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一边跑着一边喊的是双喜,他慌乱地连礼都没有行完就焦急地开口。
李烟重猜测却也肯定,“来了?”听到双喜肯定确实是匈奴快到城下时,太阳光一照,他的那双黑眸里闪了奇异的光。
野心勃勃,毫不退缩。
“告诉各位大人了吗?”尽管心里十分激动难熬,但他知道一个合格的帝王更应该坐镇深宫稳定民心,而不是跑到城外去看匈奴是如何被击退的。
得到肯定后,他继续在御花园里看着一夜之间在角落盛开的小巧迎春,只是步履间少了那份从容和肆意。
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稳住,尽管他早已过了小时候听闻浑身长毛的匈奴南下抢掠的故事会大哭的年纪,尽管他曾在灵帝灵堂暗下心誓要驱逐家国的威胁、也曾在无数个夜晚想象那群蛮子被驱逐时的光景,但他心里确实仍有灰暗阴影。
夜间,他很晚才躺下歇息,明明知道匈奴大军此时尚在城外扎寨安息,但耳边总是会突然响起作战的号角,进击的擂鼓和无数声的沙哑却带着血性的嘶吼。
一阵阵,不息不灭,却也抓不住。
李烟重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是事到临头忧心太重,他又起身下了床塌,坐在窗前去啜饮那凉透了的浓茶,外面是一轮巨大的环着微光的玉轮。
又是十五夜,又是离别苦。
他放空自己的思绪去看那轮玉,周围渺渺的云气盘旋,像是披着一层虚幻的薄纱,而那黑沉沉的树影像是一片又一片的发了黑发了臭的血迹。
他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好像入了魇,直到被一张脸惊醒——那是廿二,他蒙着下半张脸,黑沉却又纯粹的双眼透过窗直直地望过来。
含着冷冽的愁苦,却也满是情不自知的酸楚。
“当啷——”
装着凉茶的瓷杯跌落了地,李烟重猛然回过神,他又去看那轮月亮。什么嘛,那上面哪里有廿二的脸。
他俯身要去捡那摔得碎成了几片的瓷杯,但是已经有人比他更快地伸出了手,那手的手背靠近虎口处有一枚红色的小痣。李烟重这才注意到,原来廿二他的手是这模样,手指上有一两道陈旧的疤痕,而粗糙的指尖起了皮。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搭到那宽大却粗糙的手背上,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蓦地顿住。不应该的……
李烟重收回手,低头看着依旧沉默着蹲在一旁捡着碎瓷片的廿二,他真是……他突然就觉得照着廿二这个样子,好似他做什么都可以。本来,暗卫不就是将身心都卖给了他不是吗?
想到这里,心中隐匿的感情越发张牙舞爪,连同下身的欲望都渐渐地胀大了起来,一时之间竟不可止住,那里正肆意勃发着,顶弄着浅薄的一层衣物,炽热的温度让他的手都颤了起来。
可是,前几天他才给了廿二冷脸,那黏在一起的糖块发着甜苦的梨子香时,廿二他在想什么?
依着廿二的性子,对他生气不大可能,所以他仍旧可以对廿二做任何想做的事,但是他呢?他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深深剖析自己是件很辛苦的事,更何况身下的欲望正催促着,他又看了眼窗外的月,自暴自弃地想先这样吧,等匈奴被击退、等战事松懈,他再去思考关于廿二的一切。
“廿二……”
李烟重将那些廿二捡到一起的瓷片扫到一旁,然后抬起廿二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拿下他面上覆着的面具,他在等他开口或是显露出任何不愿意的意思,但是都没有。
他见廿二那闪动的一双眼眸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仅有的不过是他的倒影。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廿二同样开口喊了他一声,“陛下……”
李烟重放纵自己的手指在廿二的脸上摸索,从眼角到鼻尖,再由耳垂到唇瓣,他时轻时重地揉弄着,手法色情又下流,像是在秦楼楚馆调戏着一个俊秀的小馆。
见到廿二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后,他才牵着廿二那粗糙却温热的手移到自己的下身,不由分说地将自己胀大的柱身交到廿二手里。
李烟重也不说话,更没有什么温情的表示,他只是用眼神示意着廿二摸一摸,然后就向后靠在了窗户上,后背满是深夜的凉气簇拥。
廿二的手法并不娴熟,反而带着些青涩的粗暴,但神奇的是,自己的东西在他那一双粗糙的手里反而越胀越大,顶端渗出的清液在廿二虎口的小痣上留下一点又一点的痕迹。
他能感觉到性器上贲张的筋脉擦过那手心时廿二被激起的微小战栗,廿二渐渐加重的呼吸同样在耳边越发明显,还有那从身体深处引发起的强烈的渴求感……
李烟重正想着那种冲动,突然感到下身被温热湿滑的小口包裹,他急促地喘息着,“呃——”沾染上情欲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到廿二的后脖颈,无声地催促他再吃得深些。“嗯……你怎么会的这个?”
“唔、廿二曾见过苏……嗯……唔。”
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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