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头看我一眼了吗?”愠恼的闷声从她头顶传出。“你就将我看得那么扁?我是狗呀?见了美女就扑!”用力搂紧那个让人恼的人,聂箸文甚是不满“人家也是有格调的:那种心思邪恶的蛇蝎美人我还是看到会很恶心的,我对你表明过多少次,这一辈子只要你一个!从此眼里只剩你一个女人,再也不会将其他女人看入眼的:我或许有时会故意偷看美丽的女子,可那只是想逗你、讨你开心!你那么聪明,我不信你会不明白!”伍自行微微垂下了头,不语。“还不肯回头呀?”咬咬牙,聂箸文气恼地眯起了乌眸“是因为刚才那对兄妹的言语?就算五年前有一个金十三曾设计想搞垮我聂氏布庄又怎样?那是五年前!那只不过是一个未施行的计划而已!去年我布庄是被恶击排挤过,我也是遇袭受伤过,可那是别人的所为,他们不过是又恰巧想起了一个同样的计划,与那个金十三没有一点关系!”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眷恋地将唇贴上那发顶,轻轻厮摩“就算那真与金十三有关,那也只是商战中的小手段,当初我为扩大聂氏布庄,所使手段比起仅排挤他家布庄的小把戏来,那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在商场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商场上的残酷?那真的没什么美好可言。“所以,我才不会在意何人策划了那种小把戏。我在意的,只有一个自行。”紧紧拥住他的自行,聂箸文宠溺地一笑“我只知道有一个名叫自行的人,在我危难之际帮了我,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她教会了我该如何去看人,该如伺去待人;她更教会了我该如何去爱人,去爱上个自己可以付出生命的挚爱伴侣。你明白了吗?”炙热的唇重重吻上那耳垂“我爱的是伍自行!爱的是在我失明之时伴在我左右的那个自行,爱的是此时此刻我抱在怀里的自行,爱的是将与我牵手一辈子的自行。你明白了吗?我才不管她以前是谁,是做什么的!”长长的内心一丝一丝地明白显露出来,聂箸文哑哑低语“我爱的是伍自行啊”无尽的怜惜、眷恋,借由紧紧贴合的身躯,缓缓传递过去。一颗大头贴在颈窝摩呀摩,屏气静息等待他的自行给他回应,轻轻说一句“我爱你”快快回头看着他,轻轻告诉他呀!只等得头发也白了,身前的身子还是一动不动,不发一语地,只垂首沉默。明白告诉他一句爱语,就这么难吗?不由心中一酸,再也无力去拥紧他的自行,将手一松,他慢慢倒退着跨出厅门,低叹一声,再无他的声息。背后的温暖支撑一旦失去,才知自己再也无力独自站立,眨一眨模糊的双眸,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水盈眶她,再怎样遭人背叛,再怎样伤心欲绝,却从来没流过一滴泪!可如今,串串泪滴如珠般从眼中滑落下来。她不稳地一个趔趄,几要倒下去,低低的啜泣猛从胸中延上来,快速地一转身,想也不想地追出门去“箸文不要丢下我!”头也不抬地向前冲,不分东南西北,直到投入到一个敞开双臂的怀抱里,才停下急冲的步子,双手紧紧搂住那温暖的身躯,放声大哭“箸文!不要丢下我一个!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我不丢,我从来都不会想丢下你一人过呀!”心中乱成一团,自行从没哭过哪!“可我好怕!好怕你不要我了!”伍自行似听不到他急切的保证,径自哭泣“从小我就独自一个人,孤孤单单。我娘从不对我笑,只是白日黑夜地逼我用功读书,逼我去学那经营之道,逼我去面对商界的尔虞我诈,逼我去面对那从来就不该我去背负的一切!”忆起灰色黯淡的童年,伍自行忍不住轻颤。“虽然如此,我却咬牙忍受了下来,因为至少还有我娘亲可以依赖,可我十二岁那年,我娘死啦!那时我好似一朵飘萍,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当时我虽失了世上惟一的亲人,却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有一点点心喜!”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她望向一直凝视着她的聂箸文“我怎会那样?我不知、我不知啊!”忍不住啜泣。她从没在人前哭过,就在失去惟一的亲娘时,也没掉过一淌泪!今日,她怎么啦?泪,依然潸潸而落,悄悄浸没了他的衣襟。“可我并没真的摆脱重负啊!娘死了,又开始换成他那个我血缘上的父亲!”她愤恨低泣“他看中了我的才能,在暗中评估我许久之后,他明白我比他那一群儿女能力都强,于是,他控制了我,利用亲情控制我去替他辛苦卖命、去替他打山河!我能怎样?我小时便是那样迫切期望他≈ap;ap;x80fd;≈ap;ap;x770b;我一眼,因为我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忍不住咬牙“于是,我天真地以为他喜欢我,他的慈祥、他的温情也分给了我一些!我娘那样残酷地训练我,为的不就是取得他的注意?不就是为了让他承认我?”那些惨淡的少年往事,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永不能拔出的尖刺,稍一碰触,便会痛彻心扉。“于是,我因为他的关注,什么都甘愿抛弃了!我的女儿嗓音,我的女儿梦想,我的一切一切!那几年,为了让他更加注重,我什么都抛了!我的良心不再有,我变得心狠,我变得冷血,我变得市侩!我曾为了区区十两银子,逼债到有一家人三死两疯!可我在那人疯狂的咒骂声中一样轻松地离去,眼也不曾眨过!我”她放声大哭“我一切只为了他脑其我一句!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而已!”聂箸文不语,只轻轻拍抚着那颤抖不已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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