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那瞬间,何安慈冷冷道:“你买了我也不会吃的,所以别浪费钱了。”
汪野陡然停下脚步,看着何安慈在客人走后恢复冷漠的脸,他喉咙发干,半晌才说:“好,你不喜欢就算了。”
何安慈低下头,继续忙碌着手上的事情。
他没有看见,汪野身形晃了晃,幸好及时扶住了玻璃门才不至于摔倒,脸颊和嘴唇都是发白的。
昨天得知何安慈的所在地时,汪野连夜赶了过来,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喝水,还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
但是汪野不敢离开找个地方休息,他担心自己一走,何安慈又会逃跑。
这次他绝对不能再让何安慈离开他的身边。
汪野努力调整了一下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就和平常差不多,他看着何安慈熟练的手法,勉强笑着说:“小慈,你什么时候会这些的?”
他记得以前何安慈从来没接触过花艺,更不可能做的这么轻车熟路。
何安慈没有回答,汪野又说:“是离开我之后学的吗?”
何安慈动作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汪野,“不是。”
“是在汪东朔身边学的。”
汪野身体一僵,仿佛兜头被泼了盆冷水。
何安慈平静地低下头,继续打包花束。
在汪东朔身边那五年里,何安慈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被迫待在家里当只金丝雀。
于是他只能找些兴趣爱好打发时间,后来就喜欢上了花艺,所以一边买花一边看着网上的教程学习。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从汪野身边离开后才能开一家花店维持生计。
汪野嘴里泛起一股腥甜,艰难地说:“小慈,我知道我哥没碰过你”
捕捉到何安慈身体突然的僵硬,汪野意识到说错话,急忙说:“我的意思是,就算我哥碰过你,我也不介意毕竟你是因为我才去他身边的。”
何安慈放下手里的东西,跟汪野对上视线,“我在汪东朔身边五年,你觉得他有可能没碰过我吗?”
这句话,是当初汪野对何安慈说的话。
他甚至能回想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讥讽和轻蔑。
汪野努力扼制住心口的疼痛,攥紧拳头,“他没有,赵律师已经告诉过我了,你跟我哥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安慈微微牵起嘴角,带着难以察觉的讥讽,“难道赵律师每天都跟我和汪东朔在一起?”
汪野咬紧牙关,“我知道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别想骗我!”
何安慈觉得可笑,当初他怎么辩解,汪野都不相信,现在他主动承认自己不干净,汪野却不相信了。
不过何安慈已经不为此感到开心了。
他最需要汪野相信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就算汪野再误会他和汪东朔或者其他男人有一腿,他都已经无所谓了。
汪野被何安慈轻描淡写的态度激怒了,他双手紧紧抓着桌沿,指尖泛白,“小慈,就算你真的跟我哥睡过,我也不会放你走。”
何安慈望着他,眼里多了几分很浅的绝望,“你是因为知道了当初的真相,所以才不嫌弃我吧?”
他还记得他刚回到汪野身边时,汪野是怎么用言语侮辱他的。
如果不是从赵律师那里知道真相,汪野怎么可能对他死缠烂打。
汪野表情一慌,“不是,就算那时候我以为你背叛我,我也放不下你。”
他抿紧嘴唇,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的声音,“不然当初在灵堂的时候,我就不会把你带回家”
看着何安慈毫无波动的脸,汪野说不下去了,他目光落在何安慈平坦的小腹上,似乎是在自我安慰,“小慈,这个孩子没了,我们还会有孩子。”
“不会再有了。”何安慈一字一顿地说:“我跟你之间不会再有孩子。”
汪野眼睛爬满密密匝匝的血丝,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凝重的氛围,“何先生?”
何安慈的目光越过汪野看向他身后,当看见来人,他立刻把汪野推开,迅速整理好心情,脸上露出微笑,“沈先生,你来了。”???
汪野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浅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身后,对方身材高大,面容英俊,透着一股冷郁迷人的气质。
汪野眯起眼睛,心里不自觉响起了警钟。
重新追求你
在这个平凡的小店里忽然出现一个气宇不凡的男人,没办法让人不疑心。
不过男人并没有注意到汪野充满打量的目光,冲何安慈微微一笑。
何安慈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汪野抓着,担心被客人看出什么,他压低声音冷冷地说:“放开。”
见汪野没有反应,何安慈用力挣脱回手,推了他一把,“别在这里打扰我做生意。”
何安慈力道不大,汪野胸口却好像挨了一记闷锤,又疼又酸。
在何安慈警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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