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慢慢地跟那些师傅熟悉起来,有谁问她什么也从不隐瞒。她帮那些师傅们牵墨斗线,熬胶水,刷油漆,还帮他们泡开水,反正就是勤快。我们伍家村有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还没找到媳妇,也是因为家里穷,罗芳芳想给何花做媒。“老板娘,谢谢你的好意,我这辈子想把我妈妈伺候完了再考虑那些事。”“那你自己也不就老了吗?”“老就老吧,没人要的话我就不嫁人了……,”何花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自己内心也同样高兴。她每天下午回去的时候,都要主动来跟我们打声招呼,“老板,老板娘,明天见!”罗芳芳说何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个乞丐女了。我觉得也是,从荷花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对生活积极乐观的态度。“哎,你当初该不会是看她是个女人才愿意帮她的吧?有人可是说过,你娶我还不如娶那个女乞丐。”罗芳芳还在对张春梅那天说过话耿耿于怀,这是一个女人对自己极为不自信的表现。“你把我陈爱国当成什么人了?再说你当初也是答应了的,我并没有自作主张。”“你看你……,我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问,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知道你是想多做好事善事,你妈说你还去观音庙许过愿,只要我能怀孕,就拿钱修缮观音庙对不对?”“对,你同不同意?”“我当然同意,钱算个屁啊,但你知不知道,你还该做些什么事吗?”罗芳芳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让她今天晚上温柔点,这张床经不起我们两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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