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若疼痛以十级来界分它对人类神经所造成的影响力,那么骨折、断腿所引起的疼痛可以列为五级;而女人自然分娩时所造成的疼痛,无庸置疑可以摆在第十级。也就是说,这世界最“痛”的感觉莫过于生孩子了。那么,她现在所感受到的疼痛又属第几级呢?这问题在李绢绢因为难耐的疼痛而尖叫的同时,浮现脑海。她快死了!真的,她知道自己快死了!若不是她快死了,那为什么她会这么痛?她又没骨折,也没要生孩子,却感受到这锥心刺骨的疼痛锥心刺骨这词儿大多数人都将它用在形容心理感受,但她现在却是真实地感受到何谓“锥心刺骨”除了她快挂了,还会有什么其它原因?“快杀了我!”李绢绢在恍惚之间,发现有几个人靠了过来,她奋力抓住了其中一个。“一刀杀了我,我快受不了了!”真的,她宁愿一死以图个痛快。“啊”她的喉咙因为过度嘶叫,已经无法发出任何一个完整的音符,她的声音是沙哑破碎的。虽然她的喉咙不堪这样的刺激而疼痛不已,但是比起她的身体所受到的剧烈疼痛,它是可以被忽略、被忍耐的一种。“戴凡波小姐,请你冷静下来!”凯莉制止了她以拳头捶打自己的动作。她在隔壁房巡房时突然听见她的尖叫声,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到这里来察看,没想到居然见到在一个礼拜前,被医生宣布这辈子可能会成为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艾琳戴凡波,正用力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整个身子蜷曲在一起,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艾琳具有古典美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额前的青筋浮现,两排牙齿死命地合,凯莉知道自己必须制止艾琳自虐的动作,因此她以身体的重量压制艾琳,让她不能再以双手伤害自己老天!她的金发已经因为刚才的抓扯,被拔起不少,进而散落一地。就在凯莉与濒临崩溃状态的艾琳拉扯之际,其他的护士也听到了尖叫声,陆续赶到。在看到这情形后,有人立即通知主治大夫到病房来,而其他人则上前帮助凯莉制止艾琳。“凯莉,这是怎么一回事?”总共有五名护士其中一名是男护士,因为挣扎中的艾琳的力气实在大得出奇使尽全力才勉强让艾琳不再有机会伤害自己。“我也不清楚,刚才我在隔壁巡房时,突然听到她的尖叫,和金属的撞击声,等我赶过来时,她就已经像发疯狂似的捶打自己的头。”凯莉气喘不已地转述之前的情形。“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被医生宣布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以一个被人宣判成了植物人的人来说,她的“表现”实在太有活力了点。“谁知道?这世上有许多我们不了解的事情。”≈36807;≈19981;了多久,有护士拿了镇定剂准备要注射到艾琳的身体里,当然,这又是另一场的肉搏战,不过五。六名护士终究是战胜了发狂中的她。然后,医生这时也急忙赶了过来,他快速检查了她的脉搏,发现她的心跳快得令人吃惊,而且他发现她的视线虽然没有焦点,但从她不断从嘴里发出的呼喊,他明白她正处于一股剧烈的疼痛中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必须经过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艾琳戴凡波,已经醒过来了。他不明白这事怎么发生的,但她醒过来的这件事却是千真万确。“依莎,麻烦你尽快通知她的家人过来。”医生下了命令后,马上又吩咐其他人准备做一连串的检查,好以科学数据来证明她真的醒过来了。终于,镇定剂发挥了功效,艾琳又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为了担心她醒过来后,又发生像刚才一样的情形,于是院方特别在她病房里留置了一个孔武有力的男看护,以防意外发生。≈36807;≈20102;八个小时,戴凡波夫妇在接到医院的消息后,行色匆匆地搭飞机由长岛的别墅赶到医院。当他们见到医生时,他们的表情是惊喜且不敢置信的。戴凡波夫人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深怕自己只是在做梦,怕她的女儿醒过来这件事只是昙花一现,担心自己的希望最终又将落空老天,她真的好怕、好怕!对于艾琳,她一直有着深深的愧疚。如果她有多花一点点的时间注意到她、正视她的需要,那么她就不会选择以最激烈的方式来向世人表达她的愤、她的怨,以及她的恨。她不该只是沉溺在自己好不容易寻得的幸福中,而忽略了这个在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缘的女儿。她虽然不是个好母亲,但她真的爱她,爱她这唯一的女儿。“杜医生,艾琳她真的醒过来了?”她不敢直接到病房里面对自己的女儿,除了愧疚及自责外,她也担心看到的仍是女儿那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孔。从医生宣布艾琳已经脱离险境,同时很有可能在病床上度过余生后,她便一直躲得远远的,不敢守在女儿的病床前,因为只要看到她那不笑、不哭的面容,就等于是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的失职。“是的,我想这一点是不需要怀疑的。”唯一令人感到困惑的是,她居然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醒了过来,而那过程竟然是那样的激烈。“不过,她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太稳定,而且她一直喊痛但是我们却检查不出她的身体有那里不对劲,所以我猜想这可能是来自心理层面的。”在戴凡波夫妇抵达前,他们的女儿曾醒过来一次,而那声势一样惊人,依然是出动了不少护理人员才摆平她。趁她沉睡的时机,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为她做了一次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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