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磅礴,从始至终不见消耗半分。
刺客们见不敌湛尘,立即转换战术,一批人牵制湛尘,更大部分的人去对付花燃。
这些人气息驳杂又庞大,不怕疼痛一般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姿态强势进攻,即使断手断脚也能强撑着站起来继续打。
花燃喘着气打量这些人,或许她这一批刺客是碰上伏冷霖最仁慈的时候,大家或多或少都保留有自己的性格,而面前的刺客们已经完全沦为工具。
他们吃下人血练成的丹药,成为伏冷霖手中一批又一批的消耗品。
想要从这些人手中突出重围还真不是一件简单事,花燃脑中飞速思考着突出重围的办法,接应她的人忽然一把抓着她的手。
对方是个女子,脸型是流畅的鹅蛋脸,但是面容布满火焰烧过的疤痕,两只眼睛像是把眼珠子直接镶嵌在脸上。
她声音嘶哑如乌鸦一般粗劣嘶哑,语速极快道:“在拖下去就跑不了了,我数到三,你躲远点,找到机会向南跑,那里有一片布满瘴气的沼泽之地,是千杀楼未涉及过的地方,往那里走活命的机率更大。”
花燃反扣住对方的手,“你要做什么?”
对方嘴角艰难地向上弯起,“今晚我就没想过能活下去,十七,你一定要杀了伏冷霖,替我全家报仇!”
话音刚落,她猛地将花燃推开,开口道:“一……”
花燃下意识想要扑回去抓住她,身旁一个刺客拦住她的去路,她了结拦路的刺客,接应人已经数到“二”。
她要上去阻止对方,被湛尘抓住护在怀里抱紧,带着她往旁边扑倒。
就这一瞬间,仿佛无数炸药一同爆炸,地动山摇,震耳欲聋,掀起的热浪把人往外推。
花燃滚落在地,眼角滑出一滴泪。
她终于想起对方是谁,一个排号为八十八,数字十分吉利的腼腆的女孩,初见时和人说话都会脸红,还很怕疼,训练的时候经常哭。
谁也没想到八十八会坚持到最后,成为活下来的一员,只不过说话的时候不再会脸红,腼腆变为沉默寡言,与这藏在深山之中的千杀楼一样寂静无声。
她在未能独立执行任务之前,和八十八一起合作过几次,对八十八的印象不好不坏,也不深刻,与同其他人合作时没区别,后来能够自主出任务之后,她们就再也没碰过面。
就这样一个甚至没和她交谈过几次的女孩,为她的逃跑付出生命。
这样义无反顾、这样决绝,犹如飞蛾扑火,没有一丝迟疑。
闻惊风真是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又一个人因她而死。
这样一条沉重的性命,她怎能承担得起?
通缉
◎这世道不容他们◎
自爆掀起的灵力将大半的刺客炸死, 湛尘抱着花燃也受到波及,两人在地上翻滚几圈。
湛尘背部伤口加大,溢出的鲜血将压制味道的药物冲散, 他身上浓郁的血腥气散开, 血低滴落在地后化为一团业火, 所在之处杂草枯萎。
花燃扶起湛尘, 红线缠住同样被气浪掀飞到另一头的孤月影,她咬牙向前走去,没有回头看一眼。
这份用活生生的人命争取而来的时间,她不能浪费。
爆炸伤及的不仅是敌人, 自己人也有所波及, 花燃胸口灵力翻滚,抓着湛尘手臂的手掌用力得指节泛白。
湛尘反握住她的手,半扶着她向前走,明明伤得比她还重, 此刻却还像个没事人一般。
花燃干咳几声,将喉头的腥甜咽回去。
一路向南, 在身后追兵不依不饶地纠缠下,他们闯入沼泽地。
沼泽地并不是一大片沼泽,而在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沼泽, 中间有正常的路可以走, 只不过极难分辨, 所有的土地看上去都一样。
漆黑的环境下, 肉眼能看见的东西实在稀少, 腐烂臭气在空气里上下沉浮, 倒是将血腥气完全压制下去。
身后传来响动, 是鬣狗一样的追兵。
细线缠住一截树枝, 又分出两缕各种绑紧湛尘和孤月影,花燃抓稳细线一荡,如同鸟儿一般飞跃而过。
她重复同样的动作,在树林中不停穿梭,时不时改变方向绕个圈子,终于甩脱追兵,她不敢落地,选择停在一颗巨木上。
不知道运气算好还是不好,她们落在一个巨大的鸟巢中,鸟巢又有三个双人床这么大,装下他们绰绰有余。
巢中有两个破碎的蛋壳和两只刚刚长出一点毛的幼鸟,幼鸟一听到动静就张开嘴巴叽叽大叫,那张血盆大口恐怕塞进一个人都没问题。
孤月影和左边幼鸟的大嘴擦肩而过,心有余悸地拍拍肩膀,忍不住道:“这什么灵兽啊?嘴这么大。”
花燃:“没有攻击意图,可以休息。”
幼年体积不小,足有半人高,不过还没发育完全,走路还会打滚,构不成威胁。
陌生的气味刺激着幼鸟不停叫唤,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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