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便?是付出所有都无法?报答。
若她还?活着,定能成就一番伟业,没有偏见,没有诋毁,她也能像郎君一样施展才华。她是被先帝害死?的,那些助纣为虐的,也都该为她去陪葬,不是吗?”
陆娘子点?了点?头,云莘莘满意地抚摸她长发。
“别怕,我?们有这么多姐妹在一起,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觉得?孤单。我?们为殿下报了仇,见到?她后,只会觉得?自豪欣慰。”
密道是在两个时辰后背发现的,入口处布满了机关,最先过去的侍卫被乱箭射死?,其余人只得?守在远处观望。
卢辰钊抓着李幼白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后,提剑挡在胸口,随即谨慎走?到?密道口,挑开压着的关窍,箭矢再度飞出,却没有起初的锐利凶猛,悉数钉到?木板上后,卢辰钊挥了挥手,几个穿着严密的侍卫跟随他一步步往下摸索。
李幼白见状,找到?扩音处往下肃声喊道。
“云娘子,我?知道你们就在密道中躲藏,也知你为何等到?现在都未动手,你是在等我?,对吗?”
云莘莘咬着后槽牙笑,却不吱声,她要等他们都下来,下来之后再点?火。
她要保证自己能看到?他们一个个炸死?在自己面前,那样死?后她才能有脸面见长公主。
“你还?想见谁?除了我?之外,难道没有人了?”李幼白故意装着不知道的语气,试探着想逼她开口,“我?不会下去的,你想见我?,便?光明?正大上来找我?。你躲在密道中,只是小人行径,小人,是不配跟我?相提并论的。”
她知道如今的云莘莘定听不进正常言论,遂尽量激怒她,让她失去理智,能面对面与之对峙。
云莘莘果然?动怒, 却没有中计上来,只是?咬破舌尖隐忍。她知道李幼白故意用激将法逼她,也知?道只要不动, 他们便不敢贸然下来。但即便都知道,心里仍旧翻江倒海一般,对于未知?的渴望,对于她所崇拜者的炙热疯狂,她迫切想知道长公主的所有事情。
一面冷静, 一面紧张。
她掐着手心,明媚的面上充斥着不安, 她需得继续等?待, 直到上面的人再也忍不住,等?他们下来,主动权将会落到自己手中。
殿下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计后果, 她曾看?着自己, 予以厚望。
她不能?辜负殿下的伯乐恩情。
李幼白没有着急, 观察着卢辰钊等?人的动向,持续瓦解对方的意志。
“云娘子, 长公主死前, 我就在当场。你难道不想知?道她是?如何死的吗?除了我, 你不可能?找到旁人去了解当时的情况, 她死之?前, 曾在我耳畔说过一番话, 你若上来,我便见她的遗言讲给你们。
我也没想过她会留下那么一番话, 倒是?振聋发聩。”
她顿了顿,给底下人留有思索的空隙后,再度开口。
“你们若是?执意胶着,那话只能?烂在我肚子里,我也再不会同任何人说起,它们即便是?救世箴言,也只能?像长公主一样长埋地下。
你们不是?号称宣扬她的出众才?华和功绩吗?怎的,贪生怕死,不肯为她冒险了?”
密道中的人全都醒来,头顶上是?脚步挪动的响声,微妙却又令他们头皮发麻。
本就脆弱疲惫的神?经似被拉扯到了极致,绷成细细一条线上,欲断不断地撕扯着,她们害怕,恐惧,心底的念头开始左右摇摆。
哭声陆续响起来,云莘莘回头看?了眼,看?到始作俑者后怒目圆睁。
接着有人捂住了那人的嘴,低声呵斥。
在这关键时刻,任何一点?举动都可能?影响士气,何况她们被追击到了棣州,再无重整的机会。
卢辰钊等?人无法再往下探查,经本地百姓指印介绍,此处乃云家油矿,方圆十几里都是?石脂水,先前便发生了几次事故,且都是?在地上,烧了树木枯草,最后还是?朝廷的潜火队联合百姓一同扑灭的。
若从地下点?火,丰富的石脂水定能?引发火爆,到时所产生的的后果,无法预料,棣州城的百姓也无法承受。
闵裕文已经跟当地县令去游说驱散百姓了,此时应当还在进行。
李幼白琢磨着云莘莘的心理?,试探着开口:“你们今日之?举是?受了长公主的蒙蔽,如若现在上来,弃暗投明,我会向朝廷写
奏疏禀明陈情,尽量降低因你们而对家族造成的冲击。
你们虽成全了自己的所谓大义,但有没有考虑过家人,族人,有没有想过因为你们的冲动,将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影响。他们所经营,所在意的都会付之?一炬,只是?因为你们的任性。
一人之?过,阖族受辱,男丁还好,大不了一死。女眷呢,该当如何?充奴,入教坊司,还是?跟着男丁去流放,几百里,几千里,能?活着走到流放之?地?途中又会发生什么?你们可有想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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