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中沦为了利益的牺牲品。
她在疗养院走的那天晚上,万里星河长明。当时梁川故十岁,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的脑部手术,躺在与她相邻的病床上,听着她一字一句颤颤巍巍地低语——
“要自己变得强大,不要企图依靠任何人,要把命运一分不差地攥紧在自己手里……”
梁川故为了防止自己忘记,戴着呼吸罩,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他母亲说过的话,他看着她在轮椅上慢慢沉睡,泪水淹没了虚弱的声音。
他恨梁家所有人。
那群冷漠到骨子里,只知道争权夺利的怪物,面目可憎,道貌岸然。
但他们是他血缘关系上的兄弟姐妹,姑姨叔伯……最令他感到无力的是,他自己也好像在慢慢变成一个合格的“梁家人”,一个合格的上流人士,似乎已经慢慢淡忘了长期被冷暴力、尊严被践踏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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