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严老夫人正坐在保镖找来的轮椅上,焦急的到处找他们。谁让他们的手机都不约而同关机了。终于看到小儿子走过来,严老夫人急惶惶的问道:“小洁是不是出事了?”严晋北示意保镖返回病房。“母亲,您听我说,您先答应我,不要激动……”“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我刚醒来,受不了的……”严老夫人露出难得的脆弱。严晋北让保镖退出去,关上房门,尽量用委婉的用词,一五一十的将所有事情告诉母亲。就算说法再婉转,还是让严老夫人震惊和痛心。最令她难受的是这所有事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己!她自以为是,觉得纪洁是别有居心的女人,一意孤行引狼入室,引来了真正别有居心的女人!三年植物人是她活该,小洁是无辜的,怎么命这么苦?“我们欠小洁的,永远还不清了!”严老夫人又开始哭,急得要上轮椅,立刻就去看小洁。母子俩来到icu,严晋北发现严鹤北还维持着自己之前离开时的姿势,彷如雕塑。“鹤北……”严老夫人喊了几声,严鹤北才勉强转头。
“母亲,看了就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严老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对他是劝不动也不想劝,回了病房。她早就捏了捏自己的肌肉,已经躺了三年,但保养得很不错。多亏了小洁。想到这里,她眼眶又开始发热。三天后。严老夫人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她最常去的就是icu。严鹤北真的寸步不离icu,勉强喝点水活着,已经胡子拉碴,满脸颓丧。短短几天,纪洁就被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因为器官有了衰竭迹象。严鹤北也跟着死去活来几回,到了最后都有些麻木了,大不了自己也跟着走,黄泉路上再追上小洁……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我在天台将你救回来,之后却让你受了更大的痛楚。这次我非要将你从黄泉路拉回来,让你的身体勉强活着,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回来?医生说你的求生欲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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