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背脊一僵,有些疑惑地问:“什么?话?”
她眨了眨眼眶:“我后悔在医院对你说,‘你如果?死了,我就带着你的遗产,全部无偿捐给盛家……’”
她声音发着闷:“我后悔了,他们这样子对你,我一分钱都不给,宁愿做慈善,也不要给他们。”
“就这么?一群人,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
她说完,将?双臂收紧,脸颊埋在他背上?,任由眼眶渐渐红润。
两个从小没有母亲的人,她在父爱之下长大,她无法?想象,为什么?明明是他的家人,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是一家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盛昭倒是没想到,她的后悔是当?初在医院的一句戏言。
他安静了片刻,转过身来,双掌捧起她的脸,与?她湿润却澄澈的视线对上?。
“倒也不必每次都把自己的手弄疼。”他细细地看了她一会儿,抓起胸前的手,轻缓地抚摸着指骨,“对于这样的人,打他都觉得自己脏了手。”
如果?今天不是杜桑也在现场,盛昭根本不会和这种蠢人多说一句废话。
“看看今天这场晚宴,除了盛辉(盛老爷子)这个老不死的,谁敢多说一句话?”
嘲讽的神色在深邃的眼底一闪而过,盛昭恹恹地勾唇,想要解除她心中的顾虑。
“我在盛家的地位,暂时没有一个人敢动摇,因为盛家看似维持着豪门?的地位,实则外直中空,只剩下普通的产业和收入。”
换句话说,就是盛家没钱。
而他盛昭,有的是钱。
“盛立松他爸在前段时间向我借了一笔可观的金钱来还高利贷,盛映如她丈夫的工厂是由我资金入股。”
“家中三个小辈:盛立松不学无术、以?败光家产为荣,盛含章年?少无知、不成气候,张纯宛丑人多作怪,愚昧无知。”
这个盛家,只要他想,随时能?让他们瞬间坍塌。
但,他偏不。
盛家这点?儿钱,他根本不屑于顾,他的内心里,有更为疯狂的想法?。
虽然这个想法?——盛昭目光下挪,落在杜桑漂亮的目光中——他暂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难怪我打人这么?久了,连保安都没来……”她当?时气血上?脑,没绝对多奇怪,后来才意识到自己打的是盛家的大孙子,这堆人居然就这么?看着,连他父母都没有上?前……
“打就打了。”盛昭眉尾上?挑,不屑地冷呵,“除了盛辉会在家里无能?地叫嚣两句,其他人,根本不敢对你、对你爸爸怎么?样。”
杜桑顿了一下;“也对,其实论?起来,我也是盛家人了……我这算不算也是,以?长辈的身份,教?训没有教?养的后辈?”
明明她只比盛立松大两岁,明明盛立松还在调戏她来着,她却已经和他不是一个辈分的人了。
这种感觉好神奇,杜桑忍不住笑了一下。
盛昭对她忽如其来的笑容疑惑地皱了下眉,很快再次牵起她手,低声道;“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没破口,但关节好像红了。”
“哦,没关系。”杜桑随意看了看,“反正我小时候经常打架,已经习惯了,不疼。”
她并不在意,他却低头看了好一会儿,好像眼前的东西,是什么?不可多得的珍宝。
下一秒,盛昭将?手腕执起,放在嘴边,薄唇轻轻吻了上?去?。
最开始是亲吻,然后是舔舐,最后直接将?她五指,勾入唇中。
痒意在一瞬间夹着细微的电流,沿着神经末梢传递,穿过杜桑的心脏,浮上?大脑。
她极为不自然,想要将?指尖抽出来。可他态度这么?强硬,没一会儿就将?她的脸颊熏得通红。
指尖湿润,与?他滑腻的唇舌混合在一起。
心跳一点?点?变快,杜桑不由自主收紧了脚尖,双腿合拢摩擦。
直到他将?十根手指舔舐干净后,她的背脊染上?了薄薄的汗液。
“是不是空调开得太热了……”她小声道。
“好像没有。”盛昭看也没看,嘴唇沿着她的手背向上?亲吻,摩擦着胳膊内侧最白嫩的软肉,他含糊地笑了声,“热的话,就别穿这么?多。”
“……”
睡衣被人用最快的速度丢在了地上?,盛昭将?手臂压在她的枕头黑发两侧。
“我想一想,今天晚上?,是先吃大的水桃,还是想吃小的水桃。”他状似疑惑。
“什么?叫做大的……”
盛昭抬手指了一下前面?两个:“小的。”
然后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大的。”
“……”
“算了。”他就思索了两秒,颇为淡然道,“先吃小的吧。”
“……”
气氛很好,虽然但是,杜桑瞅了瞅他,还是迟疑地开口:“大的好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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