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儿,她的某一部分心理已死。“是你妈。”京文洲按下号码,一接通便把手机递给女儿。京阑也有一支“诺基亚”是小舅舅沈寅买给她的,但京文洲嫌高中生带手机影响不好,况且她带着也没什么实质作用,手机就一直搁在抽屉里没用过。沈贞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噪音。“妈,是我。”京文洲盯着女儿。“没什么事。妈,你这个周末忙不忙,回不回来?”“哦,那好。”“我知道,你也小心点。”“好的,bye-bye!”信号被切断。京文洲以目光询问。“妈说这个周末外景组要到西藏拍摄,她没空。”京阑的口气不是很好。“那就算了。”京文洲舒出一口气。分居一年的夫妻关系的确奇怪、暖昧。京阑的脸又别向了窗外,对京文洲的问话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她可以理解家人因工作忙碌而带来疏忽冷落,却不能明白在婚姻责任下有意的出轨,更不能原谅为了自己的声誉前途同时对不起两个女人的自私。这样的情况下,沈贞可以闹事。但京文洲摸透她的脾气,知道她宁愿把苦楚吞到肚子里也不会捅出去。方圆也有足够的理由要求他离婚,但她的世故教会了她忍耐与等待。第三者本就处于毫无保障的弱势,逼急了男人,最终她会什么也得不到,所以她善于用柔情独立与不经意显露的脆弱结网,牢牢捆住京文洲的男人心与良心,以及他职位上所代表的权势利益。看似两相平衡,其实是左右为难、一触即发。车内又陷入诡异的沉寂。前方出现十几米高的雕龙石柱,构成极有气势的度假村入口大门。这年头,没钱的赚钱,有钱的边继续赚钱边买“品位”以提高档次。只是当有钱的大家都去买“品位”时“品位”便成了大众化的产物。客气一点说,人工雕琢太多,不客气一点说,就是俗气到家。水泥路到门内便成了山路,满眼仍是草木,过云山庄影子都不见。驶了约十分钟,三三两两的车辆擦过,路往上斜的趋势越发明显。就在刚通过一面“过云山庄前行5公里”的路标后,车子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转弯、熄火车内的人因急刹往前冲。“小陈,怎么回事?”“市长,好像车子出了点问题。”“您坐着,我下去检查一下。”司机小陈打开车门下去,从后车厢拎出一袋工具。春寒犹在,辛苦小陈的脸上却滑落大颗大颗的汗珠。事实证明,车子似乎不是只“出了点问题而已。”“闷死人了,我到外面去等。”京阑抱怨了声,打开车门。京文洲也从另一边出来。这片山除了修路,早有人工开凿的痕迹。站在路边石栏上往下看,稀疏的树丛灌木占据了一部分斜壁,被水泥板分隔成规律的半椭圆,再下是垂直的水泥注浇石壁,两旁相同的格局将隧道围成了个小小山谷,依稀还听得到火车行过的震响。“阑阑,别走远。”京文洲禀持“安全第一”政策。山风吹来,将几片嫩绿的叶子刮进京阑的脖子,她漫不经心地拂去,听着树响鸟鸣与专注于修车问题的两人的对话。解决问题,似乎有点问题。忽然,山道间响起嚣张急促的自行车铃声,她转头,刚刚瞧见一辆颜色鲜艳的保时捷登山车在转弯处出现,横冲直撞朝轿车而来。“哇!”骑车的男生低喊,猛一个刹车,轮胎与地面磨擦的尖锐声响让人倒抽口冷气,他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而甩出去。定下神时,登山车与轿车pi股的距离只有一公分。问候妈妈的三字经脱口而出。京文洲皱起了眉头:“年轻人,讲脏话可不是个好习惯哪!”“有碍市容是吧?”只是三月初,男生便已经穿上了黑色中袖t恤,外一件与长裤成套的军绿牛仔背心,外套搭在肩上,臂上套的是打球的米白护腕,一点也不显冷。他眉眼压得低低的,跨坐俯身,修长的双腿支撑着车子的平衡“抱歉,这是非侮辱性条件反射习惯用语。”京阑咬着嘴唇才没笑出来。“出道转弯骑这么快很危险,以后要注意些才行。”“我按铃了,你们车停在这儿才是危险。”男生打量着车牌,嘴角勾了勾。他敢肯定,这辆与人民币四十几万划上等号的丰田佳美绝对是n号公车私用。“车坏了要慢慢修,别急。”他笑着将车头转了个向,一溜烟从轿车旁的外道骑过。不是他没同情心,实在是这种事,不需要他浪费同情心。京阑背倚在前三米的石栏上,眸光掠过他,与他对上。他以两眼二点零的视力目测,不逊于雷达的感官扫瞄个子高挑、身材姣好、五官明丽、气质绝佳、皮肤不是很白但没有“青春泛滥”清洁度:十分;光泽度:十分;耐看度:十分。绝对美女!了抛以一记色狼式口哨,登山车也在她的身前猛然停下。
美女眼光不悦。他回头看看束手无措的公车私用男,耸耸肩,将车倒骑了回去。“这位叔叔,需要帮忙吗?”语气都客气热情起来。京文洲微诧异地抬头:“你会修车?”“没到专家水准而已。”一点也不晓得假装谦虚下。“咚!”车底下扳手落地,小陈维修失利。“哎,同志,出来休息一下,让我试试。”男生敲敲小陈露在外头的大脚板。“小陈”京文洲对他也失去了信心。小陈听从上级指挥,出来还不忘暗暗丢一个白眼。不高兴辛苦修车是一回事,干不好本行工作在领导面前风头被抢是另一回事。“车子哪里不对?”男生边钻下去边问。“不太清楚。”他不信一个十几岁的学生能修好车。男生也不以为意,静静地在车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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