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里奇怪他的转变,这只大沙猪目前的行为严重违反他的狂妄原则。“你酒量似乎不错。”他把盛酒的杯子递给她。“你怎么知道?”她接过。“在宴会厅里我亲口喂过你,一试便知。”他闻著酒香,先尝一口。“说到这里──”她想坐起身好当面质问,沙逆却不放,仍将她安置成他最喜欢的姿势。算了,先委屈一点。“你到底是想怎样?你会不会继续破坏我跟伊凡认识的机会?”他睨她。“我没想怎样,我只是把你的心给拉回来,免得你被伊凡迷得晕头转向,忘了自己是任务在身。来,喝一口。”他先干为敬。她奉陪。“我才不会像你以为的那种样子,你当我白痴吗?真被伊凡迷了去,虽然他的外表实在不像是作奸犯科的罪犯。”“犯人脸上不会写明罪犯两字,况且由美男子来犯罪更理想,如你,就给他好分数。”“我承认他的外形是让我讶异。”她又跟他干一杯。“不过,我还是会努力把他逮到卓爷面前。”“真的?”“真的!”他哼了哼,摆明不信。“你的酒量确实好。”他又一口饮尽,书小刁也奉陪,一下子酒壶里的美酒空无一滴,又命人拿来几壶。她粉红色的脸蛋美得惊人。“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我训练过的。”“训练?”“我来自‘段氏家族’──‘段氏家族’你听说过吗?”她飘飘然。“原来如此。”他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神秘的家族成员个个是人才精英。“这就难怪你年纪轻轻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敢闯虎穴,不过你不想吗?把你送来这里跟敌人周旋,可是会遇上生命危险。”“我是自愿扛起这个任务,我生活的世界里没有人会胁迫我。”她神智开始昏乱,醉陶陶地捧住他微红的面颊,懊恼地斥责道:“这世上唯一敢胁迫我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是你呀,沙逆,就只有你老是威胁我。”“这是我的荣幸。”她醉迷糊的神态很诱人,他忍不住轻抚著,满意一笑。“你还笑,还敢笑得这么骄傲!”她的食指又贴上他鼻尖。“你就是这么嚣张、狂妄,让我看见你就生气。”“我是学不来白马王子的形象,学不来伊凡那种温文有礼的模样,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确定,假使你贪他的男色而做出出卖我的举动,我可不会放过你。”他说的似真似假,还举杯敬她。她不甘示弱地喝干到底。“别把我想得那么卑劣,就算我不喜欢你,也不会那么没格扯你后腿。”“你确定你不喜欢我?”“是啊,我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来,干!”又干一杯。对嘛,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嘛,他是有妻室的男人,她喜欢他干什么,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就算回教世界里可以一夫多妻,但她信奉一夫一妻制,而且不做坏人婚姻的第三者。“我才不会喜欢你这只大沙猪呢!”她大吼大嚷,醉兮兮的娇态可人极了。“你今晚骂我骂得很痛快。”“好啊,难得骂你你不还口,我还要多骂几句,你这个大混蛋、大沙猪、大大傻瓜唔──你在干么?”她又清醒些。他的舌尖搔痒似地正舔著她唇上的热,接著又含了含,然后轻缓且尔雅地吻著她的唇。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拉开些距离,回答她道:“我在吻你。”“我知道你在吻我,问题是你干么吻我?”分不清盘旋在鼻下的酒气是属于谁的,昏昏的脑袋只奇怪他为何要吻她?“因为你刚才任意骂我,我当然要礼尚往来以示惩罚。”语毕,湿润的唇又堵住她的芳唇,由温柔转为激烈,再由激烈转为温柔。她任由他吞食自己的唇,直到尽兴了,才慢慢分开。“你真是个有趣的丫头。”食指轻抚被他吮得胀红的唇线,这次她居然不反抗。“哦。”她呆呆回应。他奇怪看她。“你怎会这么乖?”“哦”他恍然大悟。“原来你是醉了”叩,但见书小刁整个人跌趴在地毯上。“喂?喂──”同样昏沉沉的沙逆拍著她红噗噗的脸蛋。“书小刁,小刁,你睡著了吗?”见她没回应,他笑笑道:“那就可惜了哟,也许你再也没机会乱骂我了。”见她仍然没反应,他开怀畅笑。“有意思,今晚真是有意思”未久,他也卧睡在她身旁,拥著软绵绵的她,两人一觉到天明。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胸口上?沉甸甸的,教她呼吸有些困难。书小刁睁开惺忪的睡眼,脑袋还是有点昏昏的,垂眼一瞧,原来是有只手臂横放过她胸口,顺势揽住她肩头,并且还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在她颈项边拂呀拂地,气息暖烘烘、让她觉得痒痒的,只是啊,这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呢?呃!她猛然一惊,剩余的酒气完全蒸发掉,眼珠儿再向下瞄了瞄,幸好啊幸好,两人衣袍整齐,这表示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酒后乱性。书小刁大大松了一口气。倒是──他们躺在同一张地毯上,这算不算是同床共枕呀?她不免思索。记忆中,昨晚两人不但喝了很多酒,她还骂他骂得极为痛快,并且,两人似乎还激吻过。激吻?阿拉真神呀,又是睡又是吻的,这要传了出去,恩雅她──“对啊,恩雅,我要怎么跟人家交代?我先前还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绝对不抢她男人的,可是我现在却跟他睡在一块儿。”她紧张地开始扭动身子,拨开环住她上身的手臂,可是铁钳般的手臂却怎么也推不开。“喂,你起来了啦,别困著我,喂──”她又推又扯地,但沙逆的手臂硬是不动,紧紧环住她的上身。“沙逆,你睡死了吗,起来!”他手臂一缩,把她禁锢得更紧。“你做什么啦?”书小刁羞愧地又推又踢。“你太过分了,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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