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一个人变成一个盒子回来的时候,周牧三姐弟才知道,老爷子还竟然有第二份遗嘱。
周牧忘不了那往,律师开着车来到他家的别墅,拿出了一份文件,用着职业冷淡的语气解释道:“老爷子在此前立了两份遗嘱,如果是自然衰老死亡,会沿用第一份已公开的遗嘱,但如果是非自然死亡,将沿用第二份遗嘱。”
两份遗嘱,好比“阴阳合同”,让姐弟三人都傻了眼。
就在大姐周莹追问第二份医嘱的时候,律师却说:“老爷子的第二份遗嘱,将会在十五年后公开。”
震惊的不止三个子女,还有到场的所有亲属。
于是,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律师离开了,只留下他代理人的“十五年之约”。
那时候的周牧只有十几岁,刚上高中的年纪。
一晃十五年,沧海桑田,谁能想到那个最不起眼的儿子成了华人商会的主要人物,那个被称作“小作坊”的专科医院却在全国开了许多分院,成立了集团制。
这些年变化的不仅是人,还有华人商会,商会各界与周氏集团名下不同的公司进行利益捆绑。
如今,大家都关注老爷子留下的那笔钱,到底会流向谁的手里,哪个企业,哪个利益共同体,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应,无疑不在这几天影响着商会的股市值。
“侄子,你怎么看?”埋头苦干的褚钰突然被曾秦一句话惊醒。
“啊,什么?”褚钰嘴边还沾着一颗糯米饭,慌张抬头。
曾秦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的叔叔在后天就要绝杀了,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他,就知道吃。”
“这把搞不好,艾思的股权都要被夺去,到时候你叔叔这些年的心思,都落入他人手里……”曾秦接着说道。
什么股权,什么投资的,听得褚钰一头雾水,他哪里懂这些,最后,他只得默默地憋出一句话:“我、我对他有信心。”
轻吻
“我对他有信心。”褚钰嘴里含着食物,口齿不清地说道。
嘴边那颗糯米饭安静地躺着,褚钰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周牧顺手抽了一张桌面上的纸巾,正要拿过去帮他擦,就在距离分毫的时候,又停住了,把纸巾塞到褚钰的手里。
“擦擦嘴。”他说。
褚钰接过餐巾纸,乖巧地擦了一遍又一遍,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纸巾完美地避开了那颗糯米饭,擦了几遍还顽强地沾在嘴边。
一旁的周牧看得着急,于是,欺身靠近,一只大手包裹这褚钰的小手,带到嘴边,帮他擦掉了。
“傻。”周牧评价道。
被说了也没生气,褚钰只是眨眨眼认下了。
曾秦起身出去拿了两瓶红酒进来,给在座各位满上。
“这个酒是开朋友酒庄的朋友送的,非常好。”曾秦倒完酒,随即就跟周牧碰了一杯,“我祝你一切顺利吧。”
“谢谢。”周牧也跟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恕兄弟我多嘴,我还是想问你,打算怎么办?”曾秦说着,拿起红酒又给周牧重新倒了一杯。
“见一步走一步吧,”一说到这事,周牧神色暗了暗,“反正后天就知道结果了,如今再多猜测,也是浪费时间。”
“你说得对,”曾秦长叹一口气,身子往后一靠,手臂搭在了隔壁的位置上,“按照之前的规则,十五年来是按照第一份遗嘱执行的,而且依我看,令尊的第二份遗嘱,至少还是会把医院留给你的,毕竟当年两份遗嘱是同时立的,而在十五年前,艾思也只不过是个小垃圾医院,令尊再偏心,也不至于一个子儿都不给吧。”
“而且,艾思集团旗下的所有医院都全部在华国不是吗?横竖想,周先生就是最好的接手人,所以我觉得周先生也不必难过,守住艾思集团就好了。”一旁的elton听得津津有味,加入了闲聊。
“你小孩子懂什么,”曾秦抬手敲了敲elton的脑袋,“当年艾思只是从老爷子手指缝儿里溜出去的东西,不足总资产的百分之十,老爷子的绝大多数产业都在东南亚,鼎盛时期,几乎霸占整个东南亚市场,周牧是他的合法继承人,只拿一个小医院,太不应该了。”
“可是……”elton犹豫了一下,但决定直言,“传闻周先生并不是周老先生与周夫人的孩子,只是后来认回来的孩子?”
“你,”曾秦一把掐住elton的脸颊,“你再说话,我就把你从这儿扔出去。”
elton痛得哇哇叫,一边用手揉着脸颊,一边恶狠狠地盯着曾秦。
不过这话让一旁默不作声的褚钰也竖起了耳朵。
周牧却没有恼怒,坦然道:“他没说错,父亲到华国做生意的那几年才认识母亲,然后才有了我,十几岁父亲才认我回去,把我带在身边,那两姐弟才是周夫人的子女,他们一直呆在新加坡,周夫人娘家也有不容小觑的势力,所以第一份遗嘱父亲把东南亚的产业交给他们,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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