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何安慈又有孩子了。
汪野嘴唇微微勾起,然而想起上一个孩子,他心口很快被浓烈的酸涩淹没。
来到丽市已经是中午时分。
汪野下了飞机后,顾不上吃饭,连忙按照赵律师发来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是一个不需要身份证的小旅馆,外观看起来有些破旧,似乎有些年头了。
从前台嘴里得知,何安慈早就退房了。
听到这个结果,汪野的心沉到了谷底,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刚冒头的喜悦,“他退房了?”
前台小姑娘看着骤然变化脸色的汪野,有些畏惧地点头。
汪野有些慌了,急忙说:“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前台小声说:“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客人也不会告诉我们啊。”
汪野失魂落魄走出小旅馆,阳光晒在他身上有些发晕。
他不知道何安慈搬到了哪里,甚至有可能已经不在这个城市。
车子犹如无头苍蝇在这座城市乱转,没有任何目的地。
转眼间,天渐渐黑了下来,街边的路灯陆陆续续点亮,然而汪野始终没有发现何安慈的身影。
想在偌大的城市里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在汪野心如死灰把车停在路边,指尖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想要点燃时,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进入了他的视野里。
当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后,汪野手里的烟和打火机掉在地上,那瞬间连呼吸都停了。
何安慈站在门口,正面带微笑给客人介绍着花的品种,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衬衫,黑色围裙下的双腿又长又直,整个人浸在白亮的灯光里,仿佛会发光似的。
跟我回家
送走客人后,何安慈回到店里继续忙活。
从汪野身边离开后,何安慈找到了赵律师,他用汪东朔留给他的遗产换了一张车票和一笔钱,在这边开了家花店。
也许是因为何安慈这里卖的花种多,或者是因为何安慈这张脸,所以生意还算不错。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推门声,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有客人来了。
何安慈下意识说了声“欢迎光临”,抬头的那瞬间愣住了。
汪野一身深色西装,正站在花店门口望着何安慈。
何安慈手里的花掉在桌上,伴随着“啪”地一声,他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汪野怎么会找到这里?
汪野眼睛带着血丝,哑着嗓子开口:“我终于找到你了。”
何安慈身体细细发着颤,双手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他把头转开,指尖掐得发白,“你出去。”
汪野不仅没出去,反而一步步靠近何安慈。
何安慈不自觉往后退,后背紧紧贴上了坚硬的墙面。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汪野心脏一痛。
何安慈把头转开,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你快点走,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
话音刚落,汪野伸手把何安慈搂进怀里。
何安慈一顿,紧接着剧烈挣扎起来。
汪野紧紧搂着何安慈的腰不让他挣扎,忽然说:“我都知道了,知道你当年是怎么为了我去我哥身边的。”
何安慈浑身一震,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汪野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我找了赵律师”汪野喉咙有些艰涩,“我从他那里问到了真相。”
那瞬间何安慈眼眶发酸,眼泪几乎落下来。
以前何安慈无数次希望汪野能相信他说的话,可是他却在一次次期望中落空。
现在他对汪野死心了,汪野却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他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汪野语气里充满了自责和内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还那样对你”
何安慈闭上眼睛,睫毛抖动得厉害。
“小慈,原谅我好不好?”
何安慈心脏颤了颤。
他已经忘记有多久没听见汪野叫他“小慈”了。
见何安慈不说话,汪野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打我,只要你能出气,我保证不吭一声。”
何安慈用力把手抽了回来,“汪野,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汪野嘴唇抖了抖,“只要你说,我什么都愿意补偿你。”
何安慈低着头望着脚下的地板,“如果我说,我想要你放我离开呢?”
汪野眼里冒出几根血丝,“除了这个,其它我都能答应你。”
何安慈语气里带着坚持,“可是我只有这个要求。”
汪野顿时心如刀割。
何安慈抬头正视他,“汪野,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走吧。”
也许从五年前开始,他们之间就该结束了。
如果他不那么贪心的话,也许后来也就不会受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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