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蹂躏得意识模糊的方容与已经被谢薄月抱到了一旁休息室的沙发上,凌乱的长发遮住了面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肩膀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发抖,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错落着乱七八糟的红痕,分外显眼。
谢薄月已经射过一次了,差点挨了崩溃的方容与一巴掌,不过被他按下来了。似乎自此方容与就开始消极反抗,无论谢薄月怎么翻来覆去都不再给出反应,也不说让他滚之类的话了。
快速抽插带出的水声盖过了方容与的呼吸喘气声,谢薄月温柔地把垂在方容与脸颊上的头发拂开,再别到耳后。指尖触感潮湿,他轻轻摩挲着把那些温热的液体擦掉。
窄小的沙发上动作空间有限,谢薄月转了个身顺理成章地把方容与圈到了怀里。在这样的距离里,谢薄月的鼻尖萦绕着一种偏冷却旖旎的香气,是从方容与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感觉自己似乎有点荒诞的醉意,连头脑也更不清楚。
谢薄月被这股香气勾得心脏狂跳,却又感觉到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在渗透他。
也许他一直在追逐的,就是现在这样令人沉溺的平静吗?
方容与的思绪断了线,脑袋里一片嗡鸣,无法再去思考些别的什么,可却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清晰的话语声。
谢薄月说:“我一直在期待这一刻。”
期待……什么……?
这一切简直荒谬至极,可方容与疲于争论,一言不发。
“很难受吗,嗯?嫂嫂?”
方容与依旧咬着唇不说话,只有被顶到才会发出几声闷哼。
外面细微的光线分明不足以照亮他们的脸,可他就是知道从始至终方容与甚至都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不对,他想要的不是这种配合与顺从。
亲手颠覆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后得到的满足感在此刻忽然降了温,谢薄月唯独不能忍受方容与对他的毫不在意与忽视,哪怕是恨,都不可以是不在意。
此时此刻,谢薄月没来由地想和凌明霁置换身份,至少方容与在凌明霁身下绝对不是这样一潭死水的反应,至少方容与是在爱凌明霁的,至少……他嫉妒凌明霁。
凌明霁……谢薄月猛然记起,刚才进来的时候,似乎余光瞥到这边的角落有一小座白色石膏胸像,虽然也被罩上了防尘罩,但是朦胧中仍然能辨认五官,因为那是一张他也再熟悉不过的脸,午夜梦回令他动摇的脸。
体温偏高的手掌从方容与的腰侧无声滑至腿间,被强行分开的大腿内侧湿漉漉的,柔软的内里也被迫打开承受着侵略,两个人肌肤相嵌,严丝合缝。方容与仰着脸,被他咽下去的呻吟都在身体里汇成一阵滚热的春潮,让他腰腹发酸,浑身颤栗。
谢薄月微微低喘着,声音有些哑:“那边的石膏像是谁?”
“嫂嫂,你说那是谁?”
方容与因情欲而不甚清明的大脑被这几句话拉回了一丝神智,像是本能地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会更加过分,他的心脏狂跳,张了张嘴,却又刹住了话,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喘气声。
谢薄月抬手覆到方容与手上,指腹一下一下蹭着他的婚戒,让指间那一线冷硬的金属也沾上自己的体温。他声线放得很低,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但语气恶劣又危险:“答案在这里,对吗?”
未曾想过谢薄月竟会敏锐至此,方容与头皮一炸,下意识想抽出手,却反被攥着手腕翻过身来,谢薄月顺势再次欺身压上来,手不安分地顺着他的锁骨向上摸索,经过脖颈,最后捏住他的下巴,“为什么不回答我?……看着我。”
方容与紧紧拧着眉,摇头想挣脱脸上那只手。
麻木承受了这么久,直到这样隐晦地提及了凌明霁,方容与才终于有了点反应。这样的发现让谢薄月简直抓狂,分明现在肆意占有这具漂亮身体的人是他,但方容与的灵魂似乎只肯为着凌明霁才能回一回头。
凌明霁……阴魂不散的凌明霁。
谢薄月下身挺进的动作频率不减,捏着方容与的下巴往旁边轻轻一转,让他的脸对到另一片恍惚的黑暗中。
“嫂嫂,你又在想他吗?”谢薄月的语调堪称冷静平稳,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可手上力度已然渐渐收不住,掐得方容与下颌骨发疼,“那你看看那边,哥哥也在看我们呢。”
这不端的话彻底冒犯到了方容与,他脑袋一用力挣了出来,终于惜字如金地说了句话。
他声音不高,却每个字都说得缓慢清晰:“你不配提你哥哥。”
这话算得上有力回击,同样也刺到了谢薄月混乱的神经,那点儿不死不休的嫉妒遇风就燃,他讨厌在这种地方被和凌明霁相提并论。
他条件反射地想再说些什么,却蓦地发现方容与此刻正在望着自己。
身下人的脸发还着烫,呼吸也是温热的,可偏偏那双闪着细微水光的雾蓝色瞳孔里盛着一种冷冰冰的情绪,那是过于直白的恨意。
他们之间的关系被他亲手颠覆了。
刚才的那句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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