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道走,今晚赶路!”宫震羽断然道。“啊!等等,二爷,”沈君陶忙道。“大研城的那西族跟泸沽湖那边的那西族不一样啦!”“绕道!”宫震羽死不妥协。“可是二爷,咱们已经好几天没吃过热食了耶!”沈君陶好委屈地小声抱怨,那模样好似被虐待了几千几百年的小媳妇儿似的。“那好,你自己去吃,我先走!”“咦?啊!好嘛、好嘛,赶路就赶路嘛!”说着,沈君陶忙用力一扯缰绳,跟着宫震羽的马儿后面赶上去,在龇牙咧嘴偷抚着臀部的同时,心里头早已经把他所能想到的诅咒和脏话,一古脑儿全都送给那个胆敢掳走夫人的家伙了。呜呜屁屁好痛喔!无论怎么看,那都是一座皇宫。虽然没有汉人皇宫那般殿阁重重、宽广辽阔,可那独特的飞檐斗栱、门窗雕花,华丽的照壁、重迭的门拱,雕龙饰凤、结构精巧,整体的宫殿建筑型制和雄伟宏大的气势,在在说明了那的确是一座皇宫。大理国的皇宫。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皇宫,而是白族土司的府邸了。其实都嘛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姓段的一家子人在住的嘛!此刻,殿口的两名守卫挂着一脸的讪笑,迎接正往皇殿走来的董百威等人。“又来了!怎么这么不死心呀?告诉你们,就算你们再来一百次都没用的啦!咱们土司是绝不可能放过那两个凶手的。要不你们干脆试试看在这儿跪个三天三夜,看看我们土司会不会被你们感动了,如何?”瞧着董百威的脸色,就猜想得出来他不知道已经忍受过多少次这种奚落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为了唯一的儿子,他更不能不吞下一肚子窝囊气。不过,生性傲慢的董湘萍可管不了那么许多,忍耐这两个字她始终学不会该怎么写,让人受气才是她的拿手好戏。只见她怒意炽然地双眼一眯“原来狗仗人势就是这样啊!见人就吠,”噙着轻蔑的冷笑,她嘲讽道。“这种看门狗还真是不太可靠呀!”这也是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吵、怎么闹,董百威始终不愿意带她去见白族土司的缘故,一句话说僵了没什么,就怕她两句话又把事情闹得更大了也说不定。可如今既然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使尽了所有的手段,就差没有去绑架西平侯,不过,他也不想落个全家抄斩的下场,所以改为绑架董氏乐乐。没想到那个“无知”的白族土司竟然见宝不识宝,根本就不知道四大禁卫是啥玩意儿,教人在哭笑不得之馀,更是绝望不堪了。因此,当董湘萍又吵着要一起去和白族土司“讲理”、“谈判”时,董百威也没力气反对了,反正情况不可能更糟糕了吧?至于乐乐,对她们而言,已经变成一颗没用的棋子,早就可以随手乱扔了,但不知道为何,董湘萍却坚持要她也跟着一起去,所以,一行四人就一块儿上白族土司府邸欲再做一次努力了。而就如董百威所预料的,董湘萍连殿门都还没踏入就开战了。已经精疲力竭的董百威赶忙在守卫刚始变脸之际,就用力一扯二女儿低叱道:“你到底想不想进去呀?”董湘萍不甘愿地瞪了瞪眼,随即忿忿地别开头去不再理会那两个守卫更狂肆的冷言冷语了。接着,在董百威猛低头又说尽好话之后,守卫终于肯为他们通报了,未几,他们终于得以进入三重门,过照壁,再走一小段距离后,来到土司府大厅(注6)。出乎乐乐意料之外的,高高端坐在上位的白族土司段云居然相当年轻,说不定比宫震羽还年轻呢!她原以为他是个胡须一大把的老头子说,没想到却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但见他白色包头(注7)、白色的对襟上衣、白色的宽统裤和白布腰带,再加上颜色花俏的对襟挂子,外套麂皮大襟短上衣,还有象鼻鞋,以及考究的绣花挂包,看起来特别洒脱大方。只是,此刻他满脸不屑之色,有些破坏了他应有的明朗豪放,显得有点小家子气。视线在董湘萍脸上多逗留了会儿--因为董湘萍真的是极为美艳亮丽,只要是男人,就会忍不住要多看她两眼。段云懒懒地说:“怎么,以为带队娘子军来我我就会屈服了吗?”董百威还未张口,董湘萍就抢着说:“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舍弟?”浓眉一挑,瞧着董湘萍那副傲慢的模样,段云不禁心里有气。明明是有求于人,她却还是那副屌样,就因为她漂亮吗?哼!这种虚荣任性的女人即使再漂亮,送给他他也不要!“条件?”段云冷冷一笑。“很简单,只要能让那两个人再活回来,那也就够了。”脸色倏变,董湘萍怒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是故意的吗?”段云又露出那种轻蔑的表情了。“很好,总算你也不是太笨,没错,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也不可能放过令弟!”“喂!你这人到底讲不讲理呀?”董湘萍一听,马上就破口大骂。“人家好好的来跟你讲道理,你却这样耍弄人家!还说什么白族土司呢!简直笑死人了!一点风度都没有,你当什么土司啊?”果然是没耐心的人。旁边三人不约而同地拿张口结舌的表情面向她。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谈判还是吵架?段云当然更是怒容一沉“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告诉你!”他咬牙切齿地说。“第一,还我表哥、表妹两条人命:第二,还我表妹夫一双腿;最后,再还我三个女人家的清白。只要你做得到,我就放了令弟!”很公平,却好苛刻的条件,没想到董湘萍却不假思索地用力点了一下脑袋。“没问题!”她傲然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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