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浓烈的喘息声还有摇晃的声音。
情事结束后,汪野整理好衣服准备上楼,何安慈突然在身后叫住他,“汪野。”
汪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何安慈。
何安慈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尽,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睛有些湿润,“我们分开吧。”
汪野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何安慈颤声道:“我不能留在这里。”
如果汪野没跟夏温在一起,即便汪野怎么报复他,他都能忍耐。
可是汪野已经有恋人了,他不能做第三者。
汪野危险地眯起眼睛,“何安慈,当初你离开我,现在又想要离开我?”
这个“又”字让何安慈心口一疼,“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能留在这里介入你们的感情。”
“介入?”汪野嗤了一声,“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你以为凭你就能介入我跟夏温的感情?”
“你在我心里,不过就是一个发泄工具而已。”
见何安慈还想说什么,汪野掐住他下巴,用了发狠的力道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
“当初你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在这之前,你只能待在我身边,等我什么时候上腻你了,你才有资格离开。”
主动离开
汪野的每个字都像尖锐的石块重重砸在何安慈心口。
他有些喘不上气,无数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
他跟汪野解释了这么多次,汪野都不相信他,就算他现在再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在汪野看来也是在做戏。
“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要走这种话。”汪野松开手,随着他粗暴的力道,何安慈无力的身体倒在沙发上,“你不配跟我提这几个字。”
他转身上楼,留下衣衫不整的何安慈慢慢弓起腰,在沙发上蜷缩成很小的一团,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安慈感觉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他费劲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脚步虚浮上了楼,好像随时都会摔倒。
何安慈强撑着力气洗了个澡,然后躺到床上,用被子裹紧了自己,耳边不断回响着汪野说的话,如魔音灌耳。
这一觉就到了天亮。
何安慈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汪野已经出门上班了。
他心不在焉看着面前的食物,也许是生完病的原因,他没什么胃口。
保姆见状好奇地问:“何先生,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吗?”
何安慈回过神,挤出一抹苍白的微笑,“没有,早餐很好吃,是我自己的问题。”
何安慈勉强自己吃了几口,他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餐桌。
回到房间,何安慈看着周围的一切,怅然若失。
虽然汪野不愿意让他离开,但他还是要走。
他不能留在这里当第三者。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换成他还跟汪野在一起,可是夏温横插在他们中间,背着他给汪野发泄欲望,他忍耐不了。
所以他不能这么做。
即便他没有背叛汪野,即便他心里还喜欢汪野,他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何安慈来的时候什么都带,所以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带,跟平常一样下了楼。
保姆见何安慈要出去的样子,好奇地问:“何先生,你要去哪里吗?”
何安慈低声说:“我出去走走。”
保姆不疑有他,“那你早点回来啊,我先把午餐做起来。”
何安慈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好。”
从别墅出来之后,何安慈站在门口,看着偌大的城市,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地方可以去。
何安慈在原地吹了很久的冷风,最后打车去了汪家宅子。
从计程车下来,一栋气派的别墅映入眼帘,铁艺大门紧闭不远处的白色喷泉已经停水了,池子里落满叶子。
何安慈不废什么力气推门走了进去,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五年前,何安慈也是这么走进这里的。
他来到门口,熟练地输入密码,只听见一道解锁声,大门缓缓打开。
自从汪东朔去世之后,家里的保姆和佣人都被遣散了,房子里落满了灰尘,角落依旧可以见到汪东朔的各种物品。
何安慈来到壁炉前面,上方摆放着汪东朔的遗照,上面已经沾了灰尘。
何安慈用掌心抹去上面的灰,汪东朔的脸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他喃喃道:“现在你满意了吗?”
“汪野不要我,我只能回来这里。”
回应他的只有安静的空气。
何安慈声音有一丝颤抖,“如果不是你,我跟汪野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遗照里汪东朔始终笑着,仿佛在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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