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野冷漠地抽回衣角,“要是缺男人,就自己去找,反正你也轻车熟路,不是吗?”
何安慈没有再开口,双目空洞看着汪野离开了房间,他默默蜷缩成一团,把身体缩进被子里。
也许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何安慈竟然没有任何失望和心痛的感觉。
这天晚上,何安慈没有睡觉。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墙壁上的时钟走动,从一点到两点、三点,最后一直到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响起微弱的动静,应该是汪野起床了。
半个小时后,院子里响起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车子驶离了别墅,伴随着铁门打开再关闭,周遭重新归于平静。
何安慈起身来到窗边时,只看见一闪而过的车尾。
何安慈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眼睛都看得酸涩了,他慢慢收回视线,转身下楼。
保姆正在收拾汪野用过的餐具,见到何安慈从楼上下来,她招呼说:“何先生,可以吃早餐了。”
何安慈没有回应,保姆抬起头,看见他望着门口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保姆疑惑地喊了一句:“何先生?”
何安慈回过神,这才看向保姆,朝她挤出一抹笑容,“好。”
保姆把早餐端上桌,即便只有何安慈一个人的分量,也非常丰盛。
保姆看着何安慈的脸,她小心翼翼地说:“何先生,你没事吧?”
何安慈抬起头,脸上有几分茫然,“没事啊,怎么了?”
保姆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何安慈微微一笑,坐到餐桌前开始吃饭。
看着何安慈没什么血色的脸,保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安慰道:“何先生,你以后可以找到更好的人的。”
何安慈顿了顿,听出保姆的意思,他轻轻一笑,“嗯,谢谢。”
接下来的时间,何安慈照常吃早餐,然后在客厅看电视,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保姆也渐渐放心下来。
她不由得想,汪先生要是不喜欢何安慈,何苦还招惹对方,把人关在家里,自己又去结婚,这场景光是想想都够可怜。
没过多久,张姨看快九点了,他提上菜篮子,对正在看电视的何安慈说:“何先生,我去买菜了。”
何安慈回过头,露出浅淡的笑容,“好,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张姨出门后,何安慈在沙发上呆坐片刻,他关掉电视机,回到楼上,从杂物房把行李箱翻了出来。
上次离开被抓回来之后,何安慈的行李箱一直放在杂物房没有动过,东西都在里面。
拿到行李箱之后,何安慈忽然想起什么,他来到房间,从床垫底下拿出那张检查报告。
看着上面的检查结果,片刻后,何安慈把报告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地板上。
何安慈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这个时候汪野应该已经到了结婚地点了吧?
何安慈在微博上看过策划公司晒出的婚礼现场,豪华又壮观,营销号称这场婚礼为“世纪婚礼”,连当年≈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娱乐圈顶流的影帝和影后的婚礼都没有这个阵仗透。
只不过那熟悉的布置,和当初何安慈跟汪野两人决定好未来的婚礼现场一模一样。
然而汪野把这场婚礼用在了夏温身上。
思绪回到现在,何安慈收回视线,提着行李箱离开。
从别墅出来,何安慈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这个居住了几个月的地方。
当初从灵堂被汪野带回来时,何安慈以为这里会是他跟汪野的新家。
后来他才知道,是他在白日做梦。
等今天过后,家里的男主人就会变成夏温,而他,依旧是一个下贱的床伴。
何安慈没有再看下去,他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上出租车之前,他拿出手机,给赵律师打了个电话,“赵律师,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跟找你,我们在你律师所附近的咖啡厅见。”
于此同时,在车上的汪野给保姆打了个电话。
保姆很快就接了电话,“汪总?”
窗外是飞速掠过的风景,汪野盯着窗外,随口说:“何安慈呢,他醒了?”
保姆连忙说:“何先生一个小时前就醒了,吃完早餐以后就在客厅里看电视。”
汪野听见保姆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某个热闹的地方,他眉头微皱,“你不在家?”
保姆解释说:“汪总,我在菜市场买中午和晚上的食材。”
汪野本来想说你怎么没在家里看着何安慈,但家里就保姆一个人,她又要忙着做菜,又要忙着做家务,还要照顾看着何安慈,分身乏术。
更何况何安慈的身份证和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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