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景抬起脚,皮鞋踩在男人胯间,接着慢慢使力。
杀猪般的惨叫声起。
方仲景夹着烟,脚上加重力道,把男人的裤裆踩得凹陷下去。
“放过我吧!”男人满头大汗,抓着方仲景的腿,张开血嘴,毫无尊严求饶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瞎了眼,放过我一回吧!”
方仲景把烟灰弹在男人脸上,“放了你?”
男人惊恐看着方仲景,“求求你……”
方仲景打断,轻飘飘的说:“当然不能放过你。”
方仲景挪开腿,保镖再次上前,双手还带着刺眼的血迹。
男人不停后退,眼见保镖要动手,他情急之下大声喊道:“不关我的事,是江桥……是他怂恿我这样做的!”
把嘴闭好
方仲景挑起眉头,“江桥?”
男人见事情有转机,马上吐了个痛快:“江桥说,他认识个男的,长得比娘们还好看,所以才把人骗到这里,让我下手。”
方仲景目光幽幽盯着男人。
男人汗如雨下,忙说:“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江桥打电话。”
男人抖如筛子的手掏出手机,找到江桥的号码,正要拨出去,一只大手按住了他。
方仲景在男人面前蹲下,低沉不明的语气显得有些危险:“所以说,是江桥让你强?奸秦上?”
男人用力点头。
方仲景沉吟片刻,拿过男人的手机,关机。
方仲景说:“把嘴闭紧了,明白么?”
男人听不懂般看着方仲景,颤声道:“啊?”
方仲景把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深深道:“如果这件事,你敢传出去,我会弄死你。”
男人当下明白了,眼前这人是要让他背黑锅。
不等男人开口,方仲景把烟头按在地上,起身离开。
他一走,保镖再次围了上来,骨节按得直响。
身后哀嚎声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小树林里回荡。
方仲景回到车上,见到秦上蜷在角落,怔怔盯着平板里的画面。
方仲景从秦上手中拿过平板,退出视频。
秦上抬头,脸色惨白,“问清楚是谁做的了么?”
方仲景对视:“你还在怀疑江桥?”
秦上不语,只是盯着方仲景。
方仲景把平板放到一遍,从容道:“我说过,这件事只是意外。”
秦上冷笑一声,把头侧向另一边,不再言语。
男人最后喊的那句话,他已经听见了。
秦上不意外这个结果。
一个是替死鬼,一个是命中贵人,方仲景当然会选择保后者。
冰天雪夜,车里死寂一片。
车开到医院门口停下,方仲景转头望去,秦上的头靠着窗户,已经昏迷了。
秦上被送进医院,额头缝了七针。
走廊里,医生对方仲景,“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方仲景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秦上,淡淡的问:“他身体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方少,您应该很清楚。”
这家医院的院长和方仲景是旧相识,秦上从小到大的身体检查,都是在这家医院做的。
包括今年年初的胃癌晚期报告。
方仲景沉吟片刻,“他还能活多久?”
医生如实道:“说不准……”
方仲景声音毫无波动:“把嘴闭好,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医生点头离开。
方仲景推开门,走进病房,来到床边坐下。
秦上满头大汗,身体微微抽搐,死死抓着被子,像在做噩梦。
方仲景拿出手帕替他擦汗,温声道:“秦上,比起那些人,我对你已经很仁慈了。”
秦上从小跟着打工的秦父秦母住在方家,三岁那年,年幼的秦上在院子里玩耍时撞上了方仲景。
保姆小声对方仲景说:“少爷,这就是替你抵命的小孩。”
方仲景看着面前单纯无害的小男孩,伸出手,捏住了他柔软白净的耳垂。
秦上痛得眨了眨眼,眼角泛红,像只无助的小兔子,让人生出欺凌的冲动。
方仲景沉默片刻,抽回手,转身离去。
隔天清晨,佣人来报,秦父秦母失踪,不知去向。
秦上得知消息后,小小的身体埋坐在台阶上,哭得可怜。
方仲景来到秦上蹲下,拿出手帕替他擦拭眼泪,柔声说:“别哭,以后我会照顾你。”
秦上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呆呆看着方仲景。
那天以后,秦上从佣人房搬进了别墅,一住就是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秦上过足了好日子。
秦上从这个梦里醒来,浑身湿透,他抬起手,摸到了额头上的纱布。
秦上失神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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