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自从他们打工的工程款被老板私吞了之后,索求无门的老羊和小朱开始走上了诈骗的道路。
小朱不是什么运动员,他的腿也是一次诈骗给人抓到,被一个涉黑的老板砍掉的,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小朱天生长得年轻,实际上已经和我差不多岁数了。
小朱为什么要拿着他骗到的所有东西再回来见我,他没有告诉老羊,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世贸大厦的顶楼的水管后面,小朱被钝器打晕后推进巨大的蓄水池,活着的时候最在意面子和爱美的小朱,最后面目全非地被水泡成了一滩人泥,胀满了整池子。
陆一鸣带来的律师首要还是提议让我去查监控,在得知走廊的监控被人破坏之后他决定申请带我一同去查小区门口的监控,必要的保存备份。
小区的监控最多保留一周,没想到我被关了几天之后刚好超过了一周,那天晚上的记录被系统自动删除了,我感觉好像自己被戏耍了一番,刚看到一点希望,又进入无尽的黑暗。
律师倒是思维很严谨,安慰我和陆一鸣,询问周围有没有什么店面,门口带摄像头的,只要可以照到小区门口的,这样的也可以。
别说,还真有一个。
便利店老板和我已经很熟识了,帮这点忙应该没什么,他很快帮我们调到了当晚我回家的监控,直到第二天上班我才从小区里出来,神清气爽,他也很高兴能帮助我脱离警局的控制,我们又详细聊了聊小区和走廊监控的问题,却没成想,以外知道了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停电的那个晚上,便利店老板把我叫回去看店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小擎。
在外面,小擎一直是我弟弟的身份自称。那天晚上,他解释说他和我赌气所以离家出走了,我的生日要到了,他想回家给我个惊喜。便利店老板出于好心,打电话叫我回来帮他看店,这样小擎好有机会回到家里准备惊喜。
哪里有什么惊喜?我的记忆中好像突然注入了什么新的东西,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不会就是小擎吧!还是说?他发现小朱的存在了?那个晚上,那个黑漆漆的夜里,他一直看着我和小朱做?我不寒而栗。
我按捺不住,等监控内容提交上去,我可以暂时回归自由,毕竟我们小区算是安全性比较不错的小区了,四周防护都很好,小区的护栏也是加高的,一般成年男子也很难翻越,监控视频完全可以成为我的不在场证明。
我们查监控的时候,除了几位跟着我们的警官,其余警员都在检查我家门口的电路,确定我可以释放之后,出于谨慎他们又进房内搜查了一圈。
“警官们,您走好!您们也辛苦了~”我站在门口招手送他们出门,陆一鸣也累得一天没合眼了,他终于坐到沙发上眯着眼睛放松。
“警官走了,切的水果我就吃了啊!政哥!”陆一鸣大咧咧地用牙签扎了一口瓜,“哎怎么掉了!”
手往沙发底下一模,蹭了上一手的汁水,“这伊丽莎白瓜的汁儿怎么是红的?”陆一鸣一向是说话不怎么过脑子的性格,直到这句话说完他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我眼看着最后的那名警官跨过门外的一只脚又退了回来。
其实这件事情完全不怪陆一鸣,他坚信我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根本就没往那东西是血上面去想,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家的沙发下面为什么会有小朱的血迹。
我本来以为自己确实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实际上,人确实不是我杀的,可真实情况我却还是脱不开关系。
我下意识就想隐瞒小擎来过我家,但陆一鸣几乎是瞬间说出了那晚有人来我家的事情,这次明显和沙发下面的血迹的脱口而出不一样,他是经过思考之后才说的。
陆一鸣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意气用事,不要以为所谓的爱情,或者说是爱过,就要为另一个人承担那么多。我知道几十年的牢狱生活,一个人就毁了,所谓爱与不爱,又算的了什么?但是就算真的是小擎一时冲动,我也不想告发他的人是我。
小擎,很对不起,别瞧不起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政哥也是个很自私很懦弱的人,你会不会后悔爱过我。我没有回答警员的问话,却也没有反驳陆一鸣的话,我一直在和内心的自己做着斗争,直到听见警员的电话里面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喂?是李宇擎吗?我们是xx市警察局。”
“我是。怎么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坚定又疏离的语气,让我想起某个看烟花的晚上。
“政哥,你会永远相信我吗?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吗?”小擎捂住耳朵,在嘈杂的烟花声中贴着我的耳朵问。
久别重逢的第一面,是在警察局,是我没想过的场景和方式。
我们本应该被带到不同的房间,便利店老板和我顺着走廊走到最深处,我的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熟悉的轮椅转动的声音,我激动地回头望去,却发现只是个白发老人。
正失望着,刚转身,迎面就撞上个人,和我差不多高,“不好意思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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