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败是非,不都在您几个儿子心中吗?”
“爷爷将安氏,交到我手中,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至少我不可能让顶层的股东会议室内,站满了拿着证件的警察。”
安正毫一言不发。
他可以跟沈玉兰提醒安城化一次两次,可是以后呢?
他死了以后呢?沈玉兰走了以后呢?
早就从芯子里面坏掉的人,他们该怎么样才能将没有养好的儿子拯救回来呢?
甚至到现在,沈玉兰还会下意识的纵容老三对安喻犯的错。
毁了孩子一生的,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罢了。
安喻起身,不准备在这里停留。
临走前,他忽然想想到了什么。
转头对安正毫说道。
“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我对您依旧感激。”
“多谢您当年坚持将我送往f国,所以我才能遇见,真正能够跟我在一起的人。”
安喻顿了顿。
“不过,您也可以和奶奶一样,将目光看向父亲疼爱的那个儿子。”
“您亲手教导出来的我,也绝对不会畏惧任何人。”
“毕竟您当年为了坐稳那个位置,也经历了不少磨难,不是吗?”
安正毫猛然抬眼,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不,只有一个。
那就是安喻。
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私生子进入他的家。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事情。
玉兰她怎么会……
不堪
安喻看到安正毫的表情,便知道有些事情成了定论。
他缓缓勾唇,重新走了回去。
安喻将桌面上的棋子推到一边,将一直拿在手上的文件放在安正毫面前。
“爷爷,如果做好了决定,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安正毫看到安喻放在他面前的文件,股份转让合同。
沈玉兰手中的股份已经给了安喻,剩下的,都在安正毫手中。
他没有出声。
安喻笑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丝毫不担心结果如何。
毕竟安正毫是一个聪明人。
如果安正毫现在将手上的股份给他,那安氏不会动荡,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平稳的就能完成交接。
但是,如果安正毫将手上的股份平均分给了三个儿子。
那以后安喻自然会动用各种手段,将股份拿到自己手中。
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样平和的状态了。
安喻走出病房,抬眸便看到靠在墙上在外面等着的江辞晏。
在看到安喻的时候,原本围绕在江辞晏身边冷如寒潭的气质顿时消散。
安喻缓缓勾起了一个笑。
他朝着江辞晏招了招手。
“小辞。”
江辞晏压下眼底的情绪, 抬步走到安喻面前,将人抱进怀中。
他垂首,嘴唇摩擦过安喻的耳廓,轻声道:“哥哥,我等了好久。”
安喻被他抱着,被迫微微仰头,将抬起的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安抚的拍了拍江辞晏的后背。
“好了,现在忙完了,等哥哥回家给小辞做饭吃好不好?”
江辞晏点头:“先吃哥哥。”
安喻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整天想什么呢?”
话虽然这样说,但安喻动作间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只有忍不住的宠溺。
江辞晏牵着安喻的手离开疗养院。
在路上,他微微垂眸,从上往下看着安喻的侧脸。
江辞晏听力比普通人敏锐很多,所以安喻在房间里面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小时候他跟安喻相遇的时候,沈玉兰已经不在f国了,他知道安喻的家庭不好,却没有想到他的哥哥会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江辞晏看着安喻,他目光幽深,每每在望向安喻的时候,都能看到他藏在眼底深厚扭曲的情感。
可是。
他没有安喻想的那么好,甚至江辞晏都觉得自己不齿。
他一边憎恶着那些曾经将安喻抛下伤害他的人,一边又隐秘的庆幸与欢喜着。
是的,欢喜。
那些人曾经都伤害过哥哥,所以,以后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走近哥哥的内心。
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占据哥哥的所有情感。
江辞晏只觉得,太好了。
哥哥以后只会相信他一个人了。
他会将安喻好好珍藏在心底,让他明白,只有小辞是可以相信的人。
江辞晏知道自己的心思丑陋不堪,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安喻独独对他不同的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他不愿放手。
或许只有当所有人都背叛安喻的时候,他这一个特殊的人,才能得到安喻的所有。
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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