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故处理着一份份文件,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林知年就坐在离办公桌很远的沙发上,他轻微近视,这样的距离开外已经看不太清梁川故脸上的表情,但是他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像西方传说中的恶龙守着自己的洞穴那样,亲自守护着独属于自己的珍宝。
他不哭也不闹,因为答应了梁川故不打扰他工作。虽然他不知道那些工作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也不知道那些工作到底有多重要,但是他知道,答应了梁川故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这样的念头,就已经在他的心里扎根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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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一 离婚不着急。
“梁总,今晚七点有个酒局。”
陆文将梁川故处理过和未处理的文件分别整理好,确认日程表后提醒道。
梁川故看企划看得入神,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而此时,深空灰调的墙壁上,挂钟已经指向了第九位罗马数字。
这次酒会的会场就在飞梁旁边的百花大酒店,走过去用不了十分钟,但依梁川故这架势,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手上的工作。
该说不说,梁总这拖延下班的毛病是一点没变,无论是见老婆还是见商业伙伴都一视同仁。
“梁总,这次的酒局——”
林知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他抱着一件长风衣走过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梁川故身后,动作温柔地给他披着。
陆文见状,连忙将要说的话被吞进了肚子。
梁川故翻页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身旁睡眼惺忪的人,似乎觉得有些新奇,眼神里带着秘而不宣的探究。
林知年给梁川故披上风衣之后一只手就顺势搭在了梁川故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揉着眼睛。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嘴唇也微微向下抿着,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像是有点起床气,但又被极好地控制住了。
梁川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说了声谢谢就又继续看手里的企划去了。
陆文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这么明显的暗示老板都看不出来吗?
要是他老婆每天在他早上赖床的时候给他找内裤出来还帮他穿上,他就算再困也得起床亲亲老婆然后开启一天社畜生活吧?!
麻了,真的麻了。
陆文内心流着两条宽宽大河一样的泪,摸出手机打算通知一下会场那边梁总可能会晚一点到。
其实这样的酒会梁川故经常迟到或者缺席,要不是他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很可能就被别人给拉入黑名单了。陆文知道他很忙,很多不必要的酒会或者宴席都以各种理由推了,剩下的都是极其重要的和根本推不掉的。正常安排的话今天梁川故的工作能在六点半左右结束,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出这么个岔子,梁川故已经尽量把工作效率提到最高,还是没能弥补今天早上差的那一个小时。
这边梁川故翻看企划不理他,林知年又绕到他背后去,将风衣外套拉了一点下来,再将骨节分明的十指搭在他肩膀上,这动作和他在黑白钢琴键上搭手的动作一样优雅。但他并不是在弹钢琴,而是隔着西装外套力道不轻不重地捏着梁川故的肩。
梁川故保持这样的姿势坐了一整天,身上的肌肉都酸疼了,以前是习惯了这样所以累着就累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被林知年这么一揉捏,长期劳累的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
确实很舒服,林知年绝对不是第一次给别人按摩,手法很专业,力度很合适。梁川故低低地喟叹了声,性感的声音从滚动的喉结处漫出,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企划,不由自主地闭眼向后仰头,脑袋正好就抵在林知年劲窄的腰腹处。
过了几分钟,等他肩部的肌肉基本上放松了之后,林知年想给他按按背,但又舍不得现在这样亲昵的姿势,纠结之中难免走了神,连梁川故什么时候睁了眼睛都不知道。
而梁川故就这样毫不费力地仰着头,静静地注视着这个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走神的男人。他走神时浅色的桃花眼是不会眨的,脸上没表情时显得很冷,所有的稚气和软弱可欺在此时完全看不出来,如果现在和他说林知年已经恢复了正常他都相信。
但有一点,正常的林知年不会这样可心地帮他捏肩。
也许是他探究的视线太过灼热,林知年如有所感地回过神来,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张冷白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搭在梁川故左肩上的手忙不迭抬起来,悬空遮在梁川故的双眼之上。
“遮住也看见了,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对视一眼就这么害羞,黏着我撒娇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
他将林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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