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长公?主呢?”
“单凭贵妃这一剂药不成?,我需得为其添把火,能让陛下对刘瑞君痛下决断的,还要触动他不容撼动的皇权。”
闵弘致冷冷看着前方,“在此期间,你与?李家人?皆不得参与?其中。”
李幼白知道,贵妃和?闵尚书?此举,是在竭尽全力保其性命,更是在紧要关头绝地反扑。
她隐隐感觉出?,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京郊兵马异动, 消息传到宫里时,刘瑞君正?暗中安排人去往济州和江州两地打探消息。
“贾源病了?”
她皱眉,修长的手指捏着杯盏, 眼皮倏地抬起来:“何时病的?”
“说是昨日晌午,贾大人病后,宣徽院暂时交由闻人望来主理。今儿奴婢过去找人,便被那守门侍卫拦住,说是没有闻人望的手牌, 一律不许入内。”翠喜跪在地上,被人毫不留情拒绝的时候, 她很是震惊。她是长公主的贴身宫婢, 从来进出宣徽院都是堂而皇之,且门口的守卫每次都极其客气,而这次不一样?,侍卫拦了她, 甚至连句话都不肯多说。
刘瑞君缓缓直起身来, 心中生?出些?许不安:“侍卫可换人了?”
“没有, 先前过去也是他们, 只是变了脸。”翠喜觉得,他们大约是看贾源不在, 而闻人望又忽然替代贾源成为宣徽院正?使?, 即便只是暂时代替, 他们便对合欢殿的宫人鼻子?不是鼻子?, 眼不是眼。想着自己在那被几个?小宫女围观, 私下?里指不定如何嘲笑, 翠喜便觉得郁愤委屈,遂嚼着碎牙恨恨道:“都是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眼见着咱们失势”
她忽然禁口,合欢殿最近不大热闹,无非为着陛下?的冷落。宫人们都传,陛下?和长公主殿下?生?出龃龉,怕是不会像从前那般亲密了。此事?他们也都听说,但?不敢当着长公主的面提及,翠喜巴不得咬掉舌头,懊恼死了,也是自己蠢,怎的受了点委屈便没看到殿下?阴沉的脸,此刻怕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果然,刘瑞君站起来,睥睨着她冷笑道:“你又算什么东西,还不就是一条狗!”
孔嬷嬷瞪她一眼,翠喜瘪了瘪嘴,赶忙起来躬身退出去。
“殿下?何故生?气,平白弄坏身子?可不值当,奴才便是奴才,没读过几本书,没见过几次大场面,哪里懂得那么多,口无遮拦了些?,可翠喜到底忠诚。”孔嬷嬷上前劝着,说罢倒了盏菊花茶,“这是济州的茶,您尝尝,消消火。”
济州那边倒是有消息,但?还在调查当中。
刘瑞君打听到个?令她很是意外?的传言,说是李幼白并非冯氏和李沛所生?,而是李沛养的外?室跟他鬼混生?下?来的。旁人便也罢了,刘瑞君却是不信的,李沛是什么人,木头一个?,官场没甚长进,却唯独有一个?好?处,那便是疼娘子?。这样?的人岂会在外?面养外?室女?大抵不会。
那么李幼白的来历便有问题。
刘瑞君心中有怀疑,觉得李沛很可能?在当年同言文宣有联络,那么会不会是为了同科之情,李沛救下?李幼白,认作自己孩子??那么认定李幼白的生?身父母便尤其重要,若刘长湛知道崔慕珠跟言文宣生?过一个?孩子?,他会是何反应?一定很精彩吧!
刘瑞君忽然笑出声?来。
但?京郊驻军如何会有动作,此番消息回传竟然比之前延迟了一日,也就是说,她的眼线很可能?出了问题。
刘瑞君神情凝重,忽听外?面有人来报,道是贾念之,她一听,愣了瞬,随即才叫人将其请入。她跟贾念之,向来没甚交情。她是贾源的妹妹,也是庞弼的徒弟,照理说该为几用才对,可她宁可出嫁,也不屈服自己,是个?十足的倔种。
她不明白贾念之又做什么,在她穿着青灰色道袍进来后,刘瑞君看过去,笑道:“女冠有何事?,倒是稀客。”
贾念之冷眼望向她,开口:“你若是想保全性命,便赶紧去往陛下?跟前认错,交兵权。否则,你跟他都不会善终。”
刘瑞君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贾念之:“我知道你都明白。”
刘瑞君敛起神色,惋惜:“你哥是个?聪明人,可惜你是个?愚蠢的。”
“我虽愚蠢,但?比起自作聪明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庆幸。”
刘瑞君勾了勾唇角:“你今日过来便是为了说这些??是为了你哥哥,不是为了我吧?”
她知道,贾源此番病的蹊跷,很可能?是做的事?被刘长湛得知,而刘长湛素来顾念以往恩情,不愿动她,便要杀鸡儆猴了,如此她再怎么求情,刘长湛也不会饶过贾源。
毕竟她指使?贾源所做之事?,随便拿出来一桩便足够问死罪。
刘瑞君却是不慌不忙,品了口茶冲一脸淡然的贾念之道:“你放心,你哥哥是个?正?义的,便是打断骨头都不会连累我,他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所以,你也不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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