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出门,晚上有空啊。”麦青翻了个白眼。
“我阵法造诣一般,要不是我们之中我懂一点阵法,他也不至于每日逮着我薅。”
鱼冬:“我看他态度一直很冷淡,还以为他对风陵渡的事都漠不关心,看来是我误会他了。”
麦青摇头,“你可没有误会他,他可不就是个冷心冷肺的,在乎的估计也只有花燃的人和事,若不是看花燃为此担忧,估计风陵渡的人死光他也能冷眼看着,他这两天还莫名其妙地越来越暴躁,不知道是不是待烦了。”
鱼冬:“这就是佛道吗?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
“佛道?你可别逗我了。”麦青嗤笑,言语辛辣。
“佛可不是这个样子,更何况他不是已经净光寺的佛子,净光寺的人最是护短,被净光寺除名,可见他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且与佛无缘。”
两人的交流没有避讳,声音传到花燃的房间。
伏冷霖坐在椅子上喝茶,摇摇头道:“净明老眼昏花,连人也识不清,佛子都能挑错,多年心血付之一炬也是活该。”
净明正是净光寺方丈的法号。
花燃脑中还回荡着方才麦青和鱼东的对话,原来在其他人眼中的湛尘是这个样子吗?
与她眼中的截然不同,他在研制阵法的事情她也不知情。
同仁堂后院里,从昏迷中醒来的病患一脸茫然地看着围在他周边的几人。
一个男的神情激动哇哇大叫原地蹦跳,一个女的表情极冷嘴角像是上扬又抽搐两下,眼中透着诡异的光,连他最熟悉的吕凌春大夫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香馍馍。
他吞咽口水,目光惊恐,小心翼翼朝这里他唯一认识的人说道:“吕大夫,你们这是……”
吕凌春严肃凶悍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语气温和道:“你感觉如何?”
这种语气仿佛是对绝症患者的临终关怀,患者身体颤抖一下,“吕大夫,你实话跟我说,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吕凌春顿时横眉冷对,“胡说什么?!你活得好好的,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出来!”
患者立即呸呸呸三下,“是我说错话,可我不是得了疫病……”
对啊!
感觉睡了好久,乍一清醒脑子都有点混乱,他明明是染上疫病命不久矣,到后面连话都说不出来,现在怎么又能说话了?
他想到什么,惊讶地左看右看观察自己的身体,迟钝的四肢终于将感觉慢慢传至头脑。
他说:“我感觉浑身酸痛,像是在睡觉的时候被谁打过一顿,也没有多少力气,喉咙也痛得很,吕大夫,你说我现在能说话是不是因为回光返照?”
吕凌春没好气道:“回什么光返什么照?嘴里没一句吉利话,大病初愈,好好养着吧。”
“哦哦好的。”患者愣愣点头,又问,“那我娘呢?”
吕凌春不说话,别过头去不看他。
患者眼中的光彩慢慢暗淡,低声道:“她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弱,若是得病的时间短,能走得痛快些也是好的。”
潮州死去不知多少人,他也只是沧海中微不足道的一栗。
麦青走进房间,被屋内沉重的氛围弄得一愣,“怎么都这个表情?难道是药物又出问题了?”
柳白摇头,“药没问题。”
“药没问题就是最大的好事,都高兴点,打起精神来,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去救。”麦青字字铿锵。
短暂的阴云散去,几人整理好心情投入到药物的量产之中。
暮色笼罩,傍晚阴雨短暂退去,露出夕阳一角。
“花燃”和湛尘回到同仁堂,没等进门,麦青便兴高采烈冲过来宣布今日的好消息。
“我们的药已经琢磨出来,试验有效,很快就能将潮州的疫情通通扫除!”
“花燃”惊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麦青:“今晚他们连夜弄出更多的药物,明天我们就发下去,两块心头大石终于有一块可以落地。”
夏瑾柠走出来,“你们的衣服都淋湿了,快去换身衣裳,准备吃晚饭,今晚我要做得丰盛一些犒劳大家。”
“花燃”:“那我可要多吃一些。”
几人往前走去,同仁堂门口往里是一个小院,院子里的土地并不平整,因为连日的阴雨,地面被水泡出许多坑洼,坑中还有积水。
夏瑾柠跨过一个小水坑,“花燃”跟在她身后。
旁边的湛尘看一眼“花燃”,“花燃”捕捉到他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湛尘:“无事。”
“花燃”语气不满,“你今天好奇怪,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问你你又不说,到底是哪里惹你不高兴?”
湛尘低头看向“花燃”的手腕,他送的佛珠和花灯手链安安稳稳地系在她手上。
湛尘:“风陵渡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既然药物已经研究出来,我们能否明日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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