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也觉得自己应该多学点儿了。”水仙倒是没有问她说的是什么事。“那等我们吃完就开始?”“好,”乐乐倏地咧出顽皮的笑容。“不过,你的鱼冷了,不好吃我可不负责喔!”水仙马上笑回去。“没关系,你的鱼也焦了,那可更难吃!”“耶?啊!”水仙和乐乐在阔滦海待了两天之后,就表示希望能换个地方,理由是,不久后阔滦海附近就会挤满蒙古游牧人了。于是,她们就一块儿回到呼伦,在呼伦附近找了一处隐密的地方扎起毡帐,在那儿住了下来。苞着,水仙就很仔细地教了乐乐一套剑法和一套掌法,她没要乐马上领悟,只要求她先死记下来。半个月后,水仙忽然说要走人了,就如同她出现时一般的突兀。乐乐只好一个人回到呼伦,那时候她才从呼伦住民口中知道,直到前两天为止,皇上的五十万大军竟然就驻扎在阔滦海。更诡异的是,大军北进的路线居然和宫震羽带她出关的路线一模一样。而且,听说皇上的大军从阔滦海拔营之后,也是顺着胪朐河流域而去。就算她再笨,也该觉得有什么蹊跷之处了,何况她并不笨,只是一直没去给他想到那么多而已。所以,她决定等宫震羽回来后,就试着去套他的话看看。可是,宫震羽并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来。十天后,传闻皇上大军终于在斡难河追上鞑靼可汗本雅失里,双方在一场激烈的交战之下,本雅失里仅率领七骑残馀部属逃逸而去,皇上并未穷追末寇,转而回到胪朐河追剿鞑靼太师阿鲁台。又过了十天,宫震羽还是没有回来。明明说半个月就回来的说,可现在都过一个多月了,他竟然还不给她回来,她实在很火大,也很不安,而且无法不承认自己越来越想念他了。懊死的家伙!她不觉暗暗诅咒不已,可是她更不愿意让自已被那股子不安和愤怒击败,于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到捕鱼儿海(贝尔湖)学捕鱼,以后要是没饭吃了,她还可以客串一下渔家女捕鱼来卖。她拒绝去考虑他可能已经丢下她不管的可能性。捕鱼儿海虽然比阔滦海小很多,但沿岸却有很多住民,因为即使在严冬,湖水冰封之后,湖鱼正肥,还是可以破冰捕鱼。她在那儿看人家捕了一天鱼,自认已经学到个中的诀窍了,于是,翌日就抢着去“帮忙”也捕了一天鱼。到了第三天,她在离湖稍远之处的山丘上,看中了一片开满绚丽花朵的灌木丛,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后,便在浓郁的花香中静静地欣赏湖边住民的捕鱼情趣。这倒也满惬意的,她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很久了吧!因为她几乎就快睡着了,可突然间,她似乎听到邻近有人声,马上惊醒了过来。咦?捕完鱼了吗?下意识的,她开始四处张望奇怪,没有哇!正疑惑间,细语声又传了过来,她马上循着声音拨开左边的灌木丛望过去哇!原来是老少不宜的镜头--老人看了会爆血管,小孩看了会问那种大人不晓得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在视线之内,在数株灌木丛中,果然是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而且女的是躺在草地上酥胸半露,男的则把脑袋俯在女的那白嫩光裸的肩膀上,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破坏善良风化!蒙古野蛮人实在是有够大方的,她暗啐一声,正想移开视线,可眼角馀光一闪,那男的脚边那把剑又引回了她的注意力甭煞剑!不想相信的,她马上再把视线拉回到那个男的侧脸上仔细一瞧,旋即如遭重击般地全身一震,一张俏脸儿霎时变得苍白如纸。这距离说远还相当远,却已足够让她看清楚那男的到底是谁了。是他!刹那间,她的脑海里化为一片空白,相对的,心口却突然涌出了一股异常尖锐的刺痛感。微微抖簌着,她头着手放开灌木丛,让那浓密的灌木叶遮住那令人心伤的场面,接着,她缓缓起身,悄悄地走开去。然后,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心口也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痛得几乎让她窒息了,最后,她开始跑了起来,两条粗粗的辫子在她背上拍打着。风,刺痛了她的眼,却吹不去她胸口的痛,泪水不由自主的奔腾而出,飞扬在苦涩的空气中,洒落在青翠的草地上,湿软的泥土马上慈悲的将一切哀伤吞噬进去。她终于看到了她的马,马上不假思索地跳了上去,彷佛有鬼在后面追似的怒催马儿,盲目地往前疾驰而去。他真的丢下她不管了,而且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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