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沅见此,凑在阎闻舟耳边道:“他俩太黏糊了。”
阎闻舟垂眸:“我们比他们更亲密。”
谢初沅笑笑,没有反驳,显然心底也是这样认为的。
江辞晏听到对面的对话,在心底轻笑一声。
这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比他跟哥哥更亲密了。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哥哥小时候的模样他都见过。
据他所知,阎总应该没有见过谢初沅幼年吧。
这局完胜。
安喻看着江辞晏眼底的情绪,笑了笑。
反正小辞想的都是对的。
安正毫的决定
一顿饭吃到一半,安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不多,他微微蹙眉,在看到安正毫的名字的时候,有了几分猜测。
他接通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苍老了许多。
“安喻,现在来一趟吧,我快没有时间了。”
安喻应了一声。
随后他放下筷子,有些歉意的看向对面两个人:“不好意思,怕是要失陪了。”
谢初沅没有多说:“快去吧。”
江辞晏神色微沉,跟着安喻离开包厢。
峄山。
安喻刚到就被一个中年模样的管家带了进去。
那人看了一眼安喻身后的江辞晏,眼底有些惧意,没有说话,默认江辞晏也跟了进来。
安喻走进病房的时候,房间里面还站了另一个人。
管家关上门后便离开了,江辞晏却意外的没有进入房间里面,而是守在门外等着安喻。
安喻看了一眼床上面容苍老的安正毫,随后又扫过对面的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心底有了一些猜测。
那人他认识,是平日里一直跟着安正毫的律师。
安正毫看到安喻的身影,终于放心的躺在了床上。
安喻走到病床边的陪护椅上坐下,没有说话。
对面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拿了一份纸向他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文件递到安喻手中。
“您过目。”
安喻接过纸张。
是上次他给安城化的那份股份转移合同。
但却不是原版,中间数字上改了一些。
安正毫手上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在这里只给了安喻百分之二十。
剩下的百分之十给了安正毫从前的得力下属,至今依旧在安氏工作的董事之一。
安喻对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
安正毫知道他手上有沈玉兰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给了他二十,足以证明安正毫想让他把控安氏的念头。
但安喻手中其实还有当时从安城化手中拿到的百分之二。
倒也无所谓安正毫给他多少了。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安正毫:“看来您已经想通了。”
安喻其实并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短的时间,安正毫会变得这样颓败。
安正毫睁开双眼,原本总是带着上位者气度的双目已经有些浑浊。
他声音如同摩擦的干枯树枝,有些行将就木的感觉:“安氏只能留给你。”
安正毫无力的靠在床上。
他浑浊的目光望向房顶,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事情。
他嘴唇颤动,张张合合,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站在另一边的律师却张了口:“这边还有一份,是安老的遗嘱。”
他伸手将纸张递给安喻。
安喻一顿。
他没想到安正毫会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
安正毫瞥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安喻,闭上了眼睛,缓缓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二不孝,带着那杂种来气我……”说到这里,他猛地咳嗽一声。
即使那么多年过去,安正毫眼底依旧是抹不去的恨意。
“我……”
他想再度说话,却已经有些发不出声音。
龚律师给安正毫带了上呼吸机。
随后他看向安喻:“前些日子安城豁带着其子来安老这里,妄图讨好安老,拿到他手中的股份。”
“但是安老在看到安嘉满之后大怒,将其赶出了房门,自己也晕倒在病床上一周,前些日子刚刚救回来,不过医生说,怒气郁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安喻眸色冰凉。
龚律师看到安喻如此神色,便接着道:“安老之所以这样发怒,是因为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
他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没有出声反对,便接着说了下去。
“安老的父亲瞒着家族在外面养了一位情人。”
“那时候生活艰难,安家虽然有一定的家业,虽然不算强盛,但能够养活百口人的家族也并不小。安老的母亲是个善良的大家闺秀,她在大冬天看到那位穷苦还带着干瘦弱小的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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