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想要追上前去,但侍卫长手一挥,一群带刀的兵士成排地挡在她的面前。她不管,像是疯了似的想要追上前去,推挤当中,她的手臂被划伤了,而即使鲜血直流,她也不在乎,努力地追想要拉近她和南宫修文的距离。鲜血和嫁衣交织成一片哀泣的血红,让南宫修文的心揪痛着,他激动地朝着仓家三兄弟吼道:“快阻止她快阻止她”频频回首的他被架离,耳边回旋的尽是落离那慌乱而哀泣的哭声久久不能消散一身的冷汗淋漓,落离彷佛被什么吓着似的,自柔软的床榻上弹坐而起。双目迷茫地四望着,好半晌之后她才自梦境回到现实之中。那梦真实得宛若曾经发生过似的,事实上,它的确是发生过。随着记忆的回笼,她的唇角时而向上勾起,带着甜甜的笑容,时而眸中漾着一片水雾,带着浅浅的哀伤。她记起一切,不再傻里傻气的以为自己不曾为谁牵挂过。她曾经爱过一个人,而且还牵挂得很深很深,深到她几乎想要以命相随。犹记得,那时他被判斩立决,她哭着求着几位兄长们去救他,可是哥哥们怕连累她,坚持不肯。最后是她心意坚定的一头朝柱子撞去──生既不能相随,死也要相守。后来,她遗忘了,什么都不记得,更不知道哥哥们是不是有去救人。此时记忆回复后的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并没有死。他还活得好好的,不但一如往常的清雅淡然,甚至还多了一身好功夫。文书生是吗?从南宫荒宅的鬼,到那夜在大街上背着她的人都是他吧!但,他见了她却不认她,态度还是一个劲的冷,难不成他心里盘算着的是让那过往宛若云烟,随着她的失忆和时间散去吗?再者,他扮鬼、扮文书生,又是怎样的盘算?想替自己和枉死的南宫家人讨公道吗?那么她呢?该属于她的公道谁来还?胭儿夜里不放心,这时来探看主子是否好些了,一来就见她坐在床榻之上,神情飘忽。她连忙问道:“小姐,≈20320;怎么醒了?”她的态度很是小心翼翼,望着主子的目光多了一抹审视意味。少爷们交代了,要她多多注意小姐的情况,看看小姐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没事,睡饱了就睡不着了。”落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不解地眨着大眼问着胭儿“我是怎么啦?晌午和小哥说话说得好好的,头就忽然痛了起来,大夫来瞧过吗?是啥病啊?”“大夫说是伤寒,头痛是自然的,只要多休养就行了。”“是吗?!”她点了点头,像是完全接受了胭儿的解释。胭儿对于主子没多加追问,暗暗地舒了口气。好险小姐没多问,这问得越多,她搞不好就像三少爷那样出了岔子,她怎么承担得起啊。“对了,我现在可知道南宫家为啥会闹鬼了耶!”落离突兀的话语让她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难道小姐真的因为这次的头痛而想起了什么吗?
胭儿的眸中泛着疑惑,胆战心惊的等待着,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照小哥的说法,那南宫家啊一家冤死,自然一定有人死得不甘心,所以不愿轮回投胎,才会留在阳间等待机会报仇。”“呃小姐,≈20320;怎么知道?”眼儿倏地睁得老大,她问得心惊胆跳。落离神秘的一笑,彷佛知道什么秘密一般的得意。“我猜的啊!”“猜的?!”屏气凝神了老半天,却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胭儿着实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但不管怎么说,看小姐那平静的模样,应该是完全没有回忆起以往,光这一点就值得庆幸了。“胭儿,把大哥上次给我的那块琉璃布给我。”她突然交代。“咦?!”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好不容易放心的胭儿又突地一惊。这鬼灵精怪的小姐又想搞什么啊?没事要起大少爷交代要绣的那匹琉璃布做啥?“反正大哥最近铁定不让我出去玩了,现下我睡足了,那么干脆来刺绣来打发时间吧!”打发时间?!她有没有听错啊,用刺绣打发时间,这种事以前打死小姐都不会做的好吗?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总觉得小姐好像哪儿不一样了耶!不过若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又说不出来,只是凭她伺候小姐这么多年的经验,她真的觉得怪。胭儿一边暗自思索,一边在箧柜中取出那匹布,交给主子。一手接过琉璃布,落离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坐在绣架前,专心的取出图样描绘起来。看了半晌,胭儿觉得再怎么怪也找不出原因,于是索性回房去睡了,反正她这个主子鬼灵精怪的想法恁多,有时就连少爷们都拿她没办法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无能为力啦!不相信他会完全对她撒手不管。就是这样的想法,落离几乎夜夜都从墙边小洞溜出去打更,而三位哥哥也因为她白天的表现文静乖巧了许多,所以对她没有加以防备,让她入了夜就有机会可趁。她也总是打着打着,就兜到南宫荒宅。那儿存有许多回忆,即使荒烟蔓草丛生,但坐在园子里头,她彷佛就见到了他。有时发呆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个儿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的闺房之中,恍若不曾出去过一般。是他吧!她很肯定会这么做的人绝对只有他,所以她更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的找出他的行踪。另外,她发现,打更这个工作真是一个探知小道消息的好方法。哪家的夫妻不和陆,哪家的牲畜走失了,又有哪家的闺女不安份,时时爬墙偷人,她都知道。当然她也常常撞见许多宵小之辈,然后她会挺胸而起,奋力将其扭送衙门。她的有恃无恐,全都是因为她知道,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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