了解,他多半是对陈爱华有意。我想劝他尽早打消这个念头,陈爱华的自身条件和家庭条件不是他可以攀比的。“她刚才也喊了我一声哥,还给我倒了一杯水,她说我的衣服好看……,”胖子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竟然有些害羞。陈小光家的院子里坐了很多宾客,他们在那里喝茶晒太阳,或是围观花狗他们打牌。我倒希望胖子去跟那些人多聊聊天,说不定还能揽些家具生意,而不是坐在这里跟我表达他对陈爱华的爱慕之心。胖子人还是不错的,也是家里的独子,只是他长得实在有点太……,都是兄弟,我并不想说出打击他的话来。“爱国哥哥,你们两个不去打牌吗?”陈爱华给我们端了一盘瓜子过来,并和我们坐在一起。胖子瞬间脸红了。“爱华妹妹,你找婆家了没有?”要不是喝了点酒,我肯定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帮胖子探探底吧,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有人介绍了几个,我都没有同意,婚姻不想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向往自由恋爱。”陈爱华不像其他农村姑娘那样害羞,她性格开朗,大胆地表达了自己对婚姻的观点。那伍胖子这个有机会吗?我打算再帮他一次,让他们两个坐在这里聊,自己抓了一把瓜子打算去外面走走。现在是初夏时节,万物欣欣向荣,乡村的田野间景色宜人。李玉琪和她妈妈也在欣赏风景,两人还手挽着手,我看见李玉琪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机。“陈老板,你怎么没跟他们玩两把?”是李玉琪的妈妈在问我。“阿姨,你叫我小陈就行了,我哪是什么老板?”她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你太谦虚了,像你这么有本事的年轻人还真是少见,听说你还不满二十岁吧?”“下个月就二十岁了,从小家里穷,没办法。”“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时一条大灰狗朝我们这边冲过来,我赶紧挡在她们母女前面。大灰狗在离我们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竖立着尾巴,呲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妈,这狗好凶。”李玉琪很害怕,躲在她妈妈身后。“不用担心,有我在它不敢过来。”“那你快点把它赶走,快点……,”我手上什么都没抓,就径直朝大灰狗走去,这畜牲要是真敢咬人,早就扑上来了。“大灰,给我老实点。”它还真给我面子,尾巴耷塌下来了,我弯腰摸了摸它的狗头和狗嘴,命令它回去。咔嚓一声,李玉琪跟我和大灰狗照了一张相。“哇,你好厉害呀,连狗都听你的话,等这张照片洗出来,我一定亲自送到你手上。”李玉琪说她是县里的宣传员,趁着这次下乡的机会,想多拍一些所见所闻。她还单独给我照了一张相,帮我把胸前的领带重新系了一下。“你那个兄弟我也想给他照一张,他穿的那身衣服真的很潮。”“潮?”“就是很新颖,很流行的意思。”我还是不懂,胖子的穿搭在我看来就是不伦不类。“你介不介意我对你做个采访?就是回答我提出的一些问题。”“不介意,你问吧。”李玉琪四下望了望,看见前面有一座石桥,就让我跟她去那里。
石桥上的石栏杆可以坐人,她让我坐在上面,把身体斜靠在栏杆上,又给我照了一张相。在照相馆里照一张相可不便宜,她今天已经帮我照了好几张,而且还都是免费的,没有白瞎我穿的这身衣服。“陈老板……,”她开始问问题了,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来。我也打断了她,“我叫陈爱国。”“哦,那我就叫你……,”李玉琪没说要叫我什么,直接就问了问题,“你是什么学历?”“小学读了五年,初中读了一年。”回答完她的问题后,我也反问她读了几年书。“读完了高中……,”她其实骗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她还念过大学。李玉琪接着又问,“你是从什么开始谋生干个体的?”“十……五六岁的时候吧。”“当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主要还是因为家里穷,我又不愿意下地干农活,总得想办法养活自己吧。”“能说一下你第一次干买卖的经过吗?再表达一下你当时的心情。”我就把我和伍胖子到田里夹黄鳝的事告诉了她。要说到挣到第一笔钱后的心情,反正就是高兴,我们当时还在县城吃了碗牛肉面。李玉琪接下来的问题就让我有些反感了。她问我是不是石岗乡街上的二流子,甚至是有没有做过一些欺行霸市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我和伍胖子曾在朱家场持刀追着别人砍。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告诉她我哥哥是一名边防军人,我们家也是光荣之家。“你结婚了对不对?”“嗯。”“有孩子了吗?”“我们都还年轻,不着急。”李玉琪‘哦’了一声,感谢我的采访,她说要把我的故事写出来。但在写之前,她还想去石岗乡多了解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到了陈少光家的院子里,花狗今天下午打牌赢了不少钱,就在我面前口出狂言。“老大,我们等几天去县城找姑娘玩。”我真想当着李玉琪的面甩花狗一耳光,他严重破坏了我在李玉琪心中的形象。伍胖子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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