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敢肯定这血不是驰绪的。
他一口气提到喉咙口,里面那人不会被驰绪滥用私刑打死了吧?他怎么跟上面交代!驰家不会有事,倒霉的只会是他这个小兵!
“没死,还有一口气。”驰绪松了松紧握着的拳头,声音漠然像在谈论濒死的低等动物,“我只是在他身上讨了点利息。”
这话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守卫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看过的所有犯罪电影和纪录片,大概能判断出陈辙的下场。
奇怪,驰绪不过22岁,城府和手段却远超同龄,更深重,也更阴险。
目送人他离开后,守卫走进房间,里面已是人间炼狱,陈辙趴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
杀人不过头点地,驰绪下手虽不致命,却剥夺了陈辙作为男性的尊严,说上一句活阎王也不为过。
守卫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对,驰少已经离开要叫医生嫌疑人伤势惨重,需要急救。”
在医院住院观察三天后,路裴司身体情况得到好转,只左手胳膊打了石膏还吊着,驰绪每天晚上过来守夜,白天有他哥路西柘陪着,养伤少有的养出愉悦感来。
又是一天傍晚,驰绪拎着保温饭盒推门进来,望见路裴司正床在看落日的背影,天边云层刹那间被染红,晚霞闪着万点金光。
路裴司的身影被裹上橘黄色,不刺眼,柔柔的令驰绪心驰神往。
他轻轻将饭盒放下,用最喜欢的背后拥抱的姿势,双手搂住路裴司的腰,弯着身将下巴靠在他肩膀处,歪着头摩挲路裴司的脸颊。
“裴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路裴司任由他像个黏人精,在自己脸上亲来亲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心情当然不错。”
“你说得轻松,我那几天眼睛都没闭过一次,绷紧神经一宿一宿地熬,怕手机响又怕手机不响,一有点风吹草动人就要炸了。”
驰绪心有余悸,要是他不和自己闹脾气,派出去的那帮人随时跟着,哪会有后面这些事。越想驰绪越生气,像个吸血鬼偏头在路裴司脖颈出重重咬了一口。
“嘶!”
一阵剧痛袭来。
路裴司满脸痛苦,手用力去推驰绪的脑袋,奈何他跟自己杠上了,非要让他深刻疼上一回,怎么都不愿意松口。
“疼疼疼疼疼!驰绪你他妈属耗子呢跟我这儿磨牙,赶紧给我撒嘴!”
口腔蔓延着铁锈味,驰绪的舌尖一舔,尝到了属于路裴司的血的味道,他睁开眼睛,被他的痛苦完美取悦,胸腔翻涌着的晦暗冷戾才渐渐消散。
他舔了舔牙齿,语气陡然间变得危险,“你最好记住这次教训。”
路裴司摸了摸被的地方,手指头湿漉漉的有血迹,他扭头看疯子一样看驰绪。
“你教官啊?我需要你来教训?”
嘶,真是莫名其妙,他妈的快把他脖子上那块肉给咬下来了!
他咬得深,伤口不停往外渗透学珠子,看得驰绪眼眸发亮,凌虐欲被激发出来,顿时手痒,甚至还想在另一侧咬出对应的伤痕。
路裴司的神情不像是能容忍他再咬一口,驰绪见好就收,压住瘾凑过去用舌头舔了又舔,用路裴司的血腥味安抚自己不断上涌的欲望。
“这么理直气壮,那你好好跟我讲讲,和前夫单独见面的理由是什么?”
驰绪一直没问,不代表这事儿就过去了,他只是在等合适的机会,将问题摆在明面上谈。
“”路裴司语塞,事情发生后他不止一次骂自己没脑子,明知陈辙滥赌还去赴约。
“既然裴哥不愿意开口,那我来说,”驰绪抱着他,手越收越紧,“你当初答应和我谈,并不是因为喜欢,只是想从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然后你成功了,却在相处中发现我性格强势,独断专制,权衡利弊后觉得跟我不合适,所以在找到我的错处后,迫不及待地划清界限,我死缠烂打不放手,陈辙突然出现向你抛出见面的橄榄枝,你想起曾经的温馨时光,一时意动,想与他重修旧好,于是前去见面只可惜,他想要你的命。”
路裴司被结实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肋骨生疼,“年轻人想象力确实丰富,哪天驰氏破产,你去娱乐圈写电影剧本绝对卖座!”
驰绪似笑非笑道:“我说得不对吗,那你为什么要赶走我的人,单独和陈辙见面?”
“首先,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联,我不要他们跟只是因为我作为正常人类,不喜欢被人跟踪监视的感觉。其次,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当初的决定。”
“因为什么后悔,和我闹分手,还是见陈辙?”
他还有脸提!路裴司怒了,“你要是能管得住下半身,我也不至于和你闹到这种地步,说来说去都是你做得不好,我说分手有错了?”
心猿意马
驰绪果断道:“没错,裴哥永远是对的!”
“林方齐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放你一马,但现在我们已经确认关系,如果你出轨,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结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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