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赵宸煜嘴贱,其实赵大律师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看透了事情本质,驰绪要是真的爱他,早就找上门了。
路裴司今天出门时没戴墨镜,至少可以眼不见为净,他握紧手中的花,忽略走廊上的两个人,直视前方往病房里走。
驰绪的目光终于从林方齐身上落到对面的路家兄弟,黑色双眸里一瞬间有了光,他走到他们面前,先叫了声路总,和路西柘简单寒暄后定定看着身后的路裴司。
他说:“裴哥,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林方齐一脸兴趣地快步跟上来,和驰绪靠得很近,外套手臂挨着手臂,亲密无间的样子。
他什么都没说,却对着路裴司做足了挑衅姿态。
山前不见面,山后不相逢
“不好意思,我没空。”路裴司抬脚欲走。
胳膊被驰绪扯住,他强势地拽着路裴司不让他动,“不会耽误裴哥太长时间,十分钟就好。”
十分钟,谈分手确实足够,但双方都明确知道的事,没必要再谈。
“我确实抽不出时间,你要实在想谈,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听你说话。”
驰绪那双手像老虎钳子,拽得他手腕生疼,路裴司皱着眉想甩开,男人态度却异常强硬,不给他丝毫挣扎的机会。
目光如炬盯着他看,“我只要你分出十分钟。”
气氛僵硬,林方齐适时出来劝道:“小驰总,路二公子不愿意谈,你就不要勉强他了,要是惹得人不开心,反倒成了你的罪过。”
生日宴会上,路裴司是见识过他如何挑拨离间的,好修养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一肚子火,“我愿不愿意谈关你屁事,你他妈谁啊这里轮不上你说话,好狗赶紧滚别挡道。”
路西柘挑眉,对弟弟骂脏话感到意外,又觉得有些可爱。
林方齐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言语攻击对他来说毫无作用,反而能抓住这点向驰绪卖个惨,“你瞧我出于好心从中劝劝缓和你们的关系,没想到劝出路二公子的火来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
换个人说这些话根本激不起路裴司的火,但他是林方齐,前任的身份像根尖锐的刺重重扎心路裴司的心尖处,尤其刚刚还亲眼瞧见他跟驰绪聊得火热,他气得想骂娘,正要发作,被路西柘按下。
只听他哥沉声道:“小司被家父宠惯了,一向心直口快,对不喜欢的人更是直抒胸臆,希望林先生不要介意。”
林方齐面上露出得体的假笑,路总在圈子里给人的印象一直是低调有涵养,风光霁月的存在,现在为了弟弟说话竟然也能变得刻薄。
一个路裴司他从来没有放进眼里,更没拿他当情敌正视过,因为他没脑子又无趣,空有一副好皮囊和优越家世,实在是不足为惧。
路西柘却不同,既优秀又理智,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还有雷霆手段,林方齐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挑拨的好时机,惹火路西柘百害而无一利。
“路总说笑了,路二公子嘴直心快,这般可爱的性子现在不多见了,我喜欢和路二公子聊天。”
他表面上是在夸,实际上是在说路裴司愚蠢幼稚,路西柘当着众人面怜爱地摸了摸弟弟的头。
笑着道:“家父与我在生意场上见过太多人虚与委蛇地相互应付着,心生厌烦,我们路家最不喜口腹蜜剑之人,所以在小司的成长上没有多余的条条框框,他长成了随心所欲的潇洒性格,家父与我对此感到十分欣慰。”
林方齐嘴角笑得僵硬,不敢反驳,只能照单全收。
驰绪原本打算送他下楼,遇见路裴司后立刻改了主意,“林总,我就送到这里,谢谢你今天代表公司来医院探望。”
林方齐最后扫了一眼驰绪紧紧握住路裴司的手,说:“祝愿驰总早日康复。”
“大哥,我姐一早就听说你今天要过来,撑着精神在病房里等你,要不我差人先送你过去,把裴哥借给我聊聊?”
问路家大家长的意见,是想给路西柘面子,如果他不同意,他也会强制带走路裴司。
“弟弟在我心里十分珍贵,希望你能好好待他。”路西柘转头看向路裴司,“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如果谈得不愉快,就回我身边来。”
其他问题他可以挡在小司前面,替他解决,唯独感情不行,他只能放手让弟弟自己去谈。
被堵在医院走廊并不好看,路裴司掉头走进电梯,驰绪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两人来到空旷无人处。
几日未见,路裴司看着比之前消瘦了些,精神状态也不太好,驰绪不确定他是因为吵架生气,还是单方面宣布分手后去夜店泡得过于频繁,才导致体虚。
驰玥病得突然,他分身乏术无法亲自去抓人,幸好派出去的眼线回来报告,说路裴司只是和来搭讪的男人喝酒聊天,没有开房做对不起他的事,否则他会把他脱光了绑在自己卧室,每天不干别的,晚上回去只干他一个。
现下情况特殊,驰绪暂时按下他跟赵宸煜的事,想把人先哄回来,后面再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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