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彭凯风掏出手机,当看见来电显示后,他眉头皱了起来,隐隐透着一丝不耐,“我去接个电话。”
扔下这句话,彭凯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慌张的声音,“彭总,秦先生不见了。”
彭凯风的面色迅速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刚刚我去上洗手间,结果出来的时候就发现秦先生不在病床上了,医院里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人。”
“我告诉过你,让你一步都不能离开,你怎么办事的?”彭凯风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没找到就继续去找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教你?”
挂了电话,身后传来汪野的声音,“你还说我,你还不是放不下他?”
彭凯风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装回兜里,“我只是还没玩腻而已,他算什么东西,一个不男不女的怪胎,也就是图个新鲜。”
“行了,不跟你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彭凯风拍了拍汪野的肩,快步离开,背影里透着难以察觉的慌张。
汪野望着彭凯风离去的背影,他收回视线,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叫了个代驾把他送回家。
别墅里一片昏暗,安静得落针可闻。
随着房间门推开,走廊的灯光投射进来,何安慈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汪野脱下外套,来到床边坐下。
何安慈蜷缩着占了很小一个位置,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手里还攥着下午被他烧毁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他眼角忽然滑落一滴眼泪。
汪野看见何安慈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他凑近去听,听见很微弱的两个字,“孩子”
汪野的心动了动,看着何安慈湿润潮红的眼尾,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低声说:“哭什么?”
“和我哥的孩子没有了,你就这么伤心?”
何安慈没有反应,嘴里反复喃喃着这两个字。
汪野刻意压制的暴戾和此刻的刺激混合在一起,莫名燃烧起他的理智,他厌烦地抽回手,上床休息。
半夜时分,一阵巨响骤然划破了寂静的深夜。
汪野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发现柜子上的水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紧接着他才察觉到,自己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汪野顿时没了困意,他坐起身,顺着地板上的光源望去,原本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汪野皱着眉掀开被子下床,来到走廊,看见地上一排湿漉漉的脚印,像是没穿鞋踩出来的。
汪野顺着潮湿的脚印来到楼下,透过院子里的光,他看见何安慈站在落地窗前。
汪野微微皱起眉头,“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何安慈没有回应,从汪野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睡衣下突出的蝴蝶骨,在夜色下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
汪野心里隐隐有些古怪,他走到何安慈身后,不悦道:“没听见我说话?”
何安慈头也不回地说:“我听见孩子的哭声了。”
为什么吃避孕药
周围死寂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汪野眉头皱得更紧,“你听错了。”
何安慈的声音沙哑又坚持,“我真的听见了。”
汪野走上前,捏住何安慈的肩膀把他转过来,“这里哪来的孩子?”
何安慈像被抽了魂似的,眼里满是熬夜的血丝,清澈的双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雾蒙蒙的。
汪野胸腔迅速汇集了一股气流,残忍地戳破事实,“何安慈,孩子已经死了。”
汪野的话像把锤子打碎了何安慈眼神的某样东西,迅速冻结,黯淡下去。
是啊,他跟汪野的孩子没了。
是汪野亲手杀了那个孩子。
汪野抓着何安慈肩膀的手骤然收紧,“你就这么喜欢我哥?没了你跟他的孩子,你就这么伤心?”
“可惜他已经死了,你要是这么舍不得他,不如下去陪他,说不定一家三口还能团聚。”
何安慈千疮百孔的心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汪野,孩子没了,你有过一刻的伤心吗?”
汪野嗤了一声,“一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我为什么要伤心?”
何安慈眼里爬上一片水汽,视野一片模糊。
汪野不耐烦地抓住何安慈的手腕,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既然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情。”
何安慈没有挣扎,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边仿佛又响起孩子的哭声。
他知道那是他的幻觉。
身上的睡衣被轻松剥下,露出瘦得过分的躯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安慈日渐消瘦,身上只剩下硌人的骨头。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