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是要跟着被流放的。
贾府原先的那些主子们,包括贾存信的一应妾侍,都被关在同一个牢房之中。
白一弦远远的看到,贾存信的夫人王氏,和几个小妾都在那抹眼泪。
贾存信跪在贾老夫人的面前,不断的磕头,说着儿子不孝,连累母亲之类的话。
贾老夫人也不怪儿子,两人就在那对着一起哭。
所有人的心中,都被绝望弥漫了。
至于贾守义,不哭不闹,面无表情,十分麻木的靠在一根栏杆上,也不说话,好似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若无睹一般。
因为这短短的几天,他却好似已经看透了世间冷暖。
自从父亲出事被软禁,除了白一弦,连一个来探望的都没有。
别说什么皇帝不让探视,都是达官显贵,他又不是不懂,若是真想来探视,哪怕不让进,也能捎点信物,或者只言片语进去。
不至于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
那些守卫,也是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真的是短短时日,就历经人生冷漠。
他以前的时候,做梦都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在被关进监牢里,沦为阶下囚,落得如此地步。
看看这监牢,看看周围的环境,再想想他以前的生活,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到底以前的生活是场梦,还是眼前的牢狱是场梦。
他也希望是场梦啊,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二品大员家的嫡公子。
或者哪怕以前的生活是场梦,那也让他不要醒来。
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却又真实存在着。
这种感觉,真的让他感觉既崩溃,又绝望。
白一弦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一种不想现身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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