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希掏出钥匙,打开锁上的大门。今晚和一群同事吃完饭后,一伙人更转移阵地到好乐迪ktv唱歌,一直唱到一点多。若不是明天还要上班,看他们的样子,是不唱个通宵不过瘾的。她虽然跟去了,却始终一个人坐在最角落,默默地喝着红酒。若不是同事间平常相处还不错,若不是他们的盛情难却,今晚她宁愿选择独处。带着微醺的步履,她摸黑找到了门边的电灯开关,屋内顿时通明,双眼一时无法适应突来的灯光,因而微闭了一会儿,待适应之后才缓缓地睁开双眸,却被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人给震住。她带着狂喜飞奔过去。再见到莫,才知对他的思念是如此的深。“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她还是不愿将自己的思念让他知道。“久到足以知道所有的事了。”莫没有转头看她,盯着桌上的杂志。从回到台北后,他就先找了家书局想买本杂志,焉知他竟然连找了五家书局都找不到,询问之下才知道这本名人杂志在出刊不到三天就被抢购一空。不过是一本杂志而已,竟然买不到。最后他终于才在第十一家书局找到了仅剩的一本杂志。由此可知,这本杂志的确是因为有他的专访才会如此狂销,卢希间接会因为杂志的狂卖得到多少的好处?卢希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桌上的杂志,心底已经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她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选择放弃。“你不解释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吗?”莫平稳的音调让人猜不出他现在的情绪,却又让人从心底冒出一阵的冷颤。“如果你相信我,你就不会问我这句话。”卢希的失望完全在脸上呈现出来。“你既然不愿相信我,就算我解释再多,你也只会认为我是在为自己找借口,那我又何需解释。”“希,你太让我失望了。”莫从口袋里掏出他在纽约买的戒指。“原以为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让我愿意留在这里的理由,没想到还是只是个谎言、一个欺骗。”他将戒指往旁边的垃圾桶一丢。一个价值好几十万的戒指此刻对他来说只是个讽刺。“我想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等一下我会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明天再请人来帮我拿。我今晚就走,不会再带给你任何的困扰和麻烦。”卢希的心在淌血,然而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即将结束一段感情该有的伤痛。“不用了,这房子就送给你,至少你也陪了我不少的时间,算是你应得到的一点报酬。”莫站起来想往暗房走。卢希在他走进暗房之前道:“为什么不让我们之间好聚好散,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话不但侮辱了我,同时也侮辱了你自己。”“就算是我侮辱了你,也是你自取其辱。”莫的话才落下,卢希便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莫,就算我对你有再深的爱,也因为你的这句话而结束了。”卢希说完这句话后便走进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房间,不到十分钟,她只提着一个小小的皮箱出来。她手上拿着屋子的钥匙,拉起他的手,将钥匙放在他的手掌心中。“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这篇稿子绝不是我写的。至于你相不相信我,一切都无所谓了。”她提着沉重的皮箱走到门边,或许沉重的不是皮箱里的东西,而是她的感情吧!“我没带走的东西就请你把它当垃圾丢了吧!”语毕,她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莫静静地看着她进房又出来,出来又离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轻轻的关门声,手上冰冷的钥匙,提醒着他卢希就这么走了。而他却在她走出这扇门之后便后悔了,他从不曾想要伤害她,就算她真的写了这篇稿子,他也没想过要指责她、伤害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待她、伤她,难道他和她一样,因为爱得太深才无法接受对方一点点的欺骗或指责吗?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卢希提着皮箱,在暗静的街头走着。和同事唱完歌,她因为多喝了一点酒,便将车子留在ktv的外面,为了怕造成意外,伤了无辜者。凌晨三点,或许只有流浪的猫、狗才会还在街头寻找着它们的晚餐。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她此刻竟然发现天下之大,竟无她容身之地。就这样在街上踽踽独行了不知多久,双脚越来越酸、身体越来越冷,扫马路的清洁人员已经开始了他们的一天,她的一天又该从哪里开始?又该在哪里结束?她竟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这些年她为了工作,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回孤儿院,如今她能找的人似乎只有那个从大学开始唯一的好友洪韶瓴。然而在这个时候她能去找她吗?不,不行,韶瓴是个急性子,她如果知道她和莫之间的事,一定会去替她讨一个公道,这并不是她想见到的结果。因而她只能一个人在街头晃着,她在等待天明,一切将会有所不同,一切都会变得更美好。卢希走累了,便坐在人行道上的椅子上,看着马路上偶尔经过的车辆。台北的交通唯有在这个时候最顺畅。正当她整个思绪开始恍惚时,忽然有一辆红色的车子在她的面前紧急煞车。她被拉回了注意力,将眼光调回了停在她前面的车子。车子的门被打开来,有两个带点邪气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直接来到她的前面,其中一个男人张开满口槟榔汁的血盆大口,让人见了甚觉恶心、反胃,一股想吐的感觉马上由胃里翻涌而起。“小姐,一个人坐在这里很无聊哦,我们兄弟来陪陪你好不好?”说着、说着手就要摸上去。其中一人开口就是台湾国语,从他们的样子看来,绝非善类。卢希有了危机意识,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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