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未到。”黑衣男子淡淡地回答。原来,他就是大家都以为已经因枪击而身亡的无非。“你这样逼你的鸟儿长大、飞出牢宠的方式,还真有些狠心。”赵寒疆摇摇头,对于江冷娃的境况,致上无限的同情。无非只是不发一言,露出复杂又心疼的苦笑。“还有,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来我公司上班?”“你实在很烦人!”无非照例不答应,也不拒绝,仅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好说。”赵寒疆含笑挑了挑眉。
赵家江冷娃怀里抱着暖呼呼的小人儿,百感交集地望着窗外的晴空。有一个生命紧紧倚赖着她的感觉,很特别。为了宝宝,她开始试着亲自cao作电器用品,突然发现,她以往所惧于接触的事物,原来并不会如她想象那般对她造成威胁和伤害。为了宝宝,她必须全天候地拥抱孩子、哺喂孩子,即使双手酸了、腰骨累了,只要看着宝宝安详地沉睡在她的臂弯里,所有的辛苦,全都化成暖流,汩汩地填满心田。然而,在某一个角落,还是疼痛地空虚着、失落着。无非她还是忍不住会想他,而且想到心痛呵!泪水落了一滴,滴到婴儿的脸颊上。只见宝宝微微惊醒,眨眨惺忪的睡眼,开始在母亲怀中咿咿呀呀地扭动起来。“乖乖,对不起,妈妈吵醒你了。”江冷娃回过神,抱歉地拭去宝宝颊上的水滴,轻柔地又哄又摇,将宝宝再度哄入甜美的梦乡。“冷娃。”梁雪在门上敲了敲后,随即推门而入,捕捉到江冷娃眼中奇异的湿润。“什么事?”江冷娃转过身子,将宝宝放入小床,偷偷地眨掉眼眸中多余的水雾。“外面有两个人来拜访,他们说想见你。”梁雪将一切看在眼底,却体贴地没有戳破。“见我?为什么会有人要来见我?”江冷娃有些惊讶。“嗯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梁雪讲得神秘兮兮的,令江冷娃更加疑惑。当她一到客厅时,其中一个身影令她愕然得说不出话。“江、江严?!”自从上回枪杀“叛变”之后,江鹤一死,手下的子弟兵立即解散,不知去向,江严也同时失去踪影。没料到,他竟然会主动来找她!“好久不见,这是我妻子。”江严扯了一下唇角,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拉近身旁一个清秀的女子,只见那名女子腼腆害羞地朝江冷娃微微点头。三个不多话的人打完招呼后,突然全沉默了下来,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良久,江冷娃终于问出许久的疑问,打破沉默。“你那时为什么会开枪杀了老师?”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如此激烈地反抗老师。“因为,她在等我。我必须为了她活下去。”江严露出罕见的柔情,凝视着身旁的女子,令江冷娃惊诧不已。江严这种眼光,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江冷娃不曾见过的。“为了她?”江冷娃转头细细审视他身旁的女子。“你的男人拚死也要将你拉出老师的手掌,我则是为了我的妻子,拚死也要逃离同样的地方。你我都明白,如果不从那个缚死的牢宠里跳出来,下场只有死于非命这条路。即使不死,也会成为一个怪物。”敝物?原来他和她一样,都曾在疯狂的边缘挣扎过。江冷娃感到庆幸,如今他们两个人,已各自找到解脱的出口。突然,房内传出婴儿的哭声,和梁雪紧张的轻哄声。“宝宝”江冷娃挂虑地转过头去。“我们要走了,不打搅了。我只是听说你有孩子了,特地来祝贺一声。”江严牵住清秀女子的手站了起来。“以后还会再见面吗?”江冷娃淡淡地问,没有任何希冀的情绪。“不知道。我现在只想重新开始我的生命,实在不太想见到会让我联想到过去既血腥又讨人厌的人事物。”江严诚实地说道。江冷娃的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跟他竟然也有着同样的心思。所以,今后这一别,是不是会再相见,真的就很难说了。“不送了。”江冷娃轻声向过去的同伴道别,也对过去的梦魇道别。“再见。”江严对她点了点头,带着他的妻子离去。未来,是新的人生。窗外的蓝天,等着有心人展翅享受。终曲在一座社区小鲍园里,少妇一手抱着宝宝,一手喝着珍珠奶茶,坐在铁摇椅上,缓缓地轻晃着,口里哼着向别人学来的催眠曲。前几天,江冷娃从赵家搬了出来,决定住进无非留下来的屋子。这一天,她一时兴起,抱起宝宝,买了杯饮料,信步走到她和无非曾经留下足迹的地方。不知何时,少妇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黑衣男人靠近之前,没有任何的脚步声,可以提醒她有人靠近。但是,她就是感觉到他的存在。黑衣男子缓缓跨上摇椅,坐到江冷娃的对面。“你一点也不讶异。”黑衣男人,也就是无非,轻松自若地陈述她的反应。“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死,也一直在等你出现。”江冷娃噙着沉静的微笑,深深注视着眼前她最爱的男人,也是她怀中小伙子的爸爸。无非摇头笑着。原来,两地相思,不是只有他苦苦承担。“你变得不一样了。”他满眼浓情地看着她精致漂亮的小脸,眉眼之间,透出一股成熟的风采。千百张照片的慰藉,怎么也比不上真真实实坐在她面前好好地看她一回。“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回来找我。”她对他漾出甜笑,美眸中也漾出滟潋的泪雾。无非闻言,眼里也蓄了一层水光。这场等待,多么的蚀心。而今,终于结束了。“要不要抱抱孩子?他好可怜呢,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直没被爸爸抱过。”她眨掉水眸中的湿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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