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经常亲自上台,”花文栀说起周牧,笑意更深,“他就是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样子而已,其实他挺好说话的,而且恨不得一天来看病人好几回呢,尤其是刚做完手术的病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褚钰追问道。
“他忙得很,身兼的职务很多,所以不经常出现,但总是会来问病人的情况,在他手底下打工得对病人多上心,要是一问三不知,得被他嫌弃一顿。”花文栀说的都是周牧怎么严苛,但笑意不减。
“原来是这样。”褚钰轻叹了一句,不由生出了失落。
虽然是挤进了艾思,但听着似乎没什么机会能见到周先生。
褚钰还是不死心,试探着问道:“他是不是十天半个月都不来病房一趟?”
“那倒不会,”花文栀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他每天都来的,尤其是手术室,几乎天天都在,但就不会像一线医生那样,一直蹲在办公室,没什么事的话他就会走了。”
“再加上他又是副院长嘛,办公室不在同一层楼,所以就不怎么能见得着……”她说着,冲褚钰扬了扬眉毛,问道,“怎么,你是不是对周主任慕名而来?”
褚钰没想到这话茬最后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他讪讪点头:“花老师,那实习生可以在周主任的手术当助手吗?”
这回轮到花文栀顿了顿,她略加思索,回答道:“刚刚到科室的话,最好先不要……”
说着,花文栀接了个电话,扔下一句“下次再跟你说”,就忙去了。
不要?不要什么?花文栀没说完就走了。
褚钰只好独自溜达一会儿,最后,跟着其他实习生一起回宿舍了。
夜晚,褚钰洗漱完,一边用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一边听舍友们在闲聊。
褚钰不用多猜测就知道,说的无非是今天分组的事,哪个组比较轻松,比较有意思,哪个组累死累活的,首当其冲就是眼底病组。
褚钰没有插话,就这么默默地听着。
忽然,他被其中一个室友喊了一下:“褚钰。”
那位室友叫赵可,还没实习之前跟褚钰是一个班的,在这四人宿舍里头,算是与褚钰最熟悉的人了。
“嗯?”褚钰淡淡地应了一声,从毛巾里探出脑袋来。
“你是不是被分去了眼底病组?”赵可问道。
“是。”褚钰回答。
“我也是!难兄难弟啊!”赵可立马转过身子,对着褚钰,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听说你自愿去的眼底病组?”
“嗯。”褚钰轻哼了一声。
“兄弟我劝你清醒一点,眼底病那玩意儿不好学啊,”赵可反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在擦头发的褚钰,说道,“这实习一≈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年下来,在眼表组都能学会做双眼皮了,可在眼底病组,估计也就摸一摸显微镜,或者顶多……让打个麻药吧。”
褚钰没有搭话。
他并不是不知道,眼底病本身就难、眼底病专业医师成长周期相对更长,但对于只有一年时间呆在这里的实习生来说,能学到皮毛就不错了,更别提要积累什么经验了。
褚钰把毛巾拿开,顺手挂在了衣柜的钩子上,嘴唇轻轻一张,应道:“我知道。”
赵可看着褚钰寡淡的模样,也没再继续与他搭话了。
分组后的第二天,实习生们就去相应的部门报道了。
褚钰和赵可早早就到了,一到检查室,就见到了医生们正在用眼底镜给病人看检查眼底。
两人驻足在门口探头进去。
小小一枚镜子,拇指和食指捏在手中,放到病人的眼前,通过改变镜子的角度,观察眼底的不同方位,看着有种莫名的仪式感。
忽然,检查的医师转过头看,看向杵在门口的两人。
两人也跟着怔了怔——
这不是昨天的带他们逛医院导员吗,原来她是眼底病组的医生。
花文栀把手中的眼底镜小心翼翼地收纳回小盒子里,对着两人微微一笑:“你们来报道啦?”
这话刚说完,还没等两人答应,花文栀的视线绕过了两人,看到了从后方走过来的人,道:“诶,周主任来了。”
见面
“诶,周主任来了。”
两人应声回头。
尤其是褚钰,听到“周主任”三个字时,心里那根弦被人不轻不重弹了一下,即便已经反应过来了,但仍有余音在绕着。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头发梳得油亮亮,长得挺高,一双长腿,一身白大褂衬得他的脸像会发光一样。
不是周牧。
褚钰微微蹙眉,迟疑地看向花文栀,只见她迎了上去,对着那个男人,说道:“周主任,您看一下,这个是昨天做了视网膜脱离手术的病人。”
褚钰又回头看了看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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