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说,情感上建立羁绊是很难的,但身体上建立羁绊却可能很简单。对于林知年来说,两者似乎一样困难。梁川故从某种角度来说极为古板,他好像从来都没有那方面的生理需要,也不喜欢主动求欢的举动……
林知年很苦恼。
他坐在床边思考了一会儿,一下午没有喝水,觉得有些口渴。
饮水机边的储物柜上摆放着各种物品——深蓝色的水杯、封好的茶饼、崭新的钢笔……以及两三份失效的文件。
林知年拿起那个水杯,才发现水杯后面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上面字有点小,林知年看不太清。
“□□。”林知年将药瓶拿起来,轻声念下面那行小字,“用于催眠或焦虑的辅助药物……”
他念到后面便没声了,好看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这是安眠药。
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他曾经创作压力太大,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也有过服用安眠药的经历,副作用无非就是头昏乏力一点、视力模糊一些、感情淡漠一些,以及身体不断出现一些小毛病。
不过这药有成瘾性,他清楚这一点,所以只是短期服用,并没有太上瘾,戒得也比较顺利。
林知年希望梁川故也只是服用了这么一瓶。
但他紧紧攥着那个白色药瓶,神色明显有些慌乱。他手心出了汗,目光游离了一阵之后,不自觉地黏在了储物柜下方的抽屉拉环上。
没关系。
不会的。
他安慰自己,企图用掌心压抑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脏。他有些鼻酸,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他祈祷的那么美好。
他一生中的事仿佛都是如此。
一只手伸出去,碰到了那个金属拉环,抽屉缓缓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梁川故或许是个有强迫症的人,里面几十瓶安眠药和各种镇静补脑液摆放得整整齐齐,最中间的那瓶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每一种药剂的服用时间和用量。
林知年没有去拉下一层抽屉,只是怔怔地站在储物柜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眼圈有些红,但没有哭。他其实并不喜欢哭泣,他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也许不是他反应过激。长期严重失眠的人患精神疾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当他对药物产生如此强烈的依赖性,实际上病情就已经很严重了。
林知年将抽屉推回去的时候,手指还在不住地颤抖。他打开休息室的门冲出去的时候,梁川故刚刚从会客厅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但林知年就那么冲过去,一下子扑到了梁川故的怀里,踮脚企图将梁川故抱进怀里。但两人体型差太多了,林知年最后只能圈住他的脖子,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用自己把梁川故的怀抱填满,好让他的心不再空空如也。
梁川故示意陆文先出去。
陆文点点头,一出门,便在员工群里发了一句——“皇后娘娘好手段,一招扭转乾坤,俺小陆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穆云:展开说说jpg
经纪人徐莹:我不差那点流量。
公关部部长徐姐:rwkk
陆文:咳咳……咱就是说今天遇到一个超奇葩的乐队队长,我怀疑他处处针对咱皇后娘娘但我没有证据,总而言之梁总听了他胡言乱语之后不大高兴,不知道信了几成,回办公室的路上脸都是黑的。但刚回办公室咱皇后娘娘就光着脚从休息跑出来了,一下子扑到梁总怀里求抱撒娇,我是眼看着梁总的表情由阴转晴的,只能说梁总这回真是栽了。(二哈忧伤jpg)
“老公……”
林知年伤心地唤着,语气闷闷的,绵绵的,像一口咬下去又软又浓的小汤包。
梁川故嗯了一声,慢慢接受了他的黏人。
“做噩梦了?”他摸摸林知年的后脑勺,顺了顺他乌黑的中长发。
林知年不回答,只是伤心地蹭他。梁川故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很像湿漉漉的小动物,需要人抱,需要人哄,需要人爱。
这样的林知年,会有很多人喜欢也不奇怪。
梁川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手指拨开他的黑发,去捏他雪白的后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但林知年并没有反抗,只是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又乖顺地贴紧他的胸膛。
“以前被这样碰过吗?”他突然问。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这话简直幼稚得可笑,但还没等他为自己找补,林知年就已经闷闷地开了口。
“只给老公碰。”
他打架是很厉害的,当年附中周围就没有敢找他麻烦的小混混,要不是他无心争夺校霸之位,附中野史上第九十八届校霸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当年梁川故在国外读中学,没听说过他的名号罢了。
梁川故听他这么说,理智上还没分析出该不该信,情感上就已经莫名地愉悦起来。
“嘴甜。”
梁川故没轻没重地捏着,林知年后颈被捏红一片也不吭声,就抿紧唇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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