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人从前认识。但她根本没见过长公主,虽心跳加快,情绪突兀,但她无法?解释缘由,只是一种?感觉。
长公主与监生说起国子?监纪律和朝廷选拔人才的渴望之后,便率奴仆离开。
之后监生们?在祭酒和两位司业的引导下,过了先师门,大成殿,径直去往崇圣祠祭拜圣人。庄重恢弘的建筑内,处处彰显着官学的严谨深刻,林立错落的碑亭刻着各朝各代遗留下的箴言警句,李幼白走在其中,默默观察笔迹力道,内心很?是触动。
尤其在看到诸进?士题字碑时,仿佛能看到他们?高中后的意气风发,肆意宣泄。她走的缓慢,逐渐看到本朝进?士行列,有闵弘致、李沛,还有后来最近的这?些,连闵裕文都在其中,没有言文宣,即便他是贞武元年的状元郎,国子?监的碑文中也没有他丁点笔墨痕迹。
“你父亲是李沛?”耳畔传来低沉的问话?,李幼白顺势看去,便见闵弘致负手?站在旁侧,目光迥然地望着自己。
李幼白怔住,她从没想?过会这?么?快同闵弘致面对面站在一起,即便知道他是杀父仇人,也要保持冷静和克制,连情绪都不能被看出?波动。
“回闵尚书,父亲正是您的同年榜眼,李沛。”
闵弘致似乎在看她,又像是通过她看向更远的东西,“你跟你父亲并?不像。”
李幼白心跳停止,少顷面不改色道:“大概我?与母亲长得像。”
“兴许如此。”闵弘致说完,又道,“在此好好求学,日后成就一定能超过你父亲。”
“多谢闵尚书提点。”
他走远,李幼白才舒了口气,只觉后脊汗毛耸立,神经也全都绷了起来。
仙居殿内,宫婢梅香和梅梧将帷帐全都换了,改成贵妃喜欢的秋香色薄罗,软的像雾一般轻柔。
崔慕珠斜靠着软榻,手?里握着本书,许久才翻了一页,听见外头宫婢的行礼声,便知是陛下来了,但也没起身,只将那书随手?一撂,转头扯了薄衾将自己盖住。
刘长湛进?来后,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穿了曳地长裙的崔慕珠,横躺在金丝楠木软榻上,一双柔荑肌理细腻,紧紧捏着被角,可她拉的高,便露出?圆润的脚趾,指甲如珍珠一样,长裙从榻沿滑落,绯色的薄罗微微荡起,刘长湛的心一下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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