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瞿不只得赶去上班,还急着想告诉珈玮昨天发生的事。于是一到午餐时间,他就抓着珈玮往楼下餐厅跑,在他们点的义大利面送上来时,珈玮已经得知了昨天晚上的一切。“没想到这么巧”珈玮连面都忘了吃,只顾着稀奇。“奇怪?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竟然没察觉?”“我昨天才发现,她跟我讲电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璟瞿仔细回忆“而且现在想想,她好像从来没跟现实生活中的我通过电话,每次联络都是公事,我总是叫秘书打给她。”珈玮笑着拿起了叉子。“喏,这就是老天安排的了,你们注定要有这一段的。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他根本就无视于眼前的义大利面,只用着一种认真的口吻对珈玮说:“我这辈子还没遇过像她这样,不管外表或心灵都让我着迷的女人,你说我打算怎么办?”珈玮从出生就认识璟瞿,她果然从来没听过他说这样的话,吓得她差点噎到:“你说真的假的?”他的眼睛晶亮亮地看着她。“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好吧,是不像。她恢复了进食的能力,道:“那就去跟她说实话好喽,去承认你就是那个什么梁中书。”“我不是说了吗?”他重重地吸气“她对我印象不好。”“可是她对梁中书印象很好。”珈玮提醒他。“这不见得有用,我不敢冒险。”他谨慎起来的时候,不管任何一个小节都十分在意。“得失心这么重呵!”珈玮更是诧讶了。“难得难得。”璟瞿自嘲地:“想我一直觉得没有女人配得上我,哪晓得我终于发现了一个配得上我的,她却觉得我不够好。”“这叫报应。”珈玮用叉子指指他“让你知道,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那么容易的。”“报应。”他喃喃重复。以前总是他不要人家,没想到现在他也有让人嫌弃的时候,织菁似乎还真的替他从前认识的女人报了仇了。“嘿,”珈玮忽然想到一个重点“你要是追到她的人,不就连镯子也一块有了?一举两得呢。”“我没这样想过。”璟瞿坦白地说:“事实上当我知道她是颜恺玉之后,我就忘了镯子的事了。”“咦?”珈玮睁大了眼睛。他严肃地:“她对我来说,比镯子更重要。”“是哦。”珈玮完全是调侃的口吻。璟瞿的样子不只是无奈,更像含冤莫白“连你也不相信我。”珈玮嗤一声笑“谁叫你记录不良。”“由此可见岳织菁是怎么看我的。”他悻悻然道:“还好我昨天没笨到直接跟她坦白。”珈玮从义大利面中抬起头来,正色问他:“你打算瞒她多久啊?”璟瞿手上的叉子大概不是吃面用的,叉子老停在半空中,任他思索“既然瞒了,好像什么时候说实话都不对。”“这样好吗?”珈玮也放下叉子“你不等于在骗她了?”“这是善意的谎言,我也不愿意。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他向珈玮眨了眨眼“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本说谎秘笈。”珈玮摇头,再摇头。“你啊,就是这么狡猾。”“我狡猾又没害到别人,”璟瞿说得理直气壮“只不过是想让我跟她顺利一点罢了。”“这样就能顺利啦?”珈玮哼道。璟瞿叹了口气“我希望。”事实上,这一切并不如璟瞿所希望的顺利。至少,在他接下来几天去医院探望织菁的时候,不巧织菁都先有朋友在,热热闹闹围着病床,他连个缝隙都插不进去,站在那既尴尬又别扭,只得匆匆离开。织菁看在眼里,心里了解他的好意,也很过意不去。但住院就是这样,同事朋友轮流来报到,再加上恺誉,几乎每≈ap;ap;x5929;≈ap;ap;x90fd;要来看她一次才放心,甚至还负责去她家帮她喂鸡。在医院待了五天,织菁终于出院了。虽说不住院,但织菁左手打着石膏,实在也很难去上班;可织菁责任心重,又很担忧自己手上的案子,河童张两相权衡之下算是大发慈悲,准她拆石膏之前可以在家工作,不必上公司打卡,只要不延误工作就好。就这样,织菁用她剩下的那只右手在电脑上画设计图、打电话联络公事;她很少出门,因为左手裹着石膏撞来撞去的真是麻烦,更没办法打扮她干脆就窝在家里不打扮,丑就在家丑好了。然而这天有个人来探望她的狼狈样;在她拿起对讲机,听见璟瞿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的那一刻,她实在很想谎称自己不在家,哪晓得璟瞿听得出她的声音,直接又说:“不开门啊?”织菁只得无奈地按下开门钮,趁他上楼前这几分钟冲到镜子前抓起梳子刷了刷头发梳不直,因为昨天洗完头之后没照顾好长发,现在翘了织菁只好胡乱找了个发箍结束住头发;身上穿的,是路边摊那种三百九一套的家居服,哎,没时间换了,楼上的大门前已经响起了门铃织菁奔去开门,有点埋怨他为什么忽然出现,不给她时间准备。她微噘的唇角、闷闷的神情,都看在璟瞿眼里,他盯着她看,慢慢地说:“一副不欢迎我的样子。”“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来。”织菁辩着,口气转了个弯:“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阿文说的。”司机阿文不只一次送织菁回家过。璟瞿进了屋子,环视这间小小的公寓小巧玲珑的客厅,布置得简单却温馨。这屋子虽然不大,但对一个独居者来说,空问似乎仍是太多了些,他不免问:“你一个人住这间屋子?”“这是我姑姑的房子,”织菁走过去拿开沙发上的几个抱枕,让璟瞿坐。“我几个表哥之前也在台北念书,所以我姑姑就干脆买了一间。现在我表哥他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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