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苏轼水龙吟起风了,风刮得黄尘跟泼水似的,两人双骑顶着风沙吃力地往前淌,乐乐和宫震羽两人都不得不用蒙巾把脸包得紧紧的,免得一张口就先吃下半斤黄沙。而越往北越寒冷的气温,也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拽紧了领襟,有种冬天又偷跑回来了的错觉。突然,宫震羽扯了扯乐乐,再指指不远处的山丘,乐乐会意地点点头,两人即一前一后地来到山丘背风处。爆震羽先让乐乐避到一个风沙造成的小坑洞,再去把两匹马安置好,然后才回来跟她避在一块儿。乐乐拉下面巾来喘了一大口气。“哇快闷死人了,还要多久啊?”“再忍耐一下,只要过了这片沙地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哦!”乐乐偷眼觑着靠在沙丘上闭目假寐的宫震羽,不禁想起最近好象常常看到这副景象。不只是因为他们是以夫妻身分在关外走动,而且,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守在她身边的时间就增多了,不会每到一处就不见人影。那一天,记得是出关后的第四天上大早醒来,她的心情就很不爽,因为宫震羽整晚都没回来--她真的厌了、烦了、累了,也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跟着他没啥乐子不说,而且她老是有种根本是她自己单独在旅行的感觉。两人在一起赶路的时候,他不爱说话;下榻歇息的时候,他不见人影;她要是话多一点,他就面无表情,一看就知道正在苦练“充耳不闻”的独门功夫里“右耳进、左耳出”的致命绝招。唯一的好处大概是以后行走江湖时,还可以拿他的名字出来唬唬人,至少他们是朋友呃他们是朋友吗?她实在不觉得他们是朋友,朋友会这样对待她吗?总而言之,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邀她同行,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要被他邀来同行,特别是出了关后,身处在陌生的草原荒漠里,就算她自己想逛出个什么名堂来,也不晓得该往哪头逛去,连问路都无从问起。为什么即使是这样,她却还是这么不死心地跟着他?而且,眼里瞧见的净是那些高大粗鲁的蒙古牧羊人,鼻管里闻到的一迳是羊膻味,传进耳朵里的有听没有懂,瞧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鄙夷,越不怀好意,她心里开始冒出不太美好的预感,为什么她还不愿意就这样掉头回中原去?结果这一天,当她再一次孤单地在千篇一律的马市中闲逛时,突然被几只高大的猩猩挡住了前进的路线,还用那种绝对不良的视线暧昧地瞄着她,很“诚实”地表露出他们露骨的邪恶欲念与歪曲思想--真是值得嘉奖。她很清楚,就像让蒙古人穿上汉服也不会像个汉人一样,即使她身上穿的是蒙古服,头上绑的是两条麻花辫还戴发网,她还是怎么看怎么不像蒙古人,至少蒙古女人就少有像她这样娇小窈窕又细皮嫩内的,所以,那些蒙古人才会用那种鄙夷又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她,最后干脆决定熏烤煮炸吃了她算了。其实这种事她也不是头一遭碰到啦!懊如何打发这种披着人皮的狼,她也是熟稔得很,问题是她力持镇定地面对那几个人。但那些方法好象都不太适用于面前这些人吧?他们听得懂她的警告吗?“对不起,请让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睡觉。”≈ap;ap;x679c;≈ap;ap;x7136;不懂。“对不起,我现在不想睡觉,请让路好吗?”“钱?”不必听得懂,她就可以明白他们的意思了。瞧,她多聪明啊!“抱歉,我不缺钱,请你们自己留着买棺材。现在,麻烦你们让路好吗?”“好歹!”歹的是你们吧?唉!的确不适用于这些人,一时间竟忘了他们是猩猩而不是狼了!老实说,这种时候最快的办法就是施展轻功一飞了之,但是,宫震羽老是有意无意地“提醒”她不要太过引人侧目,免得妨碍他办事,所以,这一招注定是无英雄用武之地了。看来只好修理修理他们了,问题是,她的功夫是还不赖,但还没有好到足以应付周围将近两百多个蒙古人群起攻之的地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嘛!不必动手,他们光是挤也能挤扁她了。所以,她不能真的伤了他们,至少不能伤得太重,免得引起公愤。毕竟在这儿她才是异族,因此,就算她再美、再漂亮、再迷人、再可爱、再惹人怜惜,他们也只想在床上怜惜她、疼爱她、爽死她而已!那就只好赶紧落跑,不能跑就打,打了就赶紧再跑然而,她还是忽略了一项重要事实,蒙古人素以剽悍不畏死著名,反正人高马大的让你戳两刀他也不会死,顶多滴雨滴血给你探听一下行情;而且,他们个个精通蒙古摔角,一个虎抱过来,还没碰到你就先吓死你,甚至其中一个好象还学过两手武功呢!所以,打没两下后,她就决定还是赶紧落跑比较好。悲哀的是,当她在马市贩中左拐右拐,好不容易飞身甩掉那些要干不要命的家伙,正在佩服自己的时候,面前突然飘然落下一条人影,一个蒙古装束的汉人!她愣了一下,随即劈手一掌挥过去,同时转个方向再跑,谁知又有另一条人影更迅速地挡住了她,这次是一个又蒙又汉的汉人。不会吧?好死不死让她碰上关外的武林人物了?她的心微微一沉,同时停住了脚。“你们想干什么?”两个汉人一左一右地夹住了她,脸上是同样一般的婬邪笑容。“姑娘,不好意思,谁教你长得那么标致呢!就让爷儿们来疼疼你,包你欲仙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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