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路裴司尽力在隐藏,驰绪仍旧从他愠怒的语气里听出不耐烦,心口不一倒是有趣,尤其是那双漂亮眼睛,委屈落泪时绝对比笑起来更性感。
“对面街道有垃圾桶,你把烟掐了扔那儿吧。”路裴司说完就准备走。
驰绪伸手扯住他的衣角,低垂着头内疚道:“烫毁你的衬衣是我的失误,我向你道歉,衬衣多少钱,我双倍赔偿你看可以吗?”
路裴司感觉到驰绪的手在自己腰上扫过,可他说话的神情和语气十分自然,路裴司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不用了,一件衣服而已,值不了多少钱。”
“我心里会过意不去,请你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驰绪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我身上没带现金,一会儿微信转账给你。”
如果驰绪主动提出扫码,在通过新朋友时路裴司还有拒绝的机会,但他技高一筹,不动声色地迫使路裴司扫码,然后当着他的面点了通过。
整个交谈过程不到十分钟,驰绪就成功加上新目标的微信。
远处围观完整个过程的关盛,惊得目瞪口呆,二哥牛x!
“驰绪你真他妈不要脸,挖坑给店长跳,你妈知道了肯定会停掉你的卡。”
驰二少靠着副驾驶,低着头翻看路裴司的朋友圈,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家铁娘子很忙,不像你哥每天拿根皮鞭,算着日子给你开光。”
关盛对他的揶揄见怪不怪,说道:“我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他身材不错啊。”
驰绪笑意更深了,“叫起来更好听。”
“操。驰绪你不是人。”
驰二少滑到路裴司去年发的朋友圈,是和一个男人的合照,路裴司被他揽在怀里,头靠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对镜头比了个耶。
下面是一句直白又无趣的话:结婚六周年纪念日快乐。
驰绪的眉头蹩起,关盛飞快看了一眼,驰二少皱眉,准他妈没有好事。
“你看到什么了?”
“他结婚了。”
关盛幸灾乐祸地吹起口哨,“你这个叔控没戏了。”
额前的头发被风吹起,驰绪眼眸深沉,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欲望,此刻浓重得化不开。
“已婚男人,玩起来更爽。”
年下的直球
“老板,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晚上十点,海角屋终于打烊,几个女孩子换成了自己的衣服,亲热地挽着手和路老板告别。
路裴司把女孩儿们送到门口,看着她们坐上末班车,才回店里继续收拾。
热闹褪去,偌大的店铺只剩他一个人,路裴司这个时候才稍微有了点人样,伪装褪去,满脸疲倦。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陈辙打个电话。
铃声持续响了五遍仍然没有人接听,最后再打竟显示关机,不知道是被路裴司打到电池耗尽电量,还是陈辙不耐烦主动关机。
无论情况是哪一种,路裴司的心里都不好过,陈辙已经两天没回过家,作为合法丈夫,他甚至不知道陈辙的行踪。
外面下起了雨,渐渐地越下越大,路裴司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
他决定今晚不回去。
当初装修的时候,路裴司怕自己有时候在店里忙到很晚才关门,就在二楼隔了三十平的≈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空间,有浴室和床,衣柜里挂了几件换洗衣物。
陈辙没有回电话,路裴司躺在床上,明明已经很晚了,可他怎么都睡不着。他回想这两年陈辙的变化,越想越觉得心酸。
当初为了和陈辙结婚,路裴司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就瞒着家人偷拿了户口薄和他去民政局办结婚证。他以为有了婚姻关系,家人就不会那么反对。
可事实上他带着陈辙回去的当天,他爸甩了他一个巨大的耳光,提着佣人收拾好的行李扔出去,指着大门让他们赶紧滚。
从此以后路家再无小儿子路裴司。
前二十四年的路裴司养尊处优,不知柴米油盐的疾苦,看到他爸因为他和陈辙结婚的事,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年轻气盛的路裴司牵着陈辙就走了。
之后六年再没回去。
一开始两个人感情很好,陈辙纵着路裴司,生活全围着伴侣打转,路裴司说一他舍不得说二,一点委屈都不忍心让路裴司受。
后面相处年份久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才暴露出来。富人家庭长大的少爷,和普通家庭出生的陈辙,在行为举止和眼界上就存在巨大差异。
路裴司越努力挣钱,陈辙就越不自在,他陆陆续续创过几次业,都以失败告终,赔进去不少钱。
路裴司一直相信两个人结成伴侣是几世修来的缘分,他不在乎陈辙的失败,这个家谁挣钱都没问题,奋斗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彼此过上更好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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