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不知道之前在海边,驰绪对着他偷偷拍了许多照片。
cx:[不行,大半夜看了容易擦枪走火。]
路裴司暗骂一句流氓,没接驰绪话茬,只敷衍地回了句晚安,没有再理他。
第二天是月底,路裴司出去盘账,几家店收益均比上个月高,除去成本水电人工外,利润十分可观。他把欠赵宸煜的钱还了,对方收到银行消息很快打电话过来,问他抽什么疯。
路裴司一句哥哥有钱,把熬了两个通宵,从堆成山一样的资料里抽丝剥茧找证据的赵律师羡慕得直骂娘,他没时间扯闲淡,撂了电话接着去忙。
晚上路裴和陈辙去最近人气很高的餐厅吃饭,席间两个人没怎么说话,陈辙心里憋了许多问题想问,但一对上路裴司兴致缺缺的脸,他就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尽管心里不愿意,但陈辙明白,路裴司没有说气话,他是真的对自己很失望。
整个用餐过程,陈辙吃得小心翼翼,路裴司吃饱了遍放下筷子,对他说近期的打算,“我最近很累,想去外面采风拍点照片,顺便放松一下心情,店里就交给你了。”
他开口的时候陈辙还以为又要重提离婚的事,幸好只是出去采风,他连忙点头答应,“你放心,一切有我在,你好好玩儿吧,路上注意安全。”
这趟出行主打一个经济实惠,路裴司在网上报了低价团,凌晨四点带着行李箱和宝贝单反出发去机场,导游头上戴着顶小红帽,同行二十人,全是快乐的老头儿老太太。
y省极具特色,因其自然风光和多元文化文明,旅游资源丰富,每年吸引着全世界的大批旅客前往。路裴司数年前和家里人来过一次,吃穿住行一律不用自己操心,玩的全是高端线路。这回不一样,导游规划的每一条路线都带着寒酸味儿。
第一天他打算去洱海旁边拍照,导游带着他们跑了三趟特产店,上午去买能治疗癌症的雪花银,下午在茶坊泡半天,卖茶叶的姑娘穿着民族服装,左一句风花雪月,右一句苍山洱海,哄得从b市来的老金花老阿胖哥们纷纷掏钱。
路裴司抱着单反痛苦靠墙,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
晚上不靠谱的导游带着大家住不靠谱的民宿,路裴司报团时知道便宜没好货,亲身体验一番还是接受不了,他果断脱团,大晚上拖着行李箱重新找住处。
答应要给对方三天考虑时间,驰绪信守承诺没有来打扰路裴司,老老实实在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直到最后一天晚上才按耐不住联系路裴司。
电话一接通,便听到四个轮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路裴司像在赶路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驰绪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你别告诉我大半夜的你跑路了。”
“年轻人警觉度挺低啊,我已经跑一天了嘿。”
“操!”驰绪重重甩上车门,对路裴司的突然消失感到十分不痛快,“你丫属地鼠的吧,成天就知道躲!”
“你除了咬牙切齿还能怎么办呢,有种现在飞过来咬我呗。”
路裴司对他忙着期末考的事门儿清,拿准了驰绪不会追过来找他算账,那天被他逼着答应考虑,路裴司就有了出远门的计划。
打不过跑总行了吧。
驰绪难得放他一马,却被摆了一道,气得手痒痒,非得狠狠抽路裴司屁股一顿,他警告性地说:“行,路裴司你牛x,你给老子等着。”
全面监控
人生地不熟的,路裴司举目无亲,找了个墙角猫着,“风里雨里,大理等你。”
“听你声音不像在酒店,这会儿还在外边儿干嘛呢。”
驰绪这话问到点儿上,路裴司倒苦水一样把今天的痛苦经历讲给他听,还不忘反省道:“我不该贪图便宜,我错了,希望老天爷能听到我赤诚的悔意,大发慈悲在旅游旺季赐我一间空房,免去我流浪街头之苦。”
驰绪打开免体,冷哼一声,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嘴上对跑路的人冷嘲热讽,“我看睡大街挺好的,在国外那叫行为艺术。”
“在国内那叫傻x。”
“能轻易相信两千五包机酒,畅玩六天全程0购物宣传语的人,哪一点儿能跟聪明沾上边儿?”
“”
驰绪将手机重新贴到耳边,正经道:“算你走运碰到我,我家在y省投资建了好几家酒店,我让人在洱海边留了套房间,定位发我,酒店的人马上出发过来接你。”
不受苦不知道金钱的香,路裴司猫马路牙子上被蚊子叮了好些包,驰绪冷淡的声音在他听起来比天籁更激动人心,赶紧把定位发过去。
“驰绪,你就是我的神!”
“滚你的蛋!”听他难得讨好,驰绪嘴角噙着笑,“做神多没意思,我六根不清净,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做你老公还差不多。”
特殊的称谓充满禁忌感,光是想一下路裴司的耳根子就立时爆红,他不是纯情的人,可心脏七上八下地跳,欢喜和冲动根本就藏不住。
他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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