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怎么啦?只要自行肯对他敞开心胸,他是一切无所谓的。虽然,他也不知自己怎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疯狂想法,他似乎对自行的在乎已远远超越了世俗所限,他对自行的兄弟情谊也似乎在悄悄变质,但管他的!一切,随它自然好了。温文儒雅的俊朗面庞上,尽是柔柔的笑意,厚实的大掌握紧那冰凉的细手,并肩漫步于聂府美丽的景致里。“这便是石头阁。”齐肩停在一处寂静的院落,院内没有其他地方那样精心布置,一栋高大的石屋前只植了几株遮阳的大树。碎玉在院中铺下一条尺宽小径,由院门前曲曲折折通到石屋廊下。“聂府所有精品玉雕尽藏于此?”伍自行深吸一口气,沉淀剧跳的心。早知京城聂府有座石头阁,阁内玉雕精品美绝天下,为天下第一的藏玉宝阁。藏品数目虽不多,却每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奇珍。“大部分藏于此。”聂箸文挑眉一笑“这里是大哥的地盘,里面有哪些珍品他最是清楚。不过”他俯首凑到伍自行耳旁,小小声卖个关子“这里尚藏有一件玉品却是他不知的。而这玉品呢,偏又是他想尽办法、花费十余年时间费力寻找、却又寻不到的。”换言之,大哥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却求之不得的东西,就大大方方摆在他自己眼皮子底下!“什么绝世玉品?”微微侧首,偏开一段距离。虽不再与人存心隔绝,但如此贴身俯耳交谈,还是不太自在。聂箸文与他低语时热息缓缓喷在他耳旁,不由耳上有些发烫。“进去就知道了。”紧一下两人交握的手,聂箸文示意伍自行领他进院。对于自行痹篇他的小动作丝毫不见怪,也自知如此亲密已是自行的底限了,若他再坏心跟地靠近一点点,两人搭肩而行,自行非成了石雕不可。呵呵,适可而止,他很识时务的。其他,循序渐进嘛!几步顺玉径行到阁前,看门的小厮见了两人,忙迎上来行礼“二少,伍先生,来啦!”对于两个大男人手牵手的情景视而不见。二少目不能视,如此,很合情理啊。“小埃,最近阁里可又添了好玉?”聂箸文笑问。
“新玉倒没有,不过阿涛姑娘送了一座玉雕放到东阁了。”石头阁共三进,分东阁、西阁、中阁。“哦?这次雕的是何物?”阿涛每每同大哥生气,便会将新雕好的玉放置到东阁来,说是以后出府走人时整理起来方便。“好像是一尊啊,大公子又取出来啦!”眼尖地瞧到阁内人影晃动,忙回身打开阁门,迎里面的聂大公子出阁来。“大公子。”伍自行躬身施礼。“大哥,阿涛又同你闹气了?”聂箸文循声笑问。阿涛让大哥惹得生气,便将玉雕放到石头阁来,而大哥转身又会抱走。这么大两个人,偏偏爱玩小孩子把戏!“没有。”聂修炜小心地捧着一尊尺高的玉雕人像,冲伍自行点头一笑,利眸不自觉地扫过两人交握的手掌,没说什么,只挑挑剑眉。“这是阿涛姑娘雕的人像?”只能望见玉像的背影由衣衫看来,应是女子玉像。“大哥,阿涛这次又雕的谁?”听到伍自行的好奇之语,聂箸文笑问。这也是大哥时常发火暴吼的主因。阿涛近几年来常雕些人物玉像,或以丫环为型,或以院丁为像偏死也不肯照大哥模样雕上一尊。“伍先生,瞧瞧识不识得这像中女子?”不理亲弟的恶意调侃,聂修炜将玉像转向伍自行“我总觉得面熟,偏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玉像中的女子,容貌普通,低首敛眉,神情落寞,似有无限悲苦。伍自行细瞅了一刻,不由心中一愕,呆呆地发起愣来。见他如此,聂修炜挑眉又问:“伍先生识得?”“呃不,不,自行没见过这像中女子。”目光,却有些游移不定。“哦,那便算了。”将他不自然的神情暗记于心,聂修炜转头朝听得有趣的亲弟摇摇头“有时候,你多休息才是,解葯已不用两日,便可送到。”“我知道。”聂箸文贼贼一笑“大哥,不遗余力地寻了这么多年,还没找到呀?”满是幸灾乐祸的语气。“你管我!”聂修炜猛一瞪眼,外人眼中沉稳儒雅的贵公子形象一扫而光“我早知玉指环并没丢掉可阿涛固执,不肯告诉我也就算了,你凑什么热闹?若你知道赶紧趁早告诉我,不然要是知情不报哼哼!”咬牙狰狞一笑。“哟,大哥,你找不到冲我撒气干什么?”轻松地耸一耸,嘻嘻一笑“要我呀,为了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一找九年,将聂府翻了个底儿朝天,偏还一无所获还不如搬进这石头阁陪着这些玉雕过一辈子算了!”谁怕谁呀?暗示了那么多回,用不着再白费口舌。一个痴老大!“谁理你!”冷冷地再一哼,将怀中玉像用软布仔细包好,冲伍自行点点头,走了。两人也不语,只等聂修炜走得不见人影,伍自行才仔细问:“什么样的东西呀,要一找九年!是刚才所提的玉指环吗?”“是呀,一枚普普通通的玉指环。”由着记忆,踏入石头阁门廊,拉着伍自行向右一拐,走至一扇门前,伸手推开。“玉指环?”随他跨进门,伍自行本想再次追问,可在目光投到房中时,一下子瞪大了双眸,再也记不起要问什么。石屋面积并不算大,也不过两丈见方,屋内中空,地上铺有厚厚的地毯,想是防止玉器不慎跌落地面被摔坏。四面壁上设有多宝阁,架上或山或树,或鸟或兽,端是一座座玉制珍品,玉质虽成色不同,但俱是柔光莹润,雕得维妙维肖,让人目不暇接。“如何?”虽目不能视,但阁内玉品早已烂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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