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坐在后面,非常低调,不声不响,只是耐心等待着。
在又一次有宫女上菜的时候,拜罗看了看宫女,然后又往四周看了看。
随后,拜罗便看着燕皇问道:“尊敬的燕皇陛下,这次宴会,似乎少了不少人啊。”
皇帝微微皱眉,问道:“少了不少人?二王子,此话何意?”
拜罗说道:“怎不见,五皇子等人呢?小王上次来的时候,有幸与五皇子殿下结识,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此番来燕,还想与五皇子继续把酒言欢一番,只是左看右看,却不见人,心中有些好奇,所以有此一问。”
此话一出,燕朝这边的大臣的面色都是一变。心道这拜罗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五皇子来了?
谁人不知,五皇子犯了大错,被燕皇贬为庶民,关进了大牢之中。
这件事发生,距今已经有差不多近一年的时间了,周边国家,应该都得到消息了才对。那么回棘那边,应该也早就得到消息了。
这拜罗身为回棘的二王子,必然也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为何他今天又提起慕容夏了呢?
而且,昨天他来的时候不问,今天却提起此事,这是为何?
而人群之中的林浅,双手握起又松开,为了掩饰,不被周围人发现她的异常,她便端起桌上的酒杯,轻啜一口。
燕皇面色不变,淡淡的说道:“慕容夏犯下大错,朕已将他关进天牢之中,以赎其罪。”
拜罗故作惊讶的说道:“竟有这样的事情?那可真是可惜了。原本还想此次来燕,能与五皇子再次把酒言欢一番呢,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变故。”
说到这里,拜罗还感叹了一声,说道:“五皇子怎么说,也是燕皇陛下的儿子。不知犯了什么错,竟让皇帝陛下,将他关起来?”
燕皇说道:“这是我燕朝之事,二王子便无需多问了。”
拜罗笑了笑,说道:“天下父母,皆疼爱自己的孩子,相信燕皇陛下也是一样的。不管他犯了什么错,总归是皇帝陛下的儿子。
将他关进天牢之中,也算是受了惩罚了。既已受过惩罚,不如便将他放了吧。陛下以为如何?”
这拜罗,可谓是越发的嚣张了。可能是仗着楚国即将攻打燕朝这件事,认为燕朝不敢在这时候跟回棘翻脸,所以燕皇不敢拿他怎么样,因此竟还说出这样的话,管起燕朝的事情来了。
皇帝威严不容侵犯,拜罗如此行为,燕皇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旁边早有燕朝臣子喝道:“大胆,拜罗王子,还请管好你自己的言行。我燕朝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番邦的王子在此指手画脚。”
拜罗并不想将事情弄僵,因此站起来,给燕皇行了个礼,说道:“燕皇陛下,实在抱歉。小王也是无心之失,觉得五皇子乃是皇帝陛下的儿子。
想着天下父母无人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他被关在牢中,燕皇陛下心中肯定也十分难过,所以才会有此提议。
小王对其中内情并不知晓,若有说错之处,还望皇帝陛下海涵恕罪。”
燕皇淡淡的说道:“无妨。不知者无怪。”
拜罗说道:“多谢燕皇陛下宽宏。只是小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燕皇冷眼看着拜罗,说道:“讲。”
拜罗说道:“小王远道而来,一是为了拜访燕朝,二是为了与五皇子把酒言欢。如今他犯错被关进天牢,不能放出。
但皇帝陛下,小王想像燕皇陛下求一道恩典。小王恳请燕皇陛下,能暂时将五皇子放出天牢,与小王今晚一叙,把酒言欢一番,以慰心愿,不知可否?”
拜罗这意思,是我远到是客,我就这么一个心愿,你这个皇帝,心胸宽宏,应该不会不满足我的心愿吧?
拜罗的话一出口之后,殿中便开始议论纷纷,不论是燕朝的人,还是回棘的人,都皱眉看着拜罗,不明白他为何要搞这么一出。
即便是突蒙,自认为对拜罗有些了解,可此时此刻,也有些不明白,这突蒙到底想做什么了。
唯有林浅,双手再次紧紧握起,她握的那样紧,以至于骨节都有些泛白。
这整个大殿之中,除了拜罗之外,唯有她,才明白拜罗为何会有此一个要求了。
那是因为,拜罗的这些话,都是林浅让他说的。
拜罗自然不是那么听话的人,林浅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自然是因为林浅许给了他无数的好处,让拜罗心动了,所以他才会答应。
原来就是今天中午,几人去三元楼吃饭的时候,拜罗的腹中疼痛去如厕,便是林浅搞的鬼。
她让水心去厨房,给拜罗的杯子之中下了药,如此拜罗便会因腹痛而走出房间。
又让吴杨超去拦住所有跟随拜罗的人,好让拜罗能独自一人,方便林浅动手。
德布泰当时跟出去,却被人缠上,便是吴杨超命人动的手。当然,这被缠上,也是故意制造的一起意外,让德布泰自己也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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