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家到了。”腿上、臂上全被绷带包扎着的单戈挑高眉梢,笑睨他的黑师父和朱师叔。“‘无常’?!”朱少燕笑得脸皮都抽筋了。哪有人在自家门口弄个“无常”的匾额?这不是触霉倒运?“我妈是命理师。”单戈狠蹬他一眼。“俊小子,你妈长得美不美呀?不晓得你是遗传你爸的超优基因,还是两人的精华全被你吸收过来了。喂,朱师叔当你的干爸爸,如何?凭我黑带四段的功力可以罩得住你,让你在学校走路有风喔。”单戈和一旁面色凝重的黑楚樵,同时将足以杀死人的冷光射向叨絮不休的朱少燕。同仇敌忾的气势吓得朱少燕只得乖乖抿紧唇线。进了“无常”命理馆,黑白两色既抢跟又雅致的大厅飘逸着舒人心脾的白檀木香,但却空无一人。朱少燕的懒骨头立时窝进米白色的大沙发。小主人单戈则像个早熟的大人开始泡茶,有着待客的基本礼仪。而身高一八六的黑楚樵却像个人柱雕像似的斜倚着墙。朱少燕看不过去了,他调佩道:“嘿!你也别一副死人脸孔啦,又不是要绑你上刑场,怕啥?不过是‘认亲’,喜事一桩咧。何况俊小于也不一定是你的种”“朱师叔你说什么?”单戈停下热杯的动作。“我说唷”赫!两道恶魔般的寒芒锐刺从黑楚樵的黑眸狠狠地射出。朱少燕做出一个“中箭受伤”的滑稽动作,并且发出悲惨的哀号声。“怠慢了”由里间飘出一抹浅粉色的纤纤丽影。“妈。”单戈迎上前去,开心地露出笑颜“这两位是我刚刚认的柔道师父和师叔。黑师父还救了我”话未说完,他忽然发现母亲的神色不大对劲。咦!妈怎么了?怎么好像要掉泪的样子?单戈伸出手握住母亲的手,惊觉一股不寻常的冰凉从母亲的掌心直透出来。他不解地回头望去,黑师父仍是酷酷的、冷冷地没什么异样,但妈为什么紧紧盯着黑师父呢?早已目瞪口呆的朱少燕过了好半响才跳起来,惊叹连连的大叫着“好美、好美、好迷人耶!命理师太可惜了啦!应该当超级巨星为国争光才对!”能够生出单戈这么俊美的小孩,当然是超级大美人才有的能耐。但是他万万料想不到竟然有这种艳绝得像情妇,却又气质飘逸得像仙女的万人迷。而且那股冷冷淡淡的模样,更是令天下男子想征服、想占有,而最是致命吸引力的是伊人的盈盈泪光天啊!哪一个男人招架得住?可可是楚樵的眼神怎么愈来愈冷?仿佛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单喻松开单戈的小手,她走到黑楚樵的面前,一瞬也不瞬的盯牢住他的眉眼。唯一窃取她的灵魂,占有她的身子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前。是老天爷的恩赐使他们再度相遇,还是老天爷的残忍惩罚?他的眼神为什么这般的冷冽绝情?他是她唯一的眷恋,也是她生命中的最痛。“好久不见”泪珠子不争气的滑下,濡湿了粉颊。黑楚樵好舍不得她的泪,想伸手为她抹泪,但是他忍下了,只是冷着面容“好久不见。”疏离的寡情使得单喻几乎支持不住。她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她总是要承受他的淡漠,为什么他对她连一点点的怜惜都吝于赐予?难道用情较多的一方就注定是弱势?十年的深刻情伤令她卸下冷然的面具,她忽的攒紧双拳,往他的胸膛猛力捶击,使劲全身的力气一下又一下的将对他的感情和恨意全贯注在拳头上。黑楚樵没有制止她的暴力攻击,任由她发泄。天晓得当他乍见她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的某根情弦依然为她挑动。冰封死绝的心竟然又重新复活、再生!但是他坚持不让自己的心蠢蠢欲动,他已经不是十七岁的少年郎,不可能轻易的让她玩弄于股掌之间。黑楚樵握住她两个粉拳,他皱紧眉头,极冷的轻笑“跟你算帐的应该是我吧。”“你”努力忍住眼眶中的清泪,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而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早让一旁瞧着的单戈和朱少燕呆愣住了。这两个出色得很没天理的男女究竟是情人或是仇敌?爱恨交织的诡异使得朱少燕这大嘴男不知如何启齿。他突然觉得≈ap;ap;x5f88;≈ap;ap;x6050;怖,这两个冷冰冰的人柱雕像相互锁紧对方的眼神哇!简直比世界大战还要叫人胆战心惊。喔,不行!他必须发出“正义”之声,否则那强烈又带着怨恨的对视搞不好会闹出人命。“咳咳咳。”他先清一下喉咙。“单戈的妈咳,不太像已为人母的大美人”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下,单戈是不是你和黑楚樵的爱情结晶?呃、咳,我想应该是吧,瞧你们两个咳咳。”应该说他们俩爱得很浓,还是恨得很深才对啊?“妈!朱师叔说的是真的吗?黑师父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单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他不是不渴望父爱,只是早熟的倔强使得他故意漠视心灵的索求呐喊。如果黑楚樵是他的父亲该有多好!单喻却不置一词,她的泪痕已然干涸,换上的是足以和黑楚樵柑抗衡的无情面具。“我要你一个答案!单戈,是不是那一个晚上的”黑楚樵的拳头使力一紧,让被包拢在他掌心的单喻两手几乎要碎裂似的只有他能够肆无忌惮的尽情伤她!生命中的痛全是来自可恨的他,然而她也有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啊。“放开我”她不愿再受他钳制。松开手,他清楚的看见她两手的指关节泛红,心疼的后悔啃啮得他好难受,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强迫自己冷眼以对。“你怎么可以让我妈妈受伤!”单戈的俊脸也冷下了。忽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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