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绪抿了一口咖啡,觉得应该加些糖进去。
“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浮潜还是冲浪?”路裴司曾看过驰绪在美国时的照片,知道他非常擅长水上运动。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会玩得很开心。”
吃完早餐没多久,有人来民宿接他们出海,跨上游艇时驰绪朝路裴司伸出手,承诺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拐去卖了。”
路裴司回握住驰绪的手掌,由他牵着自己上了游艇,前行时卷起一层又一层浪花,耳边有汹涌的波涛声,头顶有鸟群环绕,潮汐像云层又像闪电,路裴司沉溺美景,久久不能回神。
当他发现有小海豚追着船的浮标球玩时,不由发出惊呼,驰绪打开手机摄像头,一会儿拍海豚,一会儿拍路裴司,后来海里出现的生物都引不起驰绪的兴趣,他拍摄的主角只有路裴司一个。
“你搞偷拍,侵犯我肖像权!”
驰绪笑着回道:“我还会把照片打印出来放枕头底下,你不害臊就去告我。”
路裴司没好气地说:“放枕头底下干嘛!”
“辟邪。”
“操!”
驰绪涉猎广泛,叫得出名字的运动都被他玩得有模有样,在他说出自己有潜水教练证的时候路裴司甚至没有一句质疑,照着他的指令穿戴潜水设备。
第一次穿潜水服路裴司不怎么熟练,防水拉链差一截怎么也拉不上来,驰绪已经穿戴整齐,走到路裴司身后,在阳光的照射下人影交叠,路裴司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篇讨论体型差的帖子,跟年纪轻轻却强壮有力的驰绪比起来,自己真的弱爆了。
后脖颈有温热的呼吸扫过,路裴司感觉到驰绪就站在身后,离他非常近的位置,汗毛几乎很快就立起来,他眼睛看着蔚蓝的大海,注意力全在安静的驰绪身上。
那只手落到路裴司后背,只听“斯”地一声,停在半中腰的拉链被驰绪一拉到顶,“现在好了。”
“谢谢驰教练。”他退开的时候,路裴司似乎感觉到发旋被亲了一下。
很短暂的接触,像幻觉一样。
他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就是想多了,不要去在意。
驰教练的威胁
路裴司第一次潜水,表现得十分不错,在海里突然被鱼群包围,他懵得原地转了几圈,测试性第一潜上来后还有90bar,驰绪夸他有潜水天分。
驰绪充分考虑路裴司的人身安全,请了两个导潜随行,海里能见度低,只能看到成片美丽的硬珊瑚和小鱼群,但这些足以让路裴司兴奋,第二次上来后他取掉全罩式潜水面镜,乐呵呵地问驰绪,“教练我有没有进步!”
他乐驰绪也跟着乐,顺着路裴司的话逗了他几句,又拿毛巾罩住他的头发,替他把湿透的头发擦干。
“不用擦,太阳大着呢。”路裴司甩甩头,想把驰绪的手甩开。
“我是教练,现在你要听我的。”
驰绪这句话一出,路裴司只能停下来不动,任他在自己脑袋上“动土”,还别说,被人照顾的滋味他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刚刚潜水上来身体温度比较低,在游艇上经太阳一晒,路裴司顿觉身体暖烘烘的。
他闭上眼抬头面向天空,笑得像只满足的懒猫。
驰绪正低头给他擦头发,眼睛偶然一瞥,瞥到路裴司那张红润的嘴唇上,他的手顿了一下,“你自己擦。”
路裴司把兜头罩在自己脸上的半湿毛巾拿开,不理解刚刚还好好的驰绪怎么猝然就生了气,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中午在游艇上四人吃了海鲜午餐,稍作休息了一会儿,驰绪又带着路裴司玩冲浪板,这是项刺激且难度系数较高的海上项目,当海浪推动冲浪板滑动时,驰绪使冲浪板保持在浪峰的前面,站起身随波逐浪快速滑行。
就连见多了玩这项目的导潜也忍不住赞叹驰绪的身体素质,如果潜水的时候路裴司还只是觉得驰绪兴趣广泛,亲眼看到他如何征服浪峰后,路裴司对他几近变态的体能感到恐怖。
要是惹毛了驰绪,他一拳能揍翻十个自己!
“裴司,现在该你来玩儿了。”驰绪用手把湿发拢在脑后,光洁的额头挂着水珠,他没有再喊路老板,而是省去姓氏,叫了裴司两个字。
他的嗓音被海水浸润过,清冽中带着一丝沙哑,路裴司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被驰绪半裸的上半身吸引,坚实的肌肉和流畅的线条,实在是过分性感,无论路裴司在心底提醒自己多少遍,他都没办法逃脱男性本能。
只能屈服于男性原始欲望,将驰绪近乎完美的身体收进眼底。
即使有墨镜的阻隔,驰绪依然能透过镜片瞧见路裴司的眼神,他大方地朝他展示自己的身材,巴不得他上手来摸一摸,他很乐意让路裴司吃豆腐。
路裴司逃避似地转过头,光天白日里发骚,他都替驰绪感到丢脸。
驰绪催促他说:“你别怕啊,我开了7个小时车带你出来玩儿,可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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