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四周一片岑寂,偶尔远处传来几声车子疾速而过的引擎声,就再也没有别的了。瑟斯从一名学生家的窗户飘了出来,然后站在因为入夜后的一场小雨而略显得潮湿的水泥地上。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点名簿,本子封面上赫然有君怜的名字,他翻开本子,把最后一个学生的名字勾起。他满意的一笑,然后将点名簿托高,不一会儿蓝皮黑字的本子缓缓地从他手上升起,接著是一圈光芒包围著它,然后光芒爆开,本子一起随著灿烂的星光消失。等确定点名簿已经放回君怜班上的讲台后,瑟斯才拿起黑色斗篷一挥,悄然无声地隐入黑夜中。?君怜一踏进教室,就马上察觉到不对劲。她简直不敢相信地瞪著眼前坐满一整间教室的学生们。她走到讲台前,翻开点名簿,点完名后赫然发现学生们竟然全部到校。她忍不住拍拍脸颊,摘下眼镜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睁开眼后,学生们还是坐在位子上,并且乖巧地看着她微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她真想带他们去医院检查是不是生病了?或者是她眼睛有毛病。不,有可能是他们串通起来意欲捉弄她!小心点总是好。她战战兢兢地面对著他们,以防他们随时可能的恶作剧。“老师。”班长突然举手,吓了君怜一大跳。“什么事?”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这是我们同学一起送你的卡片,我们知道之前错了,我们不应该辜负老师的教导。”班长把一张大卡片毕恭毕敬地奉上。应该没什么机关吧?君怜心想。她将卡片打开,看见卡片上每个学生所写的道歉话,她有些受宠若惊。“老师,辛苦你了。”全班同学异口同声的说。“谢谢你们,老师很高兴。”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改变,不管是自己,还是学生们,这一切让她觉得很欣感以及一股淡淡的成就感。她深信以后的日子,即使没有了瑟斯,她还是能靠著教导学生们而得到满足。?君怜在连接教室与教室间的回廊下走着,突然她眼角余光瞄到她班上的一名学生,正鬼鬼祟祟地走向位于校园角落的仓库。她蹙起秀眉,针对她对那名学生的认识,她知道他可能是要去仓库做一些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当下她决定跟在他身后,尽为人师表的微薄力量,在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之前阻止他。她偷偷摸摸地跟了过去,而那名学生并没有察觉,他迳自推开仓库的木板门,走了进去。君怜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还没走近仓库最里面的一间储藏室,她听到说话声从那里面传来,是那名学生。“主人,事情已经办好了,我们完全依从您的指示做。”他语气恭敬的说。而那位被他称为是主人的人并没有说话。君怜突然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恼得心慌慌,一股不祥的预感毫无理由地兜上心头。她想离开了,因为她害怕会听到另一个声音,一个她熟悉但又尽力想忘掉的声音。但她还是来不及避开,上天恶作剧似的让她的预感成真。“嗯,你们做得很好。”男人的声音重重地打在她耳膜上,她感到一阵头昏目眩,几乎无法站立。“主人,那么我先离开了。”“好,你走吧。如果她有任何的动静,马上过来告诉我。”“是的,主人。”男学生转身退了出来,就在下一瞬间,他惊骇地看着站在储藏室门口的女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原本背对著他们的男人这时也转过身,同样地看见她,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君怜局促不安地看着他们,她的泪欲夺眶而出,倏地,她转身拔腿就跑。“君怜!”瑟斯见状,立刻追了上去。他捉住她的胳臂,强迫似地命令她停下。“做什么?放开我!”她声嘶力竭地喊道。瑟斯向男学生使了个眼色,男学生识相地离开,留下他们两人。“君怜,听我解释!”“不要!我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叫你主人,也不愿知道你任何的企图,放开我!”君怜努力挣扎著。“天杀的女人!难道你非要我打你,你才能冷静下来吗?”他鼻翼翕张的瞪视著她。她愤然地回瞪著他“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催眠。”“催眠?”她不敢相信地瞪著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催眠,天哪,真是可笑的答案!“我是撒旦,我有能力让一个平凡的人类听从我的话。”甚至可说是轻而易举的。只是这句话瑟斯决定不要说出来,因为君怜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甩开他的钳制,连连后退,直到背终于抵住墙壁时,她才停下。“你可以说我是为了你才催眠那些人。”她惊愕的瞪大双眼,声音略显颤抖的问:“你说什么?”他微叹一口气,虽然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已经告诉她内心一直不想相信但又千真万确的事实终于发生了。“原来今天的一切全都是你的杰作,是不是?那些学生会乖乖的来上课,全是因为你的催眠!”“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你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欺负到头顶上去的。相信我,我是为你好,君怜。”“不要叫我!我根本不需要你的鸡婆!”她对他大吼。“为什么不要?我可以给你一直渴望得到的学生们的爱戴,我不要你再这么被人耻笑下去。”他嗓音性感粗嘎的道。“那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包括你——”“所以你心甘情愿的被他们欺负,忍受他们无理的对待,还有不堪入耳的封号?”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地,纳闷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喜欢被人捉弄?“我讨厌你用一些不正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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