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不会的。”为证实所言,他慢慢踱到那棵阿涛指定的树下,含笑向阿涛挥挥手。阿涛也挥手示意,兴奋地跑向另一侧围满女孩儿的秋千架。“无忧无愁,真好。”他轻松地斜倚在树干上,望着那群兴高彩烈的女儿家,不由出神。有多久没再梦到“她”、想到“她”了?好似在他终于寻得人间真情时“她”的身影便渐渐在他心里愈走愈远,只能偶尔瞧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远远地朝他绽出笑容。“她”也为自己高兴吧?因为“她”梦中渴望的所有幸福,正一点一淌地在他身上涌现。“她”一定会笑的。“呀”兴奋的尖叫忽地传来,震回了他逐渐迷离的思绪,他抬头询声望去,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荡在高高的半空,放声大笑。他止不住地也笑起来。那个看似文静的阿涛,原来也有疯狂的一面呀!顺着视线在围观的人群中梭来梭去环肥燕瘦,绝色佳丽也甚是不少,只是比起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兴奋地大喊大叫的生动人儿,稍嫌呆板了一些。“真想不明白,”他喃喃自浯“她们是长得甚美,可只会在底下瑟瑟发抖、矫揉造作的,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蜡人,摆在家中好看便行,真正显出美丽的,是鲜灵生动的、会笑会闹的、真的人儿才对。”将荡在空中兴高彩烈的小女人与底下围观的娇弱美人作个对比,哪一个更能吸引人的目光,更能博得无尽的怜惜,不言自明。“大公子真有眼光,能找到这么一位美丽的妻子。”他羡慕地轻笑“不像另一个人,看人只看容貌,以人的皮相来判断美丽与否。他难道不明白,再美的红颜也有老去的一天,再绝色的佳丽最终还不是一杯黄土掩枯骨而已?”他噗哧一笑“唉,唉,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只有没脑子的孩童才会这般肤浅了。”垂首而乐。“原来,你真是这样看我的。”懊恼的低语从他身后传来,带着数不尽的闷闷不乐。他一僵再也想不起什么来,只剩一片空空的白。“自行我承认过去是如你说的那般肤浅,总是自以为是地以貌取人,可我自从遇亡了你,已经改变了啊。”轻轻的脚步声从他身靠的树后一步一步近过来,只到停在了他的身前。他依然低头不语只静静望着身前的那双长靴,维持原姿。“我说了,这一辈子缠定你了,才不管什么其他。你也是男子之身,我都不在乎了,岂又会在乎你是否貌若潘安宋玉?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躲我!”他静静听着这些抱怨,竟有了想笑的冲动。“你还是不肯抬头看我一眼吗?”闷闷的懊恼从他头顶传出“那时我身不由己地喜欢上你,即便我眼不能视,不能亲眼看到你的模样,可你莫忘了,我身边的人不都是眼盲之人啊!自打你入主聂氏布庄,射月就将你的相貌一五一十、详详细细描述给我听啦,那时我在脑中勾勒出的你,确是认为不怎么出众,甚至还想拒绝你入府,因为我那时是如你所言肤浅,还是大哥狠狠斥骂了我一回,我才点头允你入府的。”忆起当初入居聂府的情景,确是有些印象,前几次同聂箸文会面,他是有些不甘不愿,那时他就知是因他貌不出众的缘故。只是,谁也料想不到,一向眼高于顶的聂府二少最终会喜欢上他原先最不入眼的平凡人物。“哧”他不由笑起来。头,却依然未抬起。“再告诉你一句,今日打从你和阿涛爬上香山之顶时起,我便偷偷跟在你身后啦!所以,就算以前我看不到你的模样,只能凭着想象,今日我也看了你千眼万眼,你躲不掉啦!”有力的双臂一下子将他扯入怀,紧紧拥住“可以抬头了吗?”伍自行将头埋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还是不语,只轻轻摇了摇头。“我还要再做些什么,你才肯抬头看我?”恼恼的低吼充满挫败“难道让我再瞎一回,你才肯?”“若是呢?”他偏不如聂二少的意。“那好吧!看不见就看不见!”聂箸文委屈地撇撇唇“大不了一辈子让你牵我手,做我的手杖好了!”想一想,也很不错。至少,那时,他能正大光明地牵自行的手,而不用cao心那些烦人的礼教。他是不在乎外界怎么说啦,可自行呢?爱他,自然要小心地呵护他、保护他不为流言所伤。见怀中的人还是不为所动,聂箸文只好长叹一声“借我簪子一用。”“干什么?”用手压住头顶束发的银簪,不让那人抽走。“刺瞎我的眼啦!只是这回可就无葯可救喽!你一定要牵我一辈子哦!”熠熠夺目的黑眸里,含着深深的笑意及眷恋。“行啦,只会耍嘴皮子!”拍开在头顶作怪的大掌,伍自行笑着,慢慢抬起了垂了很久的脸。四目静静互视,无语的爱恋,在倒映了对方身影的乌眸里盈盈泛动、流转。久久,一动不动。“天哪!”聂箸文哑哑叹出声来“你的模样和我心中所想一模一样!罢才偷偷跟在你身后,只敢远远地看你,总觉不太真切!”无论远观、近看,他的自行,都是他一辈子要定的所爱之人的身形。爱由心生,一切,全都依心的指引。“这眉,这眼,这唇,这笑,天哪,都是我梦中的心爱之人的所有啊!”大掌虔诚地抚上那早已烙刻心底的容颜,他痴痴地抚过一遍又一遍。“我发现我的眼再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我的心全被你霸占了,怎么办?”“闭上眼、不去想啦!”天外乍然冲来一句笑语。聂箸文一抬头,恨恨瞪向那个不识相的人“你没事做呀?”转头一吼“大哥,将你的女人拎到一边去!少在这里打搅我们!”没长眼呀,看不到他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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