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的部分。你像拒绝长大的彼得潘,你自己要问我对你的看法,可是当我的答案和你所预料的不同,你马上就拒绝接受,并且想好推卸的借口。”她摇头,无限唏嘘与同情。“你真这样认为?”他双眉交叉,出现难得一见的严肃神情。她不回答,只是偏侧着头,似笑非笑地睇着他。石川焰脸色闷闷的,却猛然想起贺析说的,关于他只有99%的诱惑力,当他遇上那惟一不受他魅力影响的女人,就是他收心的时候了,会是这样子吗?他看着身边打扮中规中矩、绷紧表情的左绒,真像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现在她正侧着脸面对着他,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在黑夜的烘托下,流露出特殊的柔媚气息。尤真是她掩藏在镜片下的眼睛,晶亮地透出神秘的信息,那分若有似无的神秘气韵,轻轻地勾动他内心深处的心弦,那股想探索的企图心缓缓浮上,清晰得让人惊诧。“你说话都这么直截了当、不修饰吗?”他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我习惯说实话。”她的声音和表情还是惯常的沉稳。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毫不在意、冷淡地批评人,偏偏语气还是理所当然的正直。更讨厌的是,石川焰发现他很在乎她的看法,非常在乎。他不说话沉默着。路边一户独栋房屋门前亮着灯,趁着这鹅黄的灯光,他仔细地打量身旁拘谨的左绒。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始终带着平稳的表情,身上泛着沉静的气质,似乎不管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能引起她的惊慌。是这样吗?他倒要试试,他玩心大起地想着。正好左绒沿着由雕花栏杆所围起的围墙走,侧头观赏院子里的花卉。“左绒——”他感性地低唤着,身体倾靠过去。“嘎?”她停下脚步,不解地抬头。他把双手由口袋抽出,放在围墙的栏杆上,正好把左绒圈在中间。他低头贴近她,坏坏地说:“亲爱的你想不想知道什么叫色狼?”他的脸靠近左绒,注意到她没化妆,素净着一张瓜子脸。贴近看她,石川焰发现,左绒的肌肤柔润细致,在灯下闪着盈润的光芒。他更细心地注意到,她有张可爱的菱形小嘴,唇瓣非常丰厚性感,很具弹性、很具诱惑力咚——左绒极力地压抑自己的血液奔流。他们不是正在聊天,她正重重地伤害他,他怎么还可以这样?他的复原力还真是强。讨厌,他的眼光闪闪灼灼堆满雄性侵略的气息。她告诉自己:她不会是他的型,他可能是出于习惯性的,把握每一个可以占女人便宜的机会。她用力吸气,却感到石川焰更多温热的鼻息。冷静、冷静左绒提醒自己。“石川先生,你不觉得你靠太近,有点不卫生?”很好,她的声音平稳自若。他失望了,左绒的眼底连一丝小小的惊慌都没有,他锐利的目光紧紧观察着。她丰厚性感的唇线,在他的眼中似乎不停地放大,他不放弃地压低音量,让男性特有的低频嗓音透出煽情的效果:“放心,我不会吃了你。我只想近点看你”真的,左绒有得天独厚的柔嫩肌肤,不知道掩在布料下的肌肤,是不是也这样柔细动人?他的眼光随着脑中的想法,越来越是深沉。左绒极力往后贴靠,希望远离他,她特意调整自己的音调为平板,提醒道:“我很平凡,我”“嘘——”石川焰用两根手指轻轻压在左绒的唇上,声音黏稠地说:“千万别说自己平凡,世界上的每个女人都是特别的。在我的心中,你尤其特别。”他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她,神色认真,内心沸腾着想亲近她的冲动。奇怪,微凉的夜风何时停歇了?似乎空气也渐渐稀薄不知道是哪户人家正在弹奏钢琴,而她好像越来越热不能泄漏出任何一丝受到影响的讯号,她严苛地要求着自己。叭——行经弯道的汽车,提醒地按喇叭警告着对向车道。石川焰如梦初醒地回过神,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怀中的左绒,然后困惑地皱眉,退开一步。他承认,刚刚是真的很想吻她。呼——左绒小心地放松精神,呼气、吐气,控制呼吸、稳定情绪,她想起自幼练武的训练。两人沉默地往前走,沉浸在诡异的气氛中。石川焰单手插放在西裤的口袋中,另一手习惯性地拨动前额的发丝,不知道想些什么。离开坡道,下面是热闹的商店街。“我到了。”左绒为了纾缓气氛,特意轻快地说着,希望这种平常的声调能搅动两人间的沉郁气息。左绒眼尖地看见计程车,她伸手拦车,几乎是逃难似的跳上车,敷衍地说着场面话:“谢谢你送我走下来,再见。”然后关门。石川焰闲散地站在路边目送计程车开动,突然地,他低低沉沉的笑声回荡在夜风中。她不敢回头去看,但是透过汽车的后视镜,左绒清楚地看见他轻狂、诡异的挑战神色。她在心中暗骂自己,逃难似的退场方式,太不像冷静沉稳的左绒了。那一夜,左绒躺在床上,不论怎样翻转,似乎都还是能感觉到,后视镜里那双炯热的眼睛。她首次为了男人而失眠,甚至她不敢去解读他眼中的信息。她终于体认到,什么是邪魅的男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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